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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道:“不那樣做,你怎麼活命?”
如故噎住。
他抬手把她耳邊一縷亂了的發繞到她耳後,柔聲道:“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
如故蔑視一笑,“殤王是想等船靠了岸,再把我們這些同船的人踢下船,或者除掉?”
他雲淡風輕的道:“弱肉強食,本是生存的遊戲,難道你害怕了?”
雲末臉上的是慣有的平和,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但如故卻怎麼聽怎麼覺得這話刺耳,像是在笑話她懦弱無能。
他對她百般欺辱後,還敢和她做出那樣荒謬的賭約,之前她以為他是仗著自己長得好,自以為是。
還曾暗裡一度嘲笑他公主病得醫。
但知道他竟然就是小郎以後,才明白他不是仗著自己長得好,而是仗著他們兒時的情義。
如故恨得磨牙,他竟連她兒時對他的那點依賴都算計。
她以前雖然強悍,但除了抓賊破案,事事不與人相爭。
偶爾聽見別人笑話她的話,也向來一笑而過,從來不往心裡去,更不會計較反擊。
她不是聖母,只是根本不在意。
看著他從容淡定的面容,彷彿天下皆被他玩弄於手指之間,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傲骨剎時間被激發出來。
冷冷一笑,“最後誰強誰弱,誰吃誰還不知道呢,我為什麼要怕?”
她的生死都被掌控在別人手中,卻說出這話,在他人看來,一定會認為她不自量力,自討其辱。
雲末卻是微微一笑,“我能助你母親走到今天,同樣可以助你,我們各得所需,同行一程又有何防?”
“殤王的好意,如故心領了,不過如故沒有興趣做殤王的棋子。”
如故燃著一團怒火,他利用母親做了踏腳石,卻還想公然拿她來當棋子,真當她是傻瓜弱智?
她故意否認他與她的關係,而他也不辯,任她否認。
現在的殤王讓人聞風喪膽,又有誰會想到他當年落魄到做一個嬰兒的丈夫,才能換來身份牌苟且偷生。
偏偏那個嬰兒還是他仇人家的孩子。
這樣的婚姻,換成誰也不願承認。
她心頭酸楚,雖然不記得小郎那時的容貌,不知道小郎長到今天,是不是面前的模樣,但那溫柔的感覺卻和雲末現在的模樣一模一樣。
看著這樣的他,如故心裡痛得一陣一陣抽緊。
“睡了這麼久,又吃了這麼多,別擱了食。外頭太陽正好,讓三順陪你四處走走。”雲末起身,順手拿了空碟子離開。
如故憋得像要炸開,用力的呼吸也得不到半點緩解。
她恢復一些記憶後,幻想過各種和他相聚的情形,甚至做過最壞的打算。
但怎麼也沒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竟會是如此的不堪,讓她如此難以承受。
如故看著他乾淨得一塵不染的袍角慢慢走開,心裡茫然而空洞。
他是她的希望,她的想念。
她從來沒期望過能有幸福的生活,只是想回到他身邊。
無論再艱難,再痛苦,只要在他身邊就好。
可是她的希望,她的光明卻不再是那個疼她,憐惜她的小夫君。
他說,我們各得所需,同行一程又有何防?
又有何防?
如故的手緊緊攥住衣襟,卻撫不到心裡的痛。
其實,她如願得找到了他,來到了他的身邊。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就在她面前,只要開個口,就能叫住他,甚至可以撲到他懷裡感覺他的溫暖。
然而她開不了口,只能看著他慢慢走開。
眼前景緻漸漸模糊,似有東西涌上來。
那一定不是淚,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哭過。
一定是起霧了,霧氣太重,溼了眼。
如故抬頭,窗外是暖暖的冬陽,她卻感覺不到絲毫溫暖,心底是刺骨的寒冷,這冷更勝過這些年承受的身體上的冷。
似乎覺得三順進來過,在她榻邊說了句什麼?
她沒聽清,也沒想過要問。
不記得三順什麼時候離開,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又睡了過去。
睡夢中只覺得一隻溫暖的手,一次又一次地覆上她的額頭,她想睜開眼看看,卻懶得動彈,慢慢地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房裡燭火搖曳,忽明忽暗,一人倚在榻邊低頭看書,雪白的袍子緊挨著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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