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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那小姑娘被小惡人囚禁,我要救別人,哪知自己也給人囚禁起來。那小姑娘逃不出去,總還是少莊主夫人,我少衝逃不出去,就成了吸血鬼口中美味了。”免不了自悲自嘆一回。
他想尋機逃走,眼前置身一間小屋子中,大門緊鎖,四周封得嚴嚴實實的。細聽還有水流聲,船伕號子聲,小屋子也不停晃動前移,才知是在一艘船上。心想:“待會兒那吸血鬼進來,我便衝出去。一下水,他就追我不著了。”主意已定,便坐下靜待,想著太公是不是還在藏劍山莊,出去到哪裡會他們,還有那個小姑娘處境如何,她若今晚等不到自己,必會怪自己言而無信,又想真正的俠士豈能言無而信,一定要天黑之前趕到藏劍山莊。這會兒他卻盼著吸血鬼快快進來。
等了老半天,艙門終於開啟,少衝在那人跨進三步之時,立即朝門衝出。正當跨出門坎,卻見李頭陀不知何時竟已移身船外,止步不及,立刻撞入他懷中。跛李把他拎進艙,關了門,道:“進了本佛爺的手掌心,別指望逃走。小子,你識不識字?”
少衝心想:“他幹麼問我識不識字?我若識字,難道他吃了我,本來不識字也識了字?但他若恰喜歡吃肚子裡沒墨水的人怎麼辦?”想了想,道:“要說不識,卻又識得幾個。若說識字,卻又不多。”
跛李拿出一本書,指著數行字給少衝看,道:“小子,你將這些字念給佛爺聽,乖乖聽話,如果念得一字不差,說不定佛爺一高興,就放了你。”
少衝道:“好,我念給你聽。”一把奪過書,掃了一眼,見那書紙泛黃,頗顯破舊,那頁上的這字也都是熟字,眨眨眼睛道:“我識得的。不過你須答應我救一個人,我才念給你聽。”
跛李道:“休與佛爺講價錢,快念,本佛爺也識得的,你小子倘有一字唸的不對,我揪下你腦袋喂王八。”
少衝伸了伸舌頭,心道:“我腦袋喂王八,你要吃我,難道你是王八?”這話可不能說出來,只好照著字念道:“漏無聲水自沉遙玉丹山紅日遠想拱……”一口氣念罷,連自已也喘不過氣來,說道:“完啦。”心下卻道:“這是什麼文章,真正狗屁不通。”
跛李道:“這是什麼意思?”水衝皺眉道:“這個,我不知道啊,可惜,要是她在這兒,必當一讀即知。”那人急問道:“她是誰?”
少衝道:“她呀,大大的才女,被小惡人王光智搶作新娘子。這會兒怕是在哭鼻子呢。”
跛李一笑,卻比哭還難看,說道:“你無非想救那個小丫頭。姓蒲的是老學究,他都解不出來,一個小丫頭有什麼能耐?”想了一會兒,又道:“嗯,王光智在揚州瘦西湖遇到小丫頭時,那小丫頭確在做詩,說不定還真是個才女。嘿嘿,就算她不會解讀,還是一餐美味,總比你這臭小子香些。”說罷奪過書關門而去。少衝叫道:“喂,白天山莊防範得緊,你晚上去再去那小姑娘,若不信你,你就說受一位少年英雄相托,前來搭救。”
那人並不答言,只叫船伕靠岸。少衝心想:“小姑娘出了狼嘴又入虎口,那又別無他法。,誰叫我答應人家的事總不能失言。”又想:“那鬼頭陀怎麼不去問長鬍子教書先生,啊,是了,長鬍子教書先生了騙褚仁杰才這麼說的,其實他也不知。”
這一等足足等了四、五個時辰,天已盡黑,才聽到有人上船,門開處,李頭陀肩上扛著一人,一拐一拐進來,罵罵咧咧地道:“他媽的蒲老匹夫,若不是佛爺跑的快,險些被他封了穴道,嘿嘿,一指彈果不簡單。
說著話點著蠟燭,將肩頭的人撂在一張方桌上,那人身形單薄,正是昨晚遇見的那姑娘。此時雙目緊閉,鬃發散亂,胸口一起一伏。少衝捉住她雙肩,叫道:“喂,你醒醒……”搖得兩下,小姑娘睜開眼,“哇”的一聲大叫,立時撲入少衝懷中,連道:“鬼!鬼!……”少衝也“啊”的大叫,想要掙開,卻被她死死抱住。
跛李斜睨著眼,道:“瞧你兩個傢伙,倒像是一對鴛鴦。佛爺不如養起來,待你們生出小鴛鴦、小小鴛鴦,有得吃了。哈哈……”笑聲中關門而去。
少女好半天才回過神,說道:“那醜鬼說受一位少年英雄相托救,原來少年英雄就是你。今天那小惡人逼我跟他成親……”她說到“成親”二字,臉上飛紅,低著不頭敢看少衝,又道:“我沒允他,他氣急敗壞,說今晚要霸王硬上弓。到了晚上,我怕得很,你卻久久不來。那小惡人喝醉了酒,說出來的話又臭又難聽,我……我想撞牆自盡”少衝忙叫道:“撞不得!”少女問道:“我不想活了,為什麼撞不得?”少衝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