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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京要想殺了鳳承武,不是辦不到,但那樣的話,就會驚動太上皇,把他在越國多年的部署暴露出來。
為了鳳承武的一條狗命,讓他多年的籌謀毀去,不值得。
他為了大局,可以忍,但不表示他可以放過鳳承武
鳳承武前往豐城,正是除掉鳳承武的絕好機會。
他一路廝殺,踏著鮮血,開啟豐城大門。
他沒有屠殺百姓,甚至沒有屠殺鳳承武手下無辜的戰士,但鳳承武的親衛隊以及他帶去豐城的妾氏兒女,卻殺得一個不剩。
做好這些,他前往青崗山,把如故劫下,帶去豐城,把當年鳳承武對他們母子做下的一切,重演了一遍。
那些慘絕人寰的往事,光想想就能痛入心髓,如今重新演示,他絲毫感覺不到復仇的快意,只有刺心刮骨的痛。
不料,她的那殘魂魂竟真的恢復了意識。
剎那間的歡喜竟是七來年從來不曾有過的,但隨即想到,豐城失陷,滿城的百姓被屠,而他目睹了母親受辱的全過程,以至於被迫殺母,最後與母親綁在一起,懸與城門之上,受盡屈辱,險些被挫骨揚灰。
這些生不如死的往事,全拜她所賜,再想到父親的慘死,族人還在生不如死的劣境中掙扎,恨意翻江搗海地湧來。
如故看著雲末的眸子黯了又黯,不知他在想些什麼,不由冷笑,“你該不會是被我發現了身份,就打出親情牌來感動我,讓我念著與你兒時的情誼,把以前的事就此揭過,甚至幫你隱瞞?”
“我真是想瞞你,又何必做這山芋饃饃,或許在做的時候,只需少加樣東西,或者多加樣東西,就不再是這味道,你還會不會一直糾纏著我是小郎的想法?”
如故嘴角卻浮上一抹嘲諷,“這麼說,你是故意的?”
“是。”他平靜地直視著她的眼,眼裡是一望無底的黑。
見過自大的,沒見過這麼自大的,就像他強暴了她,還敢向她開出那樣的賭約一樣。
如故氣得笑了,“我母親可知道你殤王的身份?”
“不知。”他微微一笑,殤王是皇家心目中的惡魔鬼煞,越皇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公然把殤王放在身邊。
“那麼你該想到,如果北皇和我外祖母知道雲末就是殤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沒有一個皇帝不想要殤王的命。
殤王殺死了鳳承武,還把他挫骨揚灰,太上皇只怕也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嚥了。
雲末對如故的威脅,沒有半點動容,“雲末是越皇的謀士,天下皆知。如果越皇的這個謀士突然變成了殤王,你認為會怎麼樣?”
如故臉色一變。
母親是雲末一手扶持著走到今天的。
雲末是殤王的身份,一旦暴露,最先中槍的就是越皇。
就算越皇推說不知道雲末的身份,也不會有人相信。
別說國盟不會放過越皇,就連太上皇也不會饒了越皇。
越皇必死。
而由雲末一直陪伴著的如故也不可能有活路。
所以說,殤王、如故和越皇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蚱蜢。
他有持無恐。
如故攥著的手緊了又緊,“殤王好手段。”
雲末對如故的諷刺沒有絲毫惱怒,“還有什麼想問的?”
“你圖的是什麼?”
“生存。”他的族人在煉獄之中苦苦掙扎,只要能把自己的族人從那生不如死的地獄中帶出來,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如故把牙了咬了咬,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笑意,“在鳳承武面前凌辱一個弱女子,也是為了生存?”
“是。”
如故氣紅了眼,一巴掌向他臉上打去。
以他的頭腦,要生存何等容易,可是他要的何止是生存,分明是至高無上的地位,這一切不過是他的貪念。
他竟把做下的所有惡事,歸於為了生存。
真是可笑之極,也可恨之極。
雲末抬手,輕易地抓住她的手腕,“如故,夫君不是用來打的。”
如故氣得笑,冷冷道:“我夫君已經死於七年前,我打的不過是一個欺我辱我的混蛋。”
雲末默然。
如故冷笑,“我真是瞎了眼,一直以為殤王雖然可惡,但好歹是個敢做敢當的人,哪知道竟這樣的無恥之徒,拿為生存做藉口來做那些的下作之事。”
她罵得咬牙切齒,他反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