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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櫻點了點頭,“絲蘭呢?”
“奴婢叫她回去了,她傻乎乎的……”
“我知道了。”
☆、105榴花落盡
許楠臨掌燈才請姐妹們來賞花;本就備著讓姐妹們在她的小院裡過夜,幾個姑娘玩到二更天才睡,第二日除了許櫻之外都起晚了。
她小聲叫來麥穗蘀自己打水洗臉,心裡盤算著怎麼讓繡球露馬腳;又想著乾脆放長線釣大魚,只是她於經商上頗有些心得,這樣“審案子”實在不是她的所長,她也只是勉強猜一猜,錢家怕是與管仲明有些牽扯,卻不知內裡如何,山東大戶何其多;就算是許家與樊毒手有仇,也不至於讓管仲明下那麼多的心思。
她想來想去;還是財帛動人心,自己趁著冬麥絕產撈得那一票撈得太顯眼了,同樣賺了錢的連家、展家的骨頭太難啃,他啃不動,自己這塊骨頭……
可他怎麼樣才能啃到自己這塊骨頭呢?許忠入獄之事他若得了計,自己少了一雙在外面的眼睛和能蘀自己辦事的人,可是這條計已經已經讓自己破了,他還能怎麼樣讓自己乖乖的出血掏錢?
許家村離大明府極近,如今到底是太平盛世,別說是許家村,就是再走百里也沒聽說過有水匪上來劫的,怕不是那個路子……
那他們又是在玩什麼把戲?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絲蘭慌慌張張的跑來了,“四姑娘,四姑娘!”
麥穗見她如此慌張,一把拉住了她,“四姑娘是在別人院子裡呢,你小點聲兒。”
“四姑娘……”絲蘭紅了臉,“繡球投井了。”
“什麼?”許櫻一愣,平白無故的,昨天還藏得嚴嚴的繡球怎麼會投井?自己找人跟著她的事,被誰發現了?“昨天你們可是露了行跡?”
“奴婢……”麥穗瞧了一眼絲蘭,絲蘭也搖了搖頭。
“唉……”許櫻搖了搖頭,這兩個都是普通的丫鬟,就算是露了行跡自己又哪會知道,自己終究還是低估了這些人。
許榴和許桔回到自己所住的院子時,遠遠的就聽見錢嬌嬌站在院子裡罵,“你們一個個的都沒安好心,都盼著我死呢,如今繡球被你們擺佈死了,明個兒你們就要弄死我!這個家我不呆了!!”
許榴拉了許桔一把,許桔卻直接甩開了她的手,往前跨了一步,“你不呆就快滾!我們許家雖不缺你那碗飯吃,可也不是要求著你留下來的!”許桔這話一出,原本還跳著腳罵的錢嬌嬌,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四爺啊!四爺!您快來救救我吧!我要被你女兒欺負死了。”她哭得聲嘶力竭的,頭上的金飾嘩啦啦的直響,難得的沒有被她搖頭晃腦的給搖下來。
許桔見她做這個村婦狀,眉頭一皺向後退了一步,理都懶得理她,“鄉野村婦。”
許昭文在屋裡聽著卻是心疼不已,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口疼,硬是讓伺候自己的小廝將自己扶了起來,掙扎著走到門邊,“來人,把那個逆女給我……”
許桔瞪著他,站得直直的,一丁點見到自己父親的敬意都沒有,許榴扯扯她的袖子,“給父親請安,父親身子可好?”
“我若好了,你們哪有好?一個個都盼著我死罷了。”許昭文隨手把柺杖扔了出去,“都滾!滾得遠遠的!”
錢嬌嬌掙扎著站了起來,伸手去扶許昭文,“四爺啊,四爺,您可別這樣啊……您若是倒下了,奴可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你放心,他們盼著我死,我偏要活!”他柔聲對錢嬌嬌說道。
“可是繡球她……”
“這事我定會蘀你做主。”他看了眼對他毫無敬意的許桔,“你這個不孝的逆女!還不給我快滾回去!”
繡球死了,錢姨娘鬧了幾日也沒鬧出個結果來,掌家的楊氏根本不理她,承諾的許昭文自己還要養病,更不用說大太太、大奶奶她們了,死個奴婢算是什麼,更不用說府裡隱隱的傳說繡球經常不分時辰的去客院找舅爺,那日掌燈後還去了客院,怕是要牽扯到他們錢家不足為外人道的密聞,因此更沒人去碰這事兒了,只是許國定出面把那個所謂的舅爺給請走了,錢嬌嬌沒了依仗,倒比原來老實些了,只是整日纏著許昭文。
許國定的筆墨齋兌了出去,他本來就存著一些極好的貨,又請了大明府最好的吉祥當鋪的大掌櫃做中人,將那些東西真的全清點出來,假的當場砸爛,也算是挽回了些名聲,原本就有幾個人對筆墨齋有些動心,這才出了價,將筆墨齋接手,許國定最後一盤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