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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瞪了她一眼,心道沒想到花氏竟這麼能說,硬是把黑的說成白的,“那昌隆順的大掌櫃又為何是許忠?他可是姓許的。”
“許忠能幹,我向小姑借了他用,我一沒少他工錢,二沒少給他分紅,三來這有他主母的股份,又有何不對?”
“原來二嫂可是說,把許忠借給展家了。”
“喲……瞧我,是我沒說清楚,北貨生意裡也有展七爺的股。”
董氏氣得直喘粗氣,頭上已經長了油皮的傷處又隱隱做疼了起來,這個花氏,真不愧是商家女,太會歪纏了,自己怕是討不到什麼便宜,“二嫂,我不問旁人,只問你,那北貨生意到底是誰家的?”
楊氏不會說謊,她也確實不知道昌隆順做到多大了,只是喃喃不語。
“四嬸您可真是糊塗了,我小舅媽說得清楚,那昌隆順的第一大股東是我義父,第二股東是我小舅,我娘出得是小股,自然是三家都有。”許櫻笑道,姥爺真是厲害,知道要讓小舅媽來,一句一句的堵得董氏沒話說。
“那又因何未過明路?藏頭露尾。”
“這事兒我知道。”許國定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院,正在這要緊的時候說了一句話,“本來展七做生意的時候想拉我入股,我嫌買賣小沒同意,指點他拉楊氏入股,楊氏手裡只有撫卹銀子,不能讓錢生錢,賺點錢過活也是好的,只因當時老太太還在,許家並未分家,為怕旁人說嘴這才沒說出來。”
董氏明知道許國定這是在故意包庇,卻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勉強扯出了個笑臉,“原來如此……我孃家嫂子問我昌隆順的時候,我竟不知道……這才覺得……”
“你覺得什麼?”許國定冷哼了一聲,“我聽說親家到了茂松山,要接老二家的去照應幾日?”
花氏站了起來,躬身施禮,“給親家老爺請安,我公公接了茂松書院的山長,因晚輩家中有事要料理,一時走不開,這才來求小姑。”
“兒女俱是父母心血養成,如今我這裡無事,楊氏去照顧親家也是應當,楊氏,你收拾收拾,等會兒就隨著親家奶奶走吧,把櫻丫頭和元輝也帶著,不用急著回來。”
“是。”
原來公公竟是如此偏心……董氏幾乎要把帕子揉碎,楊氏這一走,她的那些家業,自己怕是連邊都摸不著了,她如今丈夫指望不上,只有指望銀子了,看著楊氏這麼大塊肥肉溜走,真跟挖她的心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有事沒更新,今天更肥章。
☆、61茂松書院
許櫻原覺得許家上下沒有好人;經過這許多事,她覺得這些前世或對自己冷漠,或與自己無緣的人,也不是那麼的面目可憎。
比如許國定;雖然做了許多的錯事;為人也不是那麼正派;可為祖父;為公公;都無可指摘;他簡單的一句話,就把許櫻藏了許久的生意過了明路,董氏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又輕輕一句話,就讓楊氏帶著他們姐弟,輕易的離開了許家。
許櫻的東西一向不多,除了當季的衣裳就是一些常用的茶具、餐具等,一般女孩子常有的小玩意兒一樣沒有,簡單收拾了兩個箱子,就是許櫻的全部家當了,再有就是她一直隨身帶著的黑漆樟木箱子,裡面有帳薄、房契、地契、印鑑、銀票、身契等等,楊氏的東西更多一些,四口箱子,再有就是許元輝的兩口箱子,大人在忙著裝箱子,他也忙忙碌碌的跟著搗亂,常嫂子用幾口糕哄得他住了手,跑到院子裡禍害花草去了。
楊家母子三人東西收拾得快,不光是許櫻就算是楊氏,再怎麼把自己當枯木死灰,因為一開始回許家時的那些事,在老太太去世之後,多少都存了快點離開許家的心思,不自覺的開始整理東西。
馬車緩緩駛出許家的時候,許櫻看見了追出來的許榴,穿著桃紅色裙子的許榴站在二門邊上,望著他們的車子,揮了許久的手。
許榴也是許櫻一直誤解的人,她原來不是那麼面目可憎,而是非常和善的姑娘。
梅氏則一直送他們母子三人送到了大門口,叮囑楊氏和許櫻一路小心早去早回。
如果沒有梅氏,楊氏和許櫻在許家不會那麼容易站住腳,許櫻頭靠在車窗前,閉著眼睛想著這些,忽然發現自己上一世冰凍得像是冰塊一樣的心,在母親的呵護下,慢慢解凍了,她竟變得有些心軟了,這到底是好是壞?以前世的經歷來看,不是什麼好事,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人要是心軟了,就要有禍事。
楊氏摸著許櫻的頭髮,“許家是咱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