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1/4 頁)
許昭齡其實已經看見他了,見他帶著妾室來的,有點不想和他打招呼,可既然已經看見了,就不得不盡了禮數,“原來是梁大人。”
連成璧倒沒有那麼許多的偏見,也拱手施了禮,“梁兄。”
梅氏和許櫻後退了一步,施了一禮,梁文初趕緊的回了禮,“許夫人、連夫人……”他的妾室淑靜過來施了一禮,“給兩位夫人請安。”
許昭齡明知道他帶得是妾室,還是佯作不知,“這位是……”
“這是我的妾室,名喚淑靜的。”
“原來是如夫人。”許昭齡道,這如夫人實在不是什麼好稱呼,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如夫人,卻也是姨娘能得到的最高的待遇了。
梅氏瞧著許昭齡的神色就知道他覺得梁文初帶妾室出來不對,又深知許昭齡厭惡妾室的脾氣,趕緊打圓場,“早就聽說梁大人有位解語花,今日總算是見著了。”
許櫻也跟著說道,“不知如夫人家中的孩子可好?”
淑靜瞧著這兩位夫人衣飾光鮮舉止嫻雅,一望可知當是世家大族出來的,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氣度,瞧著這兩人都是笑,心裡面畏懼卻添了三分,求援似地瞧了瞧梁文初,梁文初見她如此,知道她是膽小害怕,以為世家女子都似他原配一般的笑裡藏刀,只得接過了話,“託兩位的福,犬子身體還算強健。”
“身體強健就好。”梅氏說完了也不知該說什麼了,瞧那位如夫人的神色,倒似是她們欺負她一般。
連成璧本來也沒什麼偏見,瞧著那如夫人小家子氣到極點的樣子卻生出了厭煩,指了指遠處某個眼熟的人,“有個朋友在,少陪了。”
梁文初只好道了再會,許昭齡帶著妻子也走得飛快。
許櫻有些糊塗地跟著連成璧向前走,瞧見了那個所謂的朋友,抿嘴笑了起來,此人正是武景行。
“連兄、嫂子,好久不見。”武景行笑著施禮。
“給武侍衛請安了。”連成璧夫妻瞧見了武影行,都是真心高興,“武兄今日不當值嗎?”
“我是晚上的班,早晨起來想起給下僕都放了假,只得跑來這裡混口飯吃了。”武景行笑道,他雖說是名門公子,卻是野生野長,自在隨意得很。
“若是混飯吃,哪用得著走如此之遠。”連成璧知道他沒完全說實話,也就由著他了。
“不知許二奶奶如今身子可好?”武景行還惦記著楊氏的救命之恩呢。
“勞武公子惦記,家母身子康健,精神健旺得很。”
“如此便是好事,我離開山東時太過匆忙,竟未到府上拜別,實實是失禮得很。”
“家母聽說了您在京裡,還特意捎來了些東西,只是未曾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並未帶來。”楊氏對武景行印象始終極好,又知道了他曲折的身世,對他頗為憐惜,在信裡聽說了武景行也在京裡,就在往京裡捎的年貨中夾了幾樣給武景行的東西,許櫻正想著找一日和自家的年禮一起送到武景行家裡,卻沒想到今天碰上了。
“我是個閒人,整日除了當值就是在京裡閒晃,明日自行上府上去取就是了,倒時候怕還是要討一頓飯食。”武景行笑道。
“拿東西就算了,怎麼還要吃飯?”連成璧做驚訝狀,三個人正在一處說笑,遠遠的就聽見一人喊道,“武景行!武景行!”
武景行一聽見這聲音,立時縮了縮脖子,“少陪了。”說罷便跑開了,留下許櫻夫妻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153臘八粥二
梁文初原本瞧著連成璧夫妻跟武景行說話;待武景行走了;又慢慢走了過來;“你們怎麼認得他的?”
“因緣際會;山東舊識。連成璧道,他瞧著梁文初對武景行頗有話說的樣子,也就沒把和他的淵源說得太清楚。
“我家隔壁住的也是宮中侍衛;與我頗有些交情;我聽他講勇毅伯的兒子武景行,上個月與後金使者的小兒子費揚古比武,贏了人家,那個使者是後金宗室王爺;小兒子又是他和科爾沁公主的嫡出幼子;有貝勒的名份,被捧著長大的,被武景行贏了一回就記住了,非要拉著他再比一次,武景行躲不勝躲因被尋訪到了住處,連自家的屋子都不敢住了,方才你們和他說話,遠遠的我瞧見了一個梳辮子的金國人喊他,他才跑的。”
費揚古?許櫻皺了皺眉,上一世俘虜勸降武景行的好像就是叫費揚古的,可是這個名字據說在韃子那裡叫得人不少,她在遼東長到七歲,多少會幾句滿州話,費揚古的原意就是老兒子的意思,光是平民百姓家,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