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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回鄉,得了實惠,好過那無用的名聲。”
“他終究救了我一命。”許昭業是個能幹的,人又極精明,說起他的死,于靖龍是十分痛悔的。
“你如今任著大明府知府,正是許家父母官,照應他家一下不就成了嗎?”吳氏自知理虧,怕于靖龍又想起自己幼弟的種種作為,有意把話往別的地方引,“我聽說楊氏好似託著孃家的名,做了北貨生意。”許忠為了做北貨生意,很是尋了一些在遼東府時的舊交,其中就有於家的家人,這事兒瞞得了別人,瞞不過吳氏。
于靖龍點了點頭,“許昭業與我是故交,照應他留下的孤兒寡母也是應當,只是不知那店鋪叫什麼名字?”
“應當是叫昌隆順的。”
轉頭吩咐了師爺,減免了昌隆順的稅賦不說,還命差役常去巡視、照應。
許忠如今已經是總掌櫃,掌著大明府和遼東府兩個地方的商鋪,常年走動於兩地之間,掌櫃雖然知道東家是誰,卻不知背後的曲折,見新上任的大明府知府如此照應,頗有些摸不著頭腦,怕其中有詐,心道我家主家是許家的媳婦、楊家的閨女,知府也不過是四品官,怕不會輕易相欺,就怕是隻認錢不開面的,就算最後絲絡開了,也難免傷元氣,因此寫了一封信,打發穩妥的夥計,送到了許家。
許忠和百合雖說早就今非昔比,卻還守著本份住在許家村后街僕役聚集的所在,百合去年生了個兒子,也沒帶在身邊,只是把孃家一個常年守寡的三十多歲的寡嫂請過來幫著看家伺候孩子,孩子滿了週歲就回楊氏身邊做了媳婦子,每日五更便出門,掌燈方歸,那寡嫂看了信,雖不識字也知怕有什麼要事,忙託人進府捎信兒,百合拿到了信,馬不停蹄地交到了許櫻手上。^^
許櫻接了信一看,心道于靖龍也是想賣人情買心安嗎?可惜“好心辦壞事”了,自己家的這樁生意原是瞞著人的,如今他這麼一大張旗鼓的照應,怕是人人都要知道了,如今老太太沒了,唐氏稱了病弱,家是四嬸掌著的,整日裡東省西省的,楊氏帶著一雙兒女,把門一關過自己的小日子,左不過不缺銀錢又有小廚房,缺少什麼就從外面買就是了,許昭齡和梅氏也是如此, 董氏也不敢過份,只是瞧著楊氏和梅氏的好日子眼紅,又不肯自己這一房獨獨過苦日子,省來省去全省在大面兒上了,如今許家二房,倒有些像許家未分家時一般,兄弟三人各人小九九,合而不和。
如今若是知道楊氏私下還有產業,怕是要有一番事端。
想到這裡許櫻又嘆了一口氣,她原想了個主意對付董氏,只是一直沒尋到機會下手,如今看來擇日不如撞日了。
便把百合叫到屋裡,仔細吩咐了一番,百合聽完許櫻的吩咐,眼前就是一亮,“姑娘,此計可行?”
“我已然命常嫂子尋訪許久了,此計定然可行。”
“只是若是如此,許家二房怕要多事了。”
“要多事大家都多事,總比別人閒著找咱們的事強。”許櫻笑道,老太太在的時候,原先對四嬸是極好的,偏四嬸犯了糊塗,以為老太太終有去的一天,反而跟唐氏沆瀣一氣,傷了老太太的心,卻不知許櫻早有計謀要對付她,未出手無非是礙著老太太還在,明面上再怎麼說不喜董氏,可董氏畢竟也姓董,如今老太太不在了,許櫻自然是可安心施展了。
卻說許昭文,他今時可不比往日,過去他本是一等一的無用閒人,被一個庶兄一個嫡親的兄弟比得廢物一般,如今庶兄沒了,嫡親的弟弟還要做官,許國定年老,只掌大帳,許家二房新分得的產業全歸許昭文一人經營,出來進去的漸漸多了下人奉承,手裡了多了許多銀錢花用,再不是那個花錢要看老婆臉色的無用之人了。
他本就信僧通道,如今有了銀子,更愛尋訪這些得道之人,每日談經論道,好不愜意。
這一日他在三清觀中,偶遇一位遊方的道士,他見那道士衣著平平,樣貌普通,本未在意,那道士與他走個臉對臉,互施了個禮讓過去就是了,偏那道士眼睛盯著他看了三眼,咦了一聲,晃了晃頭,頭也不回地走了,竟跟他擦身而過都不肯。
許昭文字就迷信,見他這樣立刻起了疑心,三步並做兩步追了過去,攔住那道士,“請問這位道長,為何見了我轉身就走?”
那道士道,“貧道想起還有要事未做,這才轉身避走,請施主不要多心。”
“你明明是看了我三眼,說了個咦字,這才走的,我與三清觀的觀主是摯交好友,雖未出家,卻也是修道之人,這位道友若看出什麼,何妨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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