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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是有人撲風捉影。”唐氏說道。
“是撲風捉影就好。”孟氏說道,她是長嫂,自是不能像苗氏一樣,一副好不容易撲到唐氏的短處的小人得志樣,可說出的話更難聽,“咱們這樣的人家,名聲頂頂要緊,外面傳得那些風言風語,都是鄉野村夫之言,二奶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若說她與外面有什麼牽扯,豈不是說許家內闈不嚴?一家子女眷通通不要活了。”
“我原也不信,可是外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那也不能把屎盆子往自己腦袋上扣。”苗氏說得更直白,“前陣子汪親家來看我,說了外面的事,當場就讓我給搶白回去了,我還讓她替咱們辯白,二奶奶規規矩矩的人,只因為因緣際會發了些財,就招人嫉,連俊青是來過許家,可許家是規矩人家,哪有讓寡居的媳婦見人的?說是私情更是子虛烏有。”
唐氏被苗氏說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要是再堅持楊氏不守婦道,怕是要成自扣屎盆子的賤人了。
孟氏見唐氏面色陰睛不定的,嘆了口氣,扮起了白臉,“所謂少年夫妻老來伴,你與二弟這些年嗑嗑拌拌的,全在二弟當年寵妾滅妻上,可如今萱草和昭業都沒了,你對楊氏母女好些,也是給二弟臉面,他心虛理虧,也能多疼你一些,都已經快到花甲的人了,還是以和為貴。”
唐氏點了點頭,“大嫂說得是。”她嘴上這麼說,心裡面卻把楊氏和許櫻罵了個遍,“來人,拿我的對牌去找六奶奶,問問她為何二奶奶院子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她可是糊塗了。”來日方長,她如今掌了家,慢慢的和楊氏磨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寫了一半又停下了,不知道怎麼寫出這一段的衝突,寧可開天窗也不想糊弄故事,所以停更了,今天來了靈感,寫出來了。
☆、72婆媳
楊氏看見擺了一院子的柴薪木炭;不由得暗笑許櫻這丫頭倒有股子邪勁兒,唐氏的不要臉面對上許櫻臉面不要的法子,竟有奇效,笑了一下又沉下了臉;許櫻在“夢裡”得經過多少事;才能有了這樣的性子啊;又對許櫻憐惜了起來;轉念又有些擔心這樣的許櫻可能收心相夫教子;與婆家為善;想著自己的大嫂是重規矩的,外甥也是厚道正直人,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母女倆個的晚膳送來時,兩人掀開一看,也沒有多寒磣,兩犖兩素,米飯一小桶,雖有些涼了,好歹能吃飽,下人的份例則是依著府裡粗使的雜役來的,白菜豆腐,饅頭管夠,楊氏讓常嫂子拿去熱了熱,眾人這才算是安靜地吃了頓晚飯。
到了晚上的時候為了省炭薪許櫻跟楊氏睡在一處,楊氏想著白天的時候自己遭遇的那些冷眼譏笑,不由得有些傷心,可想到自己身邊的女兒,硬生生把眼淚給憋住了,她得挺住,唐氏使這些手段,無非是想要逼死她罷了,她若是沒了,那些人就可以盡情地整治她女兒了,在女兒的夢裡她早早的去了,不能替女兒遮風擋雨,女兒講得那些事,她聽著都難受。
“娘,咱們不會總過這樣的日子。”
“呃?”
“等我長大了,我要讓娘過好日子。”
“傻孩子,你成了親就是人家的人了,娘……看見你好,娘就好,給個金山都不換。”
“女兒也是一般的心思。”許櫻說道,許元輝被唐氏抱去養,他如今已經漸漸懂事,唐氏會當著他的面說母親的好話才怪,這招釜底抽薪實在是用得狠辣,什麼屋裡不收拾,柴房沒柴薪與之相比都是皮毛小事,自己終歸是要嫁人的,許元輝若是被養成了廢柴白眼狼,母親的苦日子在後面,可要說想法子把許元輝要回來,卻也是極難的,“可若是元輝弟弟他……”
“有三綱五常壓著呢,他又能如何?大不了我拿著銀子別居,總不會受苦。”楊氏說得輕巧,心裡面也惦記許元輝惦記得不行,她還不似許櫻,許櫻想得是日後,楊氏是真對自己養大的孩子有感情,“元輝不會的……”
“或許吧。”
經過了楊氏的事情一折騰,楊家二老真得病了,臘月天裡雙雙得了風寒,花氏把家裡的事全撂下了,來伺候二老,到了快過年,總算是好些了,楊家長子純孝聽說了此事,再加上他縣令任上已經滿了任,述職之後沒求聯任,而是回鄉等缺,兩老看見長子夫妻回來了,病也就好了大半。
楊純孝回了大明府,頭一樁知道的事情就是楊氏的事,如今風言風語雖不似一開始一般傳得兇,可旁人提起楊氏,都是一臉的瞭然狀,楊純孝手下的人細一打聽,個個都把楊氏和連俊青的事當成真事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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