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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尋?荷塘,假山,還有那片竹林……”
“都尋遍了,無人。”岑娘搖頭打斷了崔莞的急切,自發現蕭謹不在屋內,她便差人去尋,因蕭謹身上的毒,須得每日按著時辰服用解藥,這是崔莞與蕭謹皆不知的隱秘。
結果險些掘地三尺,也未曾尋到蕭謹的蹤跡,待侍婢來稟,說是崔莞歸來時,她方抱著最後一絲期盼迎出,可沒想到仍是……
“不可能,以阿謹的性子,斷不會獨自外出才是。”崔莞抿唇沉思,自蕭謹被救至今,雖已不似最初那般膽怯,可仍是懼怕人群擁擠之處,故而蕭謹獨自外出,絕無可能。
尋思片刻,她忽地抬起頭,“墨十八!墨十八不是守在阿謹身旁?若有意外,他應當最清楚!”
崔莞從未對劉珩身旁的侍衛身手有過懷疑,況且每日早出晚歸,她所乘坐的驢車,皆由衛臨所馭,墨十八則守在莊子中,守在蕭謹身旁。
“……”岑娘焦灼的神色驀地變得遊移不定。
對著那雙閃爍隱晦的眸子,崔莞頓悟,心中遽時一片冰涼,“墨十八,不在莊中?”
她知曉兩月前,自己前往平潭山時,墨十八曾暗中跟隨,往後一段時日裡,衛臨也察覺過數次,可莫約過了月餘,墨十八便再也沒有出現在平潭山附近。
對此,崔莞曾私下問過蕭謹,這才得知墨十八這些時日一直守在他身旁。故而,才會問及墨十八的去向。
沒想到……
岑娘亦是懊悔不已,她不該在這時候,仍讓墨十八前往平潭山打探,否則也不會失了蕭謹。
“岑娘。”崔莞眯起雙眸,她盯著岑娘陰晴不定的臉龐,慢慢地說道:“阿謹的身份,究竟有何蹊蹺?”
既然蕭謹並非獨自外出,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被人擄走,在這座看似稀鬆平常,實則另有玄機的農莊中,要做到悄無聲息,不動聲色的帶走一人,極難。
由此可見,擄走蕭謹之人,斷然沒那麼簡單!
幾乎是一瞬之間,崔莞眼前浮現出蕭之謙的身影。
能在一日之內,自整座臨淄城中尋出她這個初到臨淄,又從互不熟識之人的棲身居所,足以證明了蕭氏在臨淄的權勢。
況且,蕭謹與建康蕭氏,應當有著她所不知的干係。
岑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聲道:“有些事,此時還不便明說,唯一能提及的,是蕭謹在蕭氏之中的地位,並不弱於蕭之謙。”
果真是建康蕭氏,崔莞眸光微斂,卻不再繼續追問。
一個身份尊貴的世家嫡子,卻被草漢挾持,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兩世為人崔莞,豈會看不出?
☆、第一百八十七章 驚變突起事難料(中)
關於蕭謹為何流落於外,又為何碰巧遇上她與劉珩,甚至連被何人所擄……一切似乎已水落石出。
崔莞猛然轉身,往外走去。
能服侍在劉珩身旁,岑娘豈是愚鈍之人,她一眼便看穿了崔莞心中所思,“墨十八已入城打探,你若想蕭謹安然無恙,就莫要輕舉妄動。”
墨十八出手了?崔莞足下一頓,側身回首,淡淡說道:“他不是暗中跟在我身後,去了平潭山,怎麼又入了城?”
岑娘瞥了她一眼,“他比你早一步回莊。”驢車豈能追得上駿馬。
說罷,她不欲再言,繞過崔莞,朝自身居住的竹樓奔去。
不出片刻,一隻信雀破空而去。
崔莞本就離得不遠,自是沒有遺漏信雀展翅的一幕,她眸光輕凝,心中愈尋思,便愈覺得事情並非眼前所見這般簡單,否則岑娘也不會急急向劉珩報信。
邊思邊行,崔莞不知不覺便走到了蕭謹的屋門前,她身子一頓,抬手推開了那扇緊閉的門扉,流光傾瀉而入,鋪灑在地上,映出一道纖長的身影。
一連兩個月早出晚歸,她似乎已許久不曾好好看過蕭謹一眼。
屋子中仍是熟悉的擺設,長几上整齊的擺放著幾本書冊,均是她曾翻看過的,甚至連那半本破舊的《素書》也擺在几上。
莫名的,崔莞心中微微一澀,直至此時方驚覺,那個總是緊隨在自己身旁,昂著含滿信賴的小臉,一聲一聲喚著“阿兄”的小人兒,已不知不覺印入了她那顆冰涼無情的心。
阿謹……
崔莞扶著門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素手成拳。
即便再怎麼心急如焚,她都只能按捺住尋上蕭之謙的衝動,若不然就如同岑娘所言,是害了蕭謹。
當夜,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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