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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有什麼啊,男人胖叫富態。”杜二太太說道,她也是個胖子,自然不喜旁人說胖。
這六個人把連家的前廳當成自家的後院一半,你來我往的連喝著茶帶吃著點心,掐架掐得不亦樂乎。
許櫻站在門外聽了一會兒,倒也聽出了這三對夫妻的性情,雖說是官家出身的,但因為家敗了,在市井裡滾了好幾圈了,偏又還放不下架子,就成了如今這不上不下的模樣,她心裡嘆了口氣,怪道婆婆早死,從她留下的東西來看,那是個清高孤傲的,偏為了家族嫁到了商家,雖說丈夫是個好的,偏偏一年倒有大半年不在家裡,生了三胎都沒站住,婆婆張羅著納通房,好不容易生了兒子,早前鬱結於心的那些個病,也全都找來了,這才早早的就去了。
她聽了會兒覺得聽夠了,使了個眼色,輕咳了一聲,姚榮家的挑了簾子,“太太來了。”
杜家的人都住了聲,一個個正襟危坐,瞧著一個俏生生的小媳婦蓮步輕移進了屋,許櫻本就生得白,模樣冷豔逼人,頭梳圓髻,戴了累金側鳳釵,因是新婚穿了件大紅織金八寶花紋的對襟長襖,露出一截雪白的月華裙,腳踩著大紅的繡鞋,鞋上綴著五顆梅花型的珍珠,這一身端是富貴逼人得很,她偏又進屋就帶著恭敬,“外甥媳婦給大舅舅、大舅媽、二舅舅、二舅媽、三舅舅、三舅媽請安。”
這六個人眼睛盯著許櫻自上那些個值錢的物件,別的不說光那赤金嵌明珠的手鐲,就是當年杜家姑奶奶的遺物,據說是連俊傑拿了四兩黃金,十六顆南海明珠,請京裡珍寶齋的當家師傅打製的,光是人工費又花了四兩黃金,如今落到了許家姑娘的手裡,杜家的人頗有些“肉疼”。
“起來吧。”杜大爺咳了一咳,虛扶了一下,許櫻站了起來,姚榮家的搬了把椅子,許櫻側坐著,這是真心拿杜家的人當連成璧的外家恭敬著。
杜大爺又咳了一聲,“成璧呢?你們來京裡,怎麼沒往家裡來?偏把許家的親戚走了個遍?”京城裡的蛐蛐都能傳幾句閒話,連成璧夫妻昨天串了一天門子的事,自然是早就有傳到了杜家耳裡。
“這原是我年輕,遇事思量得少的緣故。”
“怕不是思量得少吧,是沒把我們這幾個窮舅爺放在眼裡。”杜二爺翻了翻白眼。
“二舅舅您怪罪得是,原是我們小輩人的不是。”依著許櫻的意思,真應該三家舅爺家都走遍了,無非是送上些禮品的事,杜家不管怎麼樣也是連成璧的舅家,如今是他們夫妻失禮於人前,如今她也只得陪笑臉。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許櫻這樣帶著笑往邊上一坐,一個勁兒的認是自己不對,倒讓這六個人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杜三爺咳了咳,“我們幾個倒無所謂,支近的親人,嫡親的舅舅,哪有怪外甥的,只是不知你進了門,可曾給我那苦命的妹妹上過香?”
“自是上過的。”許櫻說道。
“如此便好。”
問過了這句,一時間場面上就有些冷,六個人預備著一肚子的話,為得就是來找茬,可偏被許櫻四兩撥千金給避了過去,原先預備的話竟一句都沒用上,杜大太太站了起來,“這原是我頭一回來,竟不知道這宅子內裡是什麼樣的,外甥媳婦你可願著我們去瞧一瞧?”
“舅舅和舅媽來了,瞧瞧我們住的宅子如何,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大舅舅、大舅媽、二舅舅、二舅媽、三舅舅、三舅媽,外甥媳婦在外面引路,你們只管來看,我本年輕,這宅子是下人們佈置的,若有什麼不當之處,還請幾位長輩替我們小輩掌掌眼。”
這六個人許久沒被人如此的恭敬了,自然有些飄飄然,一個個都拿著架子,站了起來,許櫻在前面引著路,帶著這六個人,把二進的宅子看了個遍,中午又備了上等的席面請他們吃喝一頓,走時又拿走不少禮品,又定了下次連成璧沐休時要登門拜訪謝罪,這才將這六個原本想要鬧些事的杜家人,恭恭敬敬的送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的體面人家敗了下去,其中的種種不足為外人道。
☆、132人情事故
連成璧剛進門就聽見杜家的人來訪的事;原本帶著的三分醉意立刻就醒了;今日他頭一日進翰林院做事;雖說因他有探花的功名;各個都能免多瞧了他幾眼,卻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到了晚上許櫻的六叔出面請了幾個同僚吃酒;眾人在席間說得都是朝廷跟文章上的事;雖說有一兩個人看他不太順眼,但是有六叔調和著,倒也一時賓主盡歡,他們原覺得他持才傲物;又是商賈出身與翰林院清貴的風範不符;可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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