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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一心想看嫡親的
孫子,對許楊氏母女暫時也沒有脾氣,見老太太走了,許楊氏還在門邊上站著,不由得有些煩,“老太太讓你們回去安置,就快回去安置吧,別回頭老太太又說我不慈。”
“是。”許楊氏福了一福,牽著許櫻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在下面的留言裡看見好多熟面孔,真高興。
☆、見老太太
許櫻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睜著眼睛透過月光看著自己的這間小屋,這小屋跟她上一世住的屋子沒有什麼不同,她在這間屋子裡聽母親半夜啼哭聽了整整三年,到後來母親竟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當年她們回家,第一日老太太也是一樣還算和善,變臉是聽說半路上梔子姐流產之後的事,大變臉就是六嬸一屍兩命……
老祖宗厭棄了她們母女,她們母女萬劫不復就在眼前。
如今六嬸平安產子,梔子姐也還活著,應該是無事了吧……
許櫻卻還是放不下心來。
四嬸董氏是老太太的親侄孫女,要說全家最厭惡許昭業這一家人,除了太太就是四嬸,老太太又信自己的親侄孫女,許櫻說一百句“佛見喜”的話,都抵不過四嬸下一句舌,四嬸煽風點火,太太面慈心狠,說起來這次怕是不比上一世好多少……
許櫻翻來覆去地想,生怕自己有所遺漏,又想著明天正式拜見老太太,要怎麼樣討老太太的喜歡,要怎麼樣應付查探她們家底的太太,要怎麼樣與上一世交惡的姐妹們來往,要穿什麼樣的衣裳,是要笑還是哭,哭要怎麼個哭法——
一直到一切都有了章程,這才睡下。
第二日許櫻早早的起了床,許昭業在許家的這個小院子是他成親的時候收拾出來的,三間正房,東西各有兩間半廂房,因空曠得時日久了,連朝陽的正房都有一股黴味兒,唐氏的所謂叫人收拾出來了,就是刷了刷牆晾了幾天,那悶了幾年的潮氣豈是晾兩天就能晾好的。
許櫻昨晚由梁嬤嬤帶著,在正房的西屋睡了,沒等梁嬤嬤給她梳頭穿衣,許櫻自己就收拾好了,穿過堂屋直奔母親睡的東屋。
結果母親卻不在,屋子裡的東西都已經收拾整齊了,凳子腳都擦了幾遍的樣子,地磚上的縫都被擦得乾乾淨淨,把屋子收拾成這樣,母親多早就起來了——甚至是沒有睡。
百合見她在門口發呆,推了推她,“二奶奶在東廂房呢。”
許櫻往東廂房跑去,見母親正在幫梔子挑衣服,梔子已經懷孕六個月了,肚子很大,只聽母親說:“這衣服是我懷櫻兒的時候穿的,一直沒捨得扔,你正好拿去穿。”
“謝二奶奶。”梔子福了一福。
“老太太是和善人,你不必怕她,只需要她問一句你答一句就是了,還是咱們商量好的,你是被二爺收過房的,二爺去了之後才發現有了身孕。”
“是。”梔子說道。
這話其實騙不了知道底細的人,不過是說出來好聽罷了,現在都知道是二爺酒後無行收用
了梔子,可這話好說不好聽,不光對死人有礙,對未出世的孩子也有礙。
“娘。”許櫻跳過了門檻,上前牽了母親的手,上下打量著梔子,梔子本來就是個清秀的丫鬟,如今有了身孕養得好,瓜子臉胖成了滿月臉,要說姿色比母親是差得遠了,可並不醜,就是大著肚子還是姑娘打扮有點礙眼,許楊氏跟許櫻大約是一個想法,“張嬤嬤,你幫梔子把頭髮盤起來吧。”
“是。”
他們這邊正預備著呢,就聽樵樓打了更鼓,到了該去見老太太的時候了。
許楊氏牽著許櫻的手,身後跟著已經做了婦人打扮的梔子,走出了自己的院子,這一條巷路窄窄的一條,只有幾間門開著,往來的人都是一張張陌生的臉孔,瞧他們的表情多數是認得這一隊身著素服的人的,可許楊氏和許櫻都是兩眼一抹黑誰也不認得。
到了老太太的院子裡,各屋的人已經到得差不多了,只聽有人通稟,“業二奶奶來了。”
老太太的正房雖說按照行制也是三間,左右卻連著各三間的偏廈,屋宇也比許楊氏現在所居的小院開闊多少倍,兒女孫輩按著排行把屋子站得滿滿當當,許老太太董氏此時是兒孫滿堂,重孫子都不知道抱了多少個了。
聽說業二奶奶來了,想起孫媳婦外加侄孫女董氏說的那些話,老太太昨天剛升起的慈悲心腸犯起了嘀咕,這業二奶奶也實在是命苦了些,許昭業也是不懂事,做到通判也沒往家拿多少銀子,雖說許家家大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