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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給東英療傷,並給犢兒調治一番,也找一找看有沒有機會,能去河邊尋一尋其他孩子們。
黑醜把藥熬好的時候,阿興也買了衣裳和吃食轉回來。
江夏就讓阿興拿了些吃食,與那黑醜一起去吃。她則借了旁邊的廚房,熬了些軟爛濃稠的米粥,餵給東英和犢兒吃。
喂東英和犢兒吃完了,她自己也將就著吃了些,撂下碗筷,又去檢視東英和犢兒,見東英微微地出了汗,燒也退了些。倒是犢兒,卻終於發作出來,一下子就燒成了火炭兒。——孩子的病終於發出來了!
江夏早有準備,並不驚慌,只拿冷水洗了帕子,不斷地給犢兒擦拭額頭手心腳心各處,物理降溫。過了小半個時辰,江夏再次給犢兒施針……一個半時辰後,犢兒的手心腳心漸漸開始發潮,慢慢沁出一層細汗來。再去摸孩子的手心額頭,高燒也終於開始減退下去。
江夏輕輕撥出一口氣來,換了一點兒溫水,替犢兒擦拭了,這才給孩子蓋好被子。
從前一天晚上遭襲,連夜奔逃,白日又趕了一天路,又忙碌了半宿給東英、犢兒療傷治病,她一直是一口氣撐著。如今看著東英和犢兒都安穩了,她那一口氣也洩了,頓時覺得渾身痠軟疲憊地再也撐不住了。
她爬上床,和衣摟著兒子,幾乎是立刻就睡沉了。
睡到夜半時分,突然被一陣大力的敲門聲驚醒,江夏忽地一聲坐起來,然後屏息聽著外頭的動靜,卻聽門口有人粗著嗓子喊:“陳神醫,救命啊!”
呼……江夏輕輕吐出一口氣來:只是個半夜急症,上門求醫的。
聽得外頭大門開啟,小夥計壓低了聲音提醒那些人莫吵鬧,又請了人進來。然後是數人的腳步聲踢踢拖拖進來。
猛然驚醒,又想著來人是何急病,江夏一時也沒了睡意,於是起身,輕手輕腳地來到門前,透過門縫朝外看過去。卻只看見陳老先生居住的正房和做醫館的房間裡都亮起了燈火,小夥計就站在正房門口候著。
片刻後,小夥計上前挑起門簾子,迎了老先生走出來,一邊陪著老先生往醫館裡去,一邊低聲地說著什麼。
因為小夥計壓低了聲音,江夏只隱隱約約聽得幾個字:“……傷……失血多……”
是外傷麼?半夜裡緊急送過來,是什麼外傷?江夏莫名地想起了半夜那映紅了一片河面的大火!
原來,她只是聽說河運也怕水匪,卻從未見過。那一夜的大火,骨肉分離,卻讓她記憶深刻、永生難忘。若是被水匪所傷,她是不是該出手幫著救治?
不是她愛管閒事,更不是她愛顯擺,著實是她瞭解如今的醫術對外傷處置上,還是稍顯欠缺了些。有些外傷處置妥當了,或者就可以保一條腿、一條胳膊,甚至一個人的性命!
但回頭看看仍在沉沉睡著的東英和犢兒,江夏又把這種衝動壓下去,耐著性子坐在床前守著,一邊靜靜地聽著前頭的動靜。其實,陳老先生醫術極好的,又能配出那樣的外傷藥來,處置一般傷口也能做得很好,她也不必見了病人就想著衝上去!
她不僅是醫生,還是犢兒的母親,是東英信任、依賴的夫人。
只是,沒過多久,醫館那邊猛地傳出來一聲悽慘地痛呼聲。
江夏一個激靈,連忙回頭去看睡著的東英和犢兒。犢兒是睡得沉了,動了動,又睡著了。傷勢略略穩定了些的東英卻睜開了眼睛。
沉睡了大半日,一下子醒來東英也只是愕然一瞬,隨即就清醒過來,目光落在床前江夏身上的同時,也坐起身來:“夫人……”
江夏向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一邊湊近了,低聲道:“咱們在一個醫館裡……那邊又來了受傷的病人,在療傷……無事,你再睡吧!”
東英卻警惕地看了看門口,起身下床,堅持道:“奴婢已經好多了,夫人辛勞一天,還是歇息一會兒吧!”
兩個人正說著話,醫館那邊一陣吵嚷,然後幾個壯年漢子就被陳老先生從醫館裡攆了出來。
幾個人顯然不敢對陳老先生髮作,勉強忍耐著,一出門就是一連串的喝罵:“孃老子的,若是知道哪個動的手,老子就去端了他老窩!……孃老子的,下手真狠,折了我們好幾個兄弟不說,竟然還傷了虎哥!”
罵聲裡,又一個聲音傳來:“別罵了,你看看這是什麼?”
院子裡沒有燈火,黑沉沉的,那幾個人拿了什麼東西借了醫館裡透出來的燈光察看,江夏根本看不見,心裡卻下意識地一緊——她記起了小夥計拿出去的沾了血的布團和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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