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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那個賤人活得活蹦亂跳的,怎麼能說她上吊了呢?萬一被參了個打殺妾室的罪名,咱們這樣的人家雖不怕,卻終究不好。”
“那大老爺您的意思是……”
“你依舊拿著你家老爺的名帖去府衙,只說在外面買來的外室與府衙皂隸勾搭成奸,本來只想將那外室趕了出去,誰知抄撿東西的時候發現了砒霜,逼問之下那妾室招了
,竟是夥同那皂隸要謀害親夫,本想把那妾室送到府衙,誰知看守的人一時走神沒看住,竟讓那妾室投了井。”
“是。”許忠記住了許國峰編的另一套說辭,拿了名帖走了,“投井”之事他不想沾手,如今他只覺得許家這水太深,若非二爺與他有恩,他又與百合有婚約,他早想法子贖買自身,一走了之了。
大明府的常大人自是知道許家的底細的,所謂官官相護,許昭齡的座師也是常大人的恩師,聽說了這事兒就叫人把那皂隸鎖拿了,誰知那皂隸早就聽說了信兒,捲了細軟跑了。
大明府發了海捕公文,抓了許久都沒抓到,後來聽說是落了草,他這一走不要緊,家裡遭了秧,老婆帶著兒女回了孃家,留下家裡的老人無人奉養流落街頭,那皂隸為人殘酷,人緣極差,兩個老人討飯都沒人給,後來雙雙餓死了。
許家也因此結了個死仇。
此是後話按下不表,卻說許家丟了這麼大的臉,自有御史一本奏到御前,本朝官員禁止嫖*娼,許國定的進士功名被革了,連帶著許昭通和許昭齡都遭了申斥,只是眾人都知道,子不言父過,許昭通還是侄子,這兩人實在無辜得很,除了在同僚那裡得了幾句難聽的話,並無人責怪他們。
這事兒鬧得這麼大,老太太把唐氏叫去狠狠責罵了一頓,也是罵唐氏不賢良,唐家不會教養女兒,“二太太真是好大的威風,竟如穆桂英一般帶著兵馬衝鋒陷陣去了!唐家真真會教養女兒!我呸!”罵到最後老太太竟忍不住啐了她一口。
“老太太……”唐氏剛想替自己辯解幾句,就被大太太孟氏給攔住了。
“老太太,您千萬別生氣,弟妹她知錯了,想是她一時氣糊塗了……”
“糊塗?我看她明白得很……男人都跟饞嘴貓似的,哪個不偷腥?怎麼偏咱們家一出事就鬧得滿城風雨,還不是因為她不賢良,她若是明事理的,知道了信兒半夜裡去悄悄鎖拿了那賤人,提著腳遠遠的賣了,老二若是有半個不字,我去啐他!可她偏偏鬧將開來了!可憐我兩個大孫子,十年寒窗好不容易得了功名,竟險些毀在這個惡婦的手上!”
唐氏到這個時候才慢慢醒過味兒來,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羞愧不已。
“我原想你是個精的,又憐惜你年輕的時候受過妾室的閒氣,這才縱了你幾分,沒想到你越老越沒成算,家裡鬧賊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你竟又鬧出這麼一宗來,本來我們許家斷斷容不下你這個大菩薩了,可我偏又可憐我那孫子和重孫子,從今天起你不必出門了,在屋裡好好的閉門思過!那幾個姑娘也不用
你養著了,沒得教壞了我許家好好的姑娘!”
唐氏被斥責這麼一大通,又羞又愧又氣,險些昏倒,老太太見她那樣子都生氣,揮揮手讓下人把她扶走。
許櫻歡歡喜喜的歸置著東西,本來她只是想讓唐氏栽個大跟頭,誰想唐氏真真是個十足的蠢材,把事情鬧得這般大,竟被老太太給禁足了,聽說老太太竟說了要不是看在兒女的面上就要休了她的話,在許家徹底失了體面,連帶的孫女都不讓她養了。
老太太見唐氏如此,覺得楊氏軟弱和董氏刁鑽,怕許家的姑娘們被教歪了,指了幾處離松鶴院極近大院子,取名清貞院,分隔著若干小院分配給孫女們,要出身亞聖孟家旁支族親的大太太幫著教養。
許櫻見不能回到母親身邊,覺得有些難受,可如今唐氏失了勢,許國定這杆大旗失了顏面整日蝸居在外書房,許家二房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出奇的老實,內宅裡再無人敢興風作浪,自己又在老太太和大太太身邊,母親手裡又有錢,又有百合、常嫂子這樣又忠又有心計的,自己只需讓麥穗多跑兩趟,沒事兒尋機回去照看一番也就行了,這淡淡的難受,也就慢慢的散了。
老太太分給重孫女們的院子不似唐氏一般分著遠近親疏,只是依著她們的齒序排了,許梅最年長,得了離老太太最近的院子,名喚凌寒院;本來下一個院子該是許榴的,偏偏董氏說要讓許榴照看著妹妹許桔,第二個院子就給了許櫻,許櫻懶得想名字,見小院原有一棵極盛的紫荊,就取了紫荊二字做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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