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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不同,然而母女間當有的默契,卻未少半分。
此時此刻,崔陸氏何嘗看不出,崔莞口中所說,只是一番安撫之言,她抬手攬過崔莞的薄肩,嘆聲道:“阿莞,雖說這一載光陰,你日日隨在我身旁,可不知怎的,我這心,未有一刻落得踏實。”
尤其是當她得知崔誠的心意,欲將崔莞嫁入宮中,便更是愁得夜不能寐,旁人興許不知,然而曾奉召入宮覲見崔太后的崔陸氏,卻是清清楚楚。
那身受先帝榮**,為崔氏整族帶來昌繁的崔太后,並不似外人所見的那般,否則,盛**之下,又如何不見半個子嗣?
可當夜崔莞與劉珩亭中相會之事,以及劉珩為崔莞的所作所為,已讓身為過來人的崔陸氏明白,愛女情關已動,再加阻攔,也為時已晚。
“你已過及笄之年,我也知,你素來心思聰穎,非常人能及。”崔陸氏閉了閉眼,忍回眼底的酸澀,繼續言道:“好叫你明白,我只盼你往後能平平安安,莫要再如那三年……”
“母親。”崔莞心底一澀,伸手摟住崔陸氏的腰身,沉聲道:“母親且放心,阿莞不會重蹈覆轍。”
她已不再似上一世那般,孑然一生,了無牽掛。
親族猶在,君心猶在,她定不會讓任何人,毀去眼前這得來不易的一切。
碧落並未讓崔莞久等,待她用過午膳,自裕園返回所居的菀園時,幾封密信已置於案頭之上,與碧落一同入園的墨十八,則悄無聲息的立在門外,靜候差遣。
崔莞也不多問,徑直拆開密信,細細觀之,一封接一封,神情時青,時白,時而沉凝不解,時而恍然大悟,直至天色漸暗,她才緩緩放下手中的密信,明亮的燭光下,灼美的小臉神情盡斂,歸於一片平靜。
“碧落,備筆墨。”
“諾。”
雪白的凝光紙鋪陳開來,崔莞端坐於幾前,持筆點墨,懸腕疾書,於此同時,心中不斷浮現出方才密信上所載的兩句驚駭之言。
——大晉永昌十四年,三月初春,太子劉珩風寒,貴體沉珂,至東宮閉門靜養。
可永昌十四年三月初春,正是她前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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