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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姓行商姓甚名誰。
☆、102迷霧重重
許楠的婚期已然定了;武氏來來去去的也是在張羅著她的嫁妝,她本是官家之女,武氏和許昭通這些年也很攢了些傢俬,嫁妝自然是不患寡;只是取捨起來頗有些為難。
許楠自小長在京中,從來都覺得大明府的老宅是暫居之所,與自家的姐妹雖親厚,可也不是十分的親近,許榴備嫁妝的尷尬,她也是聽說了的,聽著母親念著這個料子好雖好;可花色上差些,怕出門要穿不出;那個首飾花樣做得不鮮亮,頗有些煩悶,“娘,如今家裡是多事之秋,咱們還是不要這般奢靡了。”
“你不能在京裡出嫁,你父又不在身邊,為娘我已然簡爾又簡了,你日後是要在婆家過活的,若是嫁妝簡薄了被妯娌們比了下去,一開始就讓人笑話,日後怎麼抬起頭來做人?”
“我只是讓你不要整日大車小車的往家裡拉,綢緞莊首飾鋪的老闆已經來了咱們家三趟了,別忘了,三妹妹也要出嫁。”
“按說三房已然分了家,你二爺爺原也不是窮人,嫁孫女不至於寒酸,可他們家遇上了事,又幹咱們家何事?你太祖母留下了一千兩銀子,用來打發一個鄉下長大的姑娘出門子簡直是富富有餘,如今拿不出來,又怎能怪我。”
“娘!”許楠見跟她說不清楚,一跺腳,“您自個兒想想吧。”
“我自個兒心裡有數,有些話你原太小,我不願和你說,我只告訴你,你三爺爺那一家就別提了,爛泥糊不上牆,如今連媳婦們的嫁妝都被人誆騙空了,還在替人數錢呢;你二爺爺家裡,你二伯孃和你六嬸都是頂頂好的人,日後也不要斷了與她們的聯絡,你四嬸如今得了這病,兒女都是現在的下場,都是她自己修來的,怨不得旁人,這人千萬不能以為自己最精,別人都是傻子,別人不說,你二伯孃若非有許櫻這個好女兒,怕是早就被你四嬸給欺負死了。”
“我知道四嬸不好……”
“她豈止是不好,我雖在京裡,可我一回來你大伯孃就把家裡的事跟我說了,她為了除了你二伯孃,貪了你二伯在任上攢得那些個銀子,故意放賊進門,若非你二伯孃護子心切,一剪刀重傷了那賊人,現在豈有她們母女命在?這個女人得勢時心腸這般狠毒,失勢時謀刺親夫,你有那個心思去顧她的面子,不妨去找找你四妹妹,她是個女中的豪傑,許家的姑娘雖說模樣都尚可,可要說能上得檯面的,除了你就是她了。”
“四妹妹也在煩悶,隆昌順出了些事。”
“那你更應該去,多替她參詳參詳,你弟弟年齡與你相差近十歲,成家立事怕還要靠你相幫,你日後有什麼事了,還得指望姐妹。”
“是,女兒懂了。”武氏性子頗為爽利潑辣,年輕時是個有名的潑辣貨,如今也做了多年的官太太了,自懂了與旁人說話時留些心眼,在丈夫兒女面前向來是有一說一,直來直往,許楠雖說面上也是這般,可跟人輕易不交心,骨子裡還是讀書人家女兒的性子,她知道母親說得是對的,又懶得看母親算那些瑣碎的事,左不過到明天又要再改一回,索性換了衣裳去找許櫻。
許櫻剛接到楊純武的信,楊純武這人辦事從不拖拉,他也知道隆昌順出了事,這個時候許櫻這麼急的派人捎信詢問定是十分要緊,親自拜訪了幾個朋友,打聽清楚了那個陶姓行商的根底。
這位陶姓的行商說起來是無所不販的,多半是市面上緊俏之物,但也沒聽說他專販什麼,有個人跟楊線武私交不錯的商人悄悄跟他說,這些東西不像是從正經的門路上來的,正經的商人,若是販大宗的貨品,那怕同是販衣料,若是販潞綢的,不會販蜀錦,更不會販松江布,更不用說採買貨物必定只有一個或者幾個大織戶,可這人卻是今個販這個,明個販那個;市面上缺什麼,他販什麼,這做派更像是擼扣(銷贓)
至於這個姓陶的是跟著誰的,楊純武的這個朋友也不知道。
許櫻看到這裡就把信合上了,她當初一個女人出頭露臉做生意,雖說年齡已經不小了,人人叫她一句許嬸子,跟那些個走江湖的多少還是有些接觸的,像是找幾個盜門的高手,用仿得極真的仿品偷換真品;故意引某人的仇人出來,殺人棄屍縱火燒焚倉,這類的事的確像是走江湖的人做的,不是于靖龍這樣出身官場的人能做出來的,也就是說于靖龍現在也摸不著頭腦,雖覺得此事有蹊蹺,拘押住了許忠,卻未曾過堂提審。
可她一個女流,什麼時候得罪了走江湖的人呢?不是她得罪的,那人更像是衝著老爺來的,只因人人知道隆昌順是許家二房的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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