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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打顫,不由自主就答應下來,順著江夏的吩咐,一味一味把藥抓好了,然後抬頭看向江夏,等著她進一步吩咐。
江夏卻看見了從後堂走出來的老者,抓完方子,就回頭向老者深施一禮,誠心道歉:“因妹妹急病,在下情急之下有所逾越,失禮唐突之處,還望老先生多包涵!”
那老者形容清癯,目光平靜,看著江夏的目光中透出些許讚賞來。他抬手示意江夏免禮,又問道:“老朽見你出方極有條理,君臣得宜,佐使有序,想來,你也是行醫之人吧?”
江夏拱手道:“不敢隱瞞老先生,在下雖是商戶,卻懂些岐黃本草之術,偶爾也替人看病出方……”
她如今奔逃途中,不敢暴露自己身份,是以,對自己的身份有所隱瞞,倒不是刻意欺騙這位老先生。
那老先生對她的話似乎還有些疑問,卻沒有多言,問過情況,只命小夥計帶了藥下去煎熬。又喚了一個婆子過來,就讓江夏住到給病人準備的偏房裡。
江夏對這個安排很是滿意,連聲謝了,招呼著阿興一起,把東英和犢兒一起帶進去安置了。又交給阿興一兩碎銀子,託他去買些吃食、衣物來。
不多時,那陳老先生親自帶著熬好的湯藥過來,看著江夏給東英喂藥。他卻伸手給躺在另一張床上的犢兒請了脈,然後看了江夏一眼,也沒做聲,轉身出去,片刻拿回一個瓷瓶子來。
江夏接過來,開啟瓶塞一嗅,心頭一跳,猛地抬頭看向陳老先生。
老先生卻面色平靜,看也不看她,只輕聲嘆息道:“看你們……應是遇上了禍事。你不用多心,且在這裡住著……這個外傷的倒還罷了,孩子……卻是萬萬耽擱不得了。”
江夏又何嘗不知,犢兒先是受了驚嚇,又遭了寒溼侵體,一直懨懨的卻沒有發作……正是因為病沒有發出來,才愈發可怕,萬一邪氣侵入臟腑,很可能就不是藥石可救的了!只是情勢所迫,加之東英傷病相加,危急萬分,江夏一時卻難以顧全給犢兒調治。
是以,聽老先生這番忠告,江夏誠心道謝。
陳老先生表情仍舊淡淡的,道:“孩子睡的那張床很好,安心吧!”
江夏客客氣氣將陳老先生送走,掩了門,動手給東英拔了箭頭,傷口處理,確定她暫時穩定了,江夏就開始給犢兒調治。
江夏開了方子,叫那小夥計再去抓了藥來。那小夥計看著臉盆裡一團浸了血的布,還有一枚血跡未乾的箭頭,也沒覺得如何,順手就帶了出去,放在醫館門外。等他抓好藥,又順路給江夏帶了個乾淨木盆回來。
又對江夏道:“先生說那些沾了血的東西不能亂扔的!”
☆、1191。第1191章 夜半不速客
江夏聽了,正要解釋,黑醜卻自顧自藉著道:“明兒一早,幫忙的嬸子過來,自會一併拿出去清理掩埋。你且用著這個盆子,也是乾淨的。”
江夏謝過,就讓黑醜在她旁邊煎藥,她則給犢兒施針——不是她私心,著實因為犢兒太小,用藥就需格外小心,煎藥上也必須差之分毫,以免些許失誤,導致失了藥效,耽擱了治療的大好時機。
施了針,江夏與那叫黑醜的小夥計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黑醜說起自己的名字來,一臉委屈,嘟噥著道:“我爹孃死得早,我跟著大伯大娘過活。師傅見我的時候,我因貪玩正好把牛給丟了,哭著不敢回家……師傅就將我領了回來,並給我起了這麼個名字。”
江夏看他黝黑的面板,還有憨厚淳樸的五官,忍不住笑了——她大概知道陳老先生為何起了這麼個名字。
黑醜——牽牛也,一個名字,卻將這孩子的來歷身世含括其中。至於黑醜麼……就當是老先生不傷大雅的惡趣味兒了。
黑醜是個話多的,開了頭似乎就停不下來。然後,不等江夏詢問,就自說自話起來——
陳老先生並非本地人,乃是三十年前帶著兒子搬到了陳家塘,只說妻子病逝,父子相依為命。據說還有人曾想給他再說一房妻子,卻被他婉言拒絕。
陳老先生的兒子也學得一手好醫術,在鎮子上開了醫館,妻兒女也隨他住在鎮子上。也曾想著接了陳老先生過去同住,卻被陳老先生拒絕,只說喜歡鄉下的清淨。如今只僱了個婆子做飯打掃,炮藥曬藥之類的就用他這個小學徒,平日過得清淨,與世無爭的。
從他口中得知陳家塘已經遠離運河將近二十里,莊子上也都是安分種田之人,並無在運河上討生活的……江夏聽了,心中暗暗鬆了口氣,決定在此住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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