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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文暗地裡咬牙,心道莫非自己妻子的銀子沒有送到?他還是不死心,低頭對老太太說,“剛才道長說我二哥是清貴至極的命,只是命裡有劫數,老太太為何不問問我二嫂的命數。”
老太太想了想,“我不知你二嫂的八字,多福,你去問問二奶奶。”
“是。”多福是伺候老太太多年的婢女,做事素來沉穩,當下便領命去了,沒多大一會兒就拿著楊氏的八字回來了。
老太太報給了張瞎子知道,張瞎子掐指算了算,“此女子性如蒲柳,夫君的運勢強了,她必然是強的,可若沒有了……就要看子女了,我剛才算得姑娘可是她的女兒?”
“正是。”性如蒲柳——張瞎子能說出這四個字,竟像是認識楊氏一般,老太太十分的敬服。
“有如此命強的女兒,此女的福份還在後面。”
“如此便也是她的命好了。”
老太太又讓他算了許桔的命,自然也都是好話,還有幾個孩子太小,老太太怕他們不上卦,並沒有讓張瞎子算,厚厚地封上謝禮,這才滿意的走了。
許昭文侍奉著老太太回了前殿,好不容易偷了空欲到後殿尋張瞎子的晦氣,卻再也找不見張瞎子的人影。
許櫻見老太太高高興興的出來了,瞧著她們的母女時,眼神裡不光沒有淡漠厭惡,反而多了些許的喜愛,心裡明白,怕是自己的計策成了。
張瞎子有兩個軟肋,一是貪錢,二是好色,前世她因緣際會認識了一個在泰山腳下開雜貨鋪的劉掌櫃,劉掌櫃的媳婦是個嘴碎的,方圓十里的陰私事情沒有不曉得的,許櫻離了連成珏自己剛起步做小生意,跟劉掌櫃兩口子相處得極好,從劉掌櫃媳婦的嘴裡聽說,住在劉家隔壁的趙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原是豆腐西施,跟一個挺有名的算命先生叫張瞎子的有過一腿,還生了一個兒子,假託了養子的名義養著,張瞎子積攢了些錢財,都留給了這個兒子,那個孩子長大之後娶妻生子買田置地,過得頗殷實,還改回了張道士的姓,自稱張老爺。
當年許櫻三十六,那個張老爺也就是比許櫻小一兩歲的樣子,如今還是個孩童。
許櫻在信裡把那趙姓豆腐西施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又明說了附上銀票只充作脂粉錢,
張瞎子有這麼大的把柄被許櫻抓到了,豈能不為許櫻美言?他收了許昭文的銀票,又收了許櫻的銀票,加上近日裡在這方圓幾里算卦賺得錢,總共收攏了二百四、五十兩銀子,自然是趕緊收拾東西“雲遊”去了。
楊氏見許櫻眉頭舒展,嘴角微微上勾,顯是十分高興,也就看淡了許櫻抽得那枝中平籤,心道這世上的事雖說萬事皆有定數,但只要我母女在一起,別的都隨緣吧。
麥穗不知從哪兒摘了幾朵開得極豔的野花,喜滋滋地捧在手裡來尋許櫻,“姑娘瞧這花可美?”
“你從哪兒得的?”許櫻摸了摸花瓣,雖說是不知名的野花,可看起來卻別有野趣。
“我看見一個小道童拿著玩,就用桂花糖換來了,他說道觀後山坡有成片的野花,咱們若是喜歡儘可以去遊玩。
麥穗拿在手裡的花確實漂亮,許梅原在跟許榴講些什麼,也走了過來,聽說道觀後山還有,不由得有些心動,“咱們去問問老太太。”
老太太聽說有成片的野花,也覺得不錯,“那邊可有閒雜人?”老太太問李道長。
“道觀後山都是三清觀的產業,又無村莊田地,並無閒雜人等,只是有一些野鼠、野兔、野狐等,姑娘們若是不怕儘可以去玩,聽見敲鐘傳午膳時回來即可。”他又指了遠遠躲在一旁的兩個小道童,其中就有解籤時站在解籤老道身邊的陵春,“陵春師弟,你帶她們去吧,這位是我師叔的關門弟子,道號武陵春。”
武陵春明明是詞牌名,卻用來被充作了道號,這個叫陵春的,叫得顯然是假名,許櫻瞧他氣度不凡,不似是尋常人家子弟,如今一聽這名字心裡更確定了七八分。
老太太那邊已經指派好了跟去伺候的家下小廝、丫鬟婆子,都是些穩重忠心的,不會因貪玩就忘了主子。
武陵春飛快地跑到了李道長身邊,李道長囑咐他幾句便在這邊等著許家的人,待許家的人都聚齊了,這才引著眾人往後面走,許老太太身邊的許元慶和許元安也一臉躍躍欲試,老太太瞧他們也被拘得可憐,拍了拍他們的肩,“去頑吧。”
許元慶和許元安如蒙大赦,飛也似地跑了,很快就追上了武陵春,三個男孩子湊在一起自有話說,把許家的女孩子落下好長一段,待推開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