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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成璧臉上的同情更濃了,“你師傅許是有些緣由才……”
“總之我就是沒人要的就是了。”武陵春一甩袖子,跑了開去。
連成璧站在原地瞧著他的背影,頭一次覺得自己好像是一直在說錯話。
連成璧回到自己屋子裡的時候,連成珏卻不在,在屋裡等他的是楊國良。
“你在這兒幹嘛?”他跟楊國良稱不上有多熟,但也不討厭他,若是那些他討厭的人,他一踏進門就要攆人走了,他至今人緣還不算太差,遭人圍毆什麼的,全仗著長得還不錯,就算是發脾氣也讓人瞧著順眼,否則就算他叔父是山長,也難免被人厭棄。
“送這個給你。”楊國良指著地上一角的火盆道,為了防火,不到飄雪的季節,火盆、火爐等通通是要被收走的,“如今物候乾燥,不能在野外點火。”
連成璧點了點頭,把畫扔到火盆裡,楊國良又從袖口裡拿出一瓶酒灑到畫上面,“能燒得快些。”
連成璧拿了火摺子把畫給點燃了,瞧著泛著青色的火光,這個時候才覺得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柳師兄說他沒惡意。”
連成璧冷笑了一下,火光中他的臉被映得有些紅,更顯得豔若桃李一般,楊國良瞧著都愣了一下神,“櫻丫頭也不是故意的。”
“我一個男子,怎能跟她一個小姑娘計較,再說了,就算是她有誠心陪罪,也該是她親自來跟我陪罪,你替她說話算什麼?”連成璧像是被針刺到了一樣,說話又尖刻了起來。
“是我多事了。”楊國良性子再好也不耐煩拿熱臉去貼冷屁股,他也沒什麼有求於連家的,也不是那些被連成璧的美貌迷惑的傻子,自然被激怒了抬起屁股就走。
連成璧連頭都懶得抬一下,見火盆裡的燒灰燒盡了,把鞋一甩上了床,拿被子把自己一包,睡起了覺。
許忠往遼東送了一次貨,又帶了一批特產回來,這才從掌櫃的嘴裡知道楊氏帶著許櫻離了許家,搬到了茂松書院,心裡不由得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他從來就覺得許家是虎狼窩,主母跟兩個小主人離了是最好的。
他到家裡轉了一圈拿了一樣事先藏著的連百合都不知道的要緊東西,開了衣櫃隨手拿了幾件換洗的衣裳也預備走,卻沒想到剛要出門就被董氏的陪房叫張老五的給攔住了,“許大掌櫃這是要往哪裡去啊?”
許忠憨憨地一笑,“我剛一回家就聽說我媳婦帶著孩子隨著二奶奶去了茂松山,自然是要去尋她們娘倆,改日再找老哥哥喝酒。”
“我還道許大掌櫃發了財,不認得我們這些個兄弟了呢。”董氏和花氏吵得那一架,整個許家的人都知道了,許忠原是隨著楊氏發了大財了,據說是兩家商行的大掌櫃呢,就算沒有董氏的話,也有一堆要讓要藉機佔些便宜去,這便是有財無勢的劣勢了,許忠若是許國定指定的大管事,旁人巴結還來不及呢,哪敢找他的茬,張老五攔著他這個工夫,已經有幾個人圍了過來,這個時候正是飯點,在府裡有些事做的都忙著呢,在後街的多半是些閒漢。
“豈敢豈敢……”許忠暗自後悔不應該為了不引人注意隻身回了自己住的院子,他若是受一番刁難甚至拳腳不要緊,丟了小主人的東西可是大罪了。
“許大掌櫃若是還認得我們這些兄弟,不如今日就請我們去臨江樓吃一頓如何?”
許忠裂了裂嘴,這些人好大的胃口,臨江樓的一桌酒席少說也要十兩銀子,他請得起倒是請得起,只是不樂在這些人身上花錢,再說了,他們也不是一頓飯能打發的。
“張五哥您真會說笑,臨江樓豈是我們這樣的人能隨意進出的,萬一被主家看見了,要丟差事的。”
“丟了差事更好,就跟著許大掌櫃混嘛,沒準兒也能撈個掌櫃的幹一幹。”
許忠心道這些人真的是好大的口氣啊,正在思慮如何脫身的時候,忽然不知何時來了個婆子,卻是董氏身邊的郎婆子,“許大掌櫃,四奶奶有請。”
許忠這才明白,原來張五是奉了命來拖住他的,八成是當時就有人往裡面送信了,他笑了笑,“既是四奶奶要見小的,請容小的回去換件衣裳再去見她。”
郎婆子搖了搖頭,“不用不用,四奶奶素來和善,定不會跟你計較。”
“是啊,四奶奶是和善人。”張五架著許忠的胳膊跟著郎婆子往許家大宅走去,許忠倒是能掙脫張五,只是後面跟著的那些閒漢怕不好對付,這個時候怕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也只好硬著頭皮往裡面走了,心裡暗暗怨怪自己不該把東西藏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