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1/4 頁)
許國定臨老入花叢,包養了個十五歲的清倌人,二太太唐氏打翻陳年老醋罈子,酸徹大明府,帶了人抄撿了外宅,鬧得滿城風雨,本來這事兒就夠大明府的人議論一兩個月了,誰知抄撿還有收穫,竟搜出了明顯比許國定的褲子長三寸的大紅褲子和一雙官靴,許國定當著外室的面只說自己是大地主,去看那外室的時候都是做平常富貴人家的打扮,從沒穿過官靴,大紅褲子更是二十幾年沒穿過了,如今竟從那外室的床底下搜撿到這兩樣東西,許國定頭上的綠雲綠透半個大明府了。
這下子許國定可是徹底沒了臉,當場就被一口啖堵到,厥了過去,唐氏初時看著快意,見許國定臉憋得通紅,也嚇得不輕,幸好跟著許國定的許忠見機得快,口 對口把許國定嘴裡的啖吸了出去,這才保住了許國定的命。
許國定的命保住了,可羞愧的寧可自己當場死了才好,唐氏命人拿住了香憐,先扇了幾十個耳光,再問姦夫是誰,香憐熬刑不過說出姦夫是大明府府衙裡的差役,因知道她的底細,知她出身妓戶,被人贖買之後養在外面,主家只是尋常大地主,便欺上門來,以勢欺人逼*奸了她,誰知竟食髓知味,隔三差五的就要來一趟。
許國定在旁邊聽了,不但不憐惜哭得可憐的外室,反而更是生氣,“我贖你出來,做得何等隱秘,連老鴇都不知你現時住在哪裡,他又如何知你底細?想必是你之前就與他有□,被贖買之後又使人捎信給了他,這才勾搭成奸!來人!拿我的名帖去給大明府知府常大人,就說他手下的衙役□我的妾室,誰知我的妾室節烈,事發之後竟吊死了,讓他給我個說法。”
香憐一聽這話抖如篩糠一般,知道自己斷斷活不了了,“老爺!老爺!奴確確實實是被逼*奸的啊!”至於那皂隸年輕力壯比年老體衰的許國定“能幹”許多,她一開始要死要活,後來與那人勾搭成奸一節就略過去了,“老爺!老爺!奴當時羞憤欲死,只是怕老爺您知道奴髒了身子不要奴了,奴才才忍辱含羞苟活至今啊!老爺!看在奴伺候了您一場的份上求您饒了奴!奴日後給您當牛做馬,絕不敢有二心啊!老爺!”
唐氏見許國定臉色陰晴不定,怕他被香憐說動,連忙喊了一聲,“來人,把這賤人的嘴堵了,關到柴房去!!”
“老……唔……”香憐被堵了嘴,知道自己被關到柴房再難有活路,使出
吃奶的力氣死命掙扎,兩個婆子竟有些按不住她。
“你們還不快過去幫忙把她捆了!”許國定恨聲道。
幾個站在邊上的家丁也圍了過去,幫著按住了香憐把她捆了起來,香憐的衣裳穿得薄連翻撒潑打滾,露出白嫩的肩膀,幾個家丁都是年輕的,忍不住掐摸了兩下,許國定也只裝做沒看見。
唐氏知道這是許國定徹底厭棄了這小狐狸精,看得這個解氣啊,誰知她滿面的得色礙了許國定的眼,“你個不賢德的惡婦!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你竟得意起來了!不知道你唐家是怎麼教養女兒的,幾十年都不知長進!竟連家醜外揚都不知道,如今這事兒鬧將開來,別人不說,老六在京城如何自處!”
“若是老六在京裡不知如何自處,也是因為有你這個老不修的親爹!”唐氏見許國定不知羞恥竟倒打一筢,忍不住搶白道。
“你這惡婦!我休了你!”
“你個老不修!孫子都滿地跑了你竟要休了我!我今天拼著自己不活了,也不讓你活著禍害兒女!!”唐氏全然顧不得體面,像是鄉野村婦一樣的向許國定衝了過去。
兩個加起來年齡超過百歲的老人家差點又扭打在一起,婆子、家丁又是一通的拉架,幸虧許家大老爺許國峰得了信兒,帶著大爺許昭良和四爺許昭文說了信兒趕來了,又是勸又是哄的,這才讓這對老冤家分開了,又讓許昭文套了兩輛車,把許國定和唐氏送回許家村。
許國峰見車馬走了,又驅散了看戲的人群,這才瞅著這外宅嘆了口氣,這回許家的臉可算是丟盡了,沒準兒對兩個在京裡作官的小輩的前程都要有妨礙,心裡面怨許國定臨老入花叢,也怨唐氏不識大體。
可不管怎麼樣,這事兒既然已經出了,總要了結了,“許忠啊,你們老爺預備這事兒怎麼了結?”
許忠拿了許國定的名帖,在旁邊躊躇了一會兒,終究沒有走,見許國峰這樣問就過來回了話,“回大老爺,我們老爺說讓小的拿了他的名帖到府衙裡去,跟常大人說是衙役□妾室,小妾難堪羞辱上吊了……小的覺得有些不妥,就沒去……”
“嗯,你做得對,這事兒鬧得這麼大,看見的人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