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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這才道:“奴婢瞧見燕雨有些不對勁,方才皇上還沒到的時候,奴婢就已經過來檢視了。瞧見殿裡那情景,立時尋了六順讓他回去安排。奴婢想著斷不能讓燕雨把宣城長公主和娘娘您當場供出來,所以才下了狠心!”
嘉妃無限疲憊的點了點頭,一雙眉快要擰成一團似的,沉沉一嘆,道:“也是你機警!”
燕雲有些耿耿於懷,悲聲道:“可害的燕雨……”
“不關你的事兒,是她自作孽不可活。以後再不許提她!”嘉妃決然打斷了燕雲的話,臉上帶著戾色與厭惡。
皇帝回席,殿上諸人自要起身跪拜相迎。免了禮,各自坐下。殿內又是一派盛世繁華,歡愉喜樂的景象。方才那段插曲,似乎從未發生過一般,諸人仍舊嬉笑作樂。
定貴嬪心裡卻大是不痛快,攔了雲千雪,低低說道:“娘娘怎麼就此放過嘉妃?”
雲千雪微微一笑道:“本宮原本也沒想借著這件事兒讓嘉妃如何,除非她自己躺在那床上。否則,誰都沒辦法將她問罪。你當皇上心裡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如今事涉親王,又是宮廷醜聞。真深究下去,與誰都無益。你說是嘉妃指使,可她婢女已經認下來了,說多自然是無益的。”
定貴嬪心中是說不出的疑惑與不解,啞然問雲千雪道:“那宮女的事兒,不是娘娘您安排的?”
☆、第52章 另懷心思
撫辰殿內簫管悠悠、琵琶錚錚,樂聲婉轉而曼妙,繞樑三日不絕於耳。美麗的舞姬,長袖偏偏,風姿綽綽。翻飛的雲袖破空而出,伴著樂聲時起時落,柔軟的腰肢和動人的舞步,讓人不忍移目。宮宴上的眾人,皆把注意力放在了那舞蹈上。
雲千雪亦是眼波如煙的凝著花朵一般的舞姬,清清淡淡的搖了搖頭,慢吞吞的開口說道:“不是我安排的,實際上,我什麼都沒有安排。”
定貴嬪瞧著雲千雪雲淡風輕的表情,心裡湧著說不出來的疑惑,“那燕雨是怎麼回事兒?”
雲千雪垂首,端起放在面前的白玉酒杯。因著她有孕,裡面只是尋常的蜜水。她抿了一口,帶著果香的甜膩汁液混入喉中,似乎在轉瞬間,讓她的說話聲也變得輕柔軟糯,“你瞧,這舞蹈跳的多好看?”
定貴嬪早沒那個心情去看什麼歌舞,可也知道雲千雪不想深說下去。她怏怏不樂的轉了頭,小聲嘀咕道:“你們大齊的人,都喜歡故弄玄虛!”雲千雪聞言,只是輕聲的軟軟一笑,仍舊是不言不語。
這一場宮廷盛宴總算安安穩穩的度過,晚宴後,又燃放了煙花慶賀。烏恆極少能瞧見煙花,定貴嬪看著滿天綻開的燦爛火花,流光溢彩,將整個夜空都照的通明。便也將方才在偏殿中的不快拋之腦後。
待曲終人散,霍延泓攜著雲千雪的手,棄了儀轎並肩往長樂宮慢步而行。
冷風簌簌吹過來,轉瞬間,天空竟飄起了雪花。霍延泓立時轉身,將身上的大氅披在雲千雪的肩膀上,關切的問道:“冷嗎?若是冷,就讓他們抬轎輦過來。”
雲千雪被這厚重的大氅蓋上,整個人又圓了一圈兒。小小的臉被夜風吹得微微泛紅,她笑盈盈的搖了搖頭,拉過霍延泓的手,道:“把氅衣給我了,你不冷嗎?”
霍延泓一笑,俊美的面容上,帶著溫和柔軟的笑意,反過來牽著雲千雪,曼聲說:“你不冷,我才不冷!”
雲千雪笑呵呵的未語,抬手去接紛紛而下的雪花。手上便有接二連三的微涼觸覺,“是入冬的第一場雪呢!”
“方才那催情香是宣城放的?”霍延泓慢悠悠的開口,一壁走,一壁偶爾側首去打量雲千雪的神情。
雲千雪莞爾,清越的笑問道:“你瞧出來了?”
霍延泓拉緊了雲千雪的手,輕快道:“嘉妃那麼惶急的攔住不讓人說,宣城瞧著也不大對勁兒。更何況,伊蘭與蛇床子都不是能輕易得著的東西。若是真能那麼容易的讓宮女得著,這六宮上下,都尋點兒放在宮裡的香爐子裡,日日請朕過去不好?”
雲千雪嗤的笑了出來,悠然道:“可不是!”
霍延泓扭臉,十分篤定的向雲千雪的開口,“嘉妃是衝著你來的。”他這番話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雲千雪頓了頓腳步,站在長長的宮巷裡。她眼波柔柔,帶著盈盈笑意,輕聲細語,“我知道。”
霍延泓能清晰的瞧見她眼波中泛著的微光,心裡不免有些心疼,“要不要朕……”霍延泓的眸光中極快的閃過一絲戾色,讓她穩穩的抓住。但在望著自己的時候,又現出了一貫的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