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搔頭,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她撞不得,囁嚅道:“我,我,人死就不成了,你爹孃,總而言之,你不能撞牆。”
少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我被小惡人抱住,一點力氣也沒有,撞不到牆。忽然來了個醜鬼,和小惡人打了起來,小惡人打不過,沒幾下就被扭斷了脖子。我最恨人家打打殺殺,又見死了人,害怕得不得了。便在這時,小惡人的爹趕了來,還有一個長鬍子教書先生,兩人打醜鬼一個。這一回醜鬼不是對手,便抱起我說受一位少年英雄相托相救,我見他醜得要死,立即昏了過去,後來的事便不知道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她這時才想起男女授受不清,忙掙脫少衝走到一旁,臉更紅了。燈燭映照下,酡顏更加嬌美動人。少衝初逢少艾,不由得看得痴了。那少女道:“喂,我下次見到你,不知道叫你什麼?” 說這話時不敢正眼瞧少衝,自是鼓了很大勇氣。少衝道:“我名叫少衝,你呢?”他怕別人知道自己沒有姓,便沒有說。蘇小樓道:“我爹爹姓蘇,上紀下昌,我爹呼我小樓。”她本來可以直說姓名,偏要拐著彎說出來。少衝心想:“人美,名字也美。”又想起一事,道:“你在藏劍山莊,有沒有看到一個白鬍子老公公?”蘇小樓道:“沒有啊,我只看到長鬍子教書先生和花白鬍子。”少衝心想:“太公與褚仁杰翻了臉,那鬼地方待不下去,必是離開了山莊。”
蘇小樓又道:“那醜鬼為什麼聽你的話?”少衝一下子有了神氣,道:“他是我手下敗將,答應做我一個月的奴才。我指東,他不敢往東,我指西,他不敢往東。”蘇小樓望著少衝,滿含崇拜的神情道:“真的?你好了不起哦。可是他為麼什把我倆鎖在屋裡?”少衝微怔,道:“那船老大是不好人,醜鬼怕咱倆受欺負,因此上了鎖。”說完這話,見蘇小樓點頭,竟是信了,舒了口氣,心想:“好險!幸好我會圓謊,險些露了馬腳。”
這時跛李拿了些吃食來,有鴨腳板、鳳爪、豬手之類滷食,也算豐盛。少衝心道:“你倒知趣,幫著我圓謊。”便老實不客氣大吃特吃。蘇小樓雖脫險地,仍然神思不屬,隨便吃了些。飯後,跛李道:“喂,小丫頭,你吃了佛爺的飯,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佛爺有著詩,你給解讀解讀。”蘇小樓望了少衝一眼,心道:“你這奴僕面相兇惡,對人也不怎麼禮貌。”少衝猜到她心中所想,便道:“喂,‘吸血鬼’,她是我的朋友,你說話禮貌些。你有求於她,更要加倍的禮貌。”
跛李瞪了他一眼,心想從來沒有人敢跟他說話這麼大聲,只是眼下要揭開一樁大秘密,不得不求人,只好隱忍不發,說道:“小妹妹,那飯是我自願送給你吃的,有點小事向你請教。”仍將那五十六字怪詩指給她看,心道:“你要是令佛爺失望,佛爺立刻煮了你下酒。”
蘇小樓默貪念了幾遍,搖搖頭,一臉茫然,自是不知其意。跛李怒道:“你真的不知道?”少衝見他目放兇光,忙道把蘇小樓拉到自己背後,道:“這怪詩連聰明絕頂的陽明公也要不吃不喝不睡不上茅房想上七天七夜,……”這時蘇小樓插言道:“不吃不喝不睡不上茅房,怎麼可能?這人除非是泥塑菩薩……”少衝沒理會她,續道:“蘇姑娘再聰明,總聰明不過陽明公。好歹也要他個……”心想時日說多了他等不及,說少了於自己不利,還沒想到一個好天數,跛李已道:“小娃娃,佛爺給你十天,十天若解讀不了,嘿嘿,兩個娃娃燉成一鍋鴛鴦湯,給佛爺解饞。”叫蘇小樓將詩死死背下來。蘇小樓見他惡相,不敢不依,默讀兩遍,緊記心頭,跛李袖了書出去。
少衝見蘇小樓的眼神中似有不解,訕笑道:“一個月正好今日到期,我又得了一種怪病,武功大不如從前,現下是打不過他了。”蘇小樓道:“我已經離家十多天了,我爹會著急的,我,我想家。”說著話流下淚來。少衝心中一痛,心想她有家可想,自己卻無家可歸,仍是編著話勸慰她,言談中得知她爹蘇紀昌是洛陽中原鏢局的總鏢頭,家道頗為殷實。她從小養於深閨,日日與琴棋書畫為伴,從詩詞中領會江南之美,心生嚮往,決意江南一遊。無奈她爹以“江湖險惡”為由拒絕,於是趁爹外出走鏢不在,便與一個丫頭私自離家出走,兩人都沒什麼江湖歷練,所謂有錢走遍天下,好在身上有的是銀子、銀票,。游完蘇州,聽說揚州的瘦西湖風景宜人,才到瘦西湖第一天,便給在此遊玩的王光智遇到,糾纏不清,三言兩語之下,王光智已摸清蘇小樓的脾性,邀她作客自己的山莊,說那裡名勝古蹟無不是江南極致。二人從未受過騙,以為世上人人都如她們只說實話,當時便信了。這一去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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