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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特少校,你們可知對這些犯人的審訊,是來自上峰的決議?”司徒永茂聲音低沉,卻飽含著威壓。
“屬下知道。”兩人面無表情,答得乾脆。
“既然知道,還悍然做出這種事情!全然視軍法紀律於不顧,你們簡直枉做了十幾年軍人!”司徒永茂聲音拔高,怒火迸發。
“軍人首先是人,是人就不能沒有人性,長官。”司徒文晉全然不懼,淡淡地頂了回去。
司徒永茂聽罷一拍指揮台,用手指住兩人,臉上的表情盡是嘲諷,
“司徒文晉!伊斯特!你們現在倒是假慈悲起來了!可你們不要忘了,當初把那幾個犯人親手擒住的是你們兩個,把中控室變成修羅場的,也是你們兩個!”
“兩軍對壘之時,血肉相搏,生死本各由天命;對毫無還手之力的階下囚□蹂躪,卻是對人性的直接踐踏。”司徒文晉抬頭,坦率直視司徒永茂。
“……你們可知道我們的審訊官從他們嘴裡掏出了多少寶貴情報?”
“所以為了達到目的,就可以不擇手段了?……長官?”司徒文晉冷笑。
“可他們本就是毫無人性的恐怖分子!這些手段,早都是他們用慣了的!”司徒永茂覺得和司徒文晉根本就沒在用一個世界的邏輯。
“他人如何作為,不能成為我們的行為準則。”司徒文晉回駁。
這句話,正是適才伊斯特教訓寧馨時所說,此時卻被司徒文晉用來反駁父親。說罷,他下意識側頭看向伊斯特,正與她的目光相對。在三十層甲板上的種種,以及司徒永茂的怒火,本已使司徒文晉腦中一片紛亂煩躁;可看到伊斯特目光中的溫暖堅定,他心下忽地一片清明。他暗中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
她緊緊回握。
司徒文晉立得筆直。面對司徒永茂的滔天憤慨,面對五個月來分崩離析的世界,他目光中卻沒有半點畏縮,語調中也沒有半點遲疑,
“他人道德的淪喪,決不是我們拋棄道德與人性的藉口。”
司徒永茂一時竟無言以對。
良久,他才帶點無奈地望向一直一言未發的伊斯特,“……你怎麼想,伊斯特少校?”
“司徒上尉的看法,屬下全部附議。”伊斯特同司徒文晉對視一眼,兩人嘴唇微抿,似都帶了一痕笑容。
謝元亨也有點想笑,而心中卻帶了幾分洞悉一切的蒼涼之感。清晰地感受到兩人之間湧動的暗潮,謝元亨隱隱明白,司徒文晉的信念是歷久彌堅的固守;而伊斯特,更多了幾分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孤絕。十二年關山梗阻,兩人到底還是殊途同歸。
司徒永茂下意識地用手指揉了揉眉心,起先的憤怒早已被疲憊所代替。
“……聽說你們還動了槍械?”
“鳴槍的是屬下,不是伊斯特少校。”司徒文晉忙道。
“……那是因為司徒上尉的反應比屬下略快了那麼一點。”伊斯特口氣帶點挫敗。
“夠了!……衛兵!把這兩個混賬給我扔到禁閉室去!不想明白了就別想出來!”司徒永茂怒喝,聲線卻帶著幾分嘶啞蒼老。
荷槍實彈的幾名衛兵上前就要除下兩人的佩槍,兩人下意識地便要格擋,卻聽領頭計程車官長無奈求懇,
“兩位長官,屬下也是奉命行事……”
司徒文晉和伊斯特對視一眼,乖乖除下槍械,任衛兵將他們帶離中控室。
11:00。三十層甲板,禁閉室。
司徒文晉的監舍,牆壁上還帶著點粉色的顏料;而伊斯特的監舍,則帶著淡淡的香水髮膠味。——兩人被扔進的監舍,正是昨晚克萊門特和寧馨蹲過的那兩間。
“這下那群兔崽子們有樂子瞧了,以後隊伍更加難帶嘍。”司徒文晉大搖其頭。
“哪裡會,對你這個和他們號房同蹲、牢飯同吃的上級長官,他們只會此生鞍前馬後,不離不棄。”伊斯特卻對自己的徒弟們頗有信心。
“我敬謝不敏。”司徒文晉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在他心裡,那群兔崽子完全等同於“麻煩”二字,自然是離他越遠越好。
“都給我肅靜!這裡是禁閉室!不是茶話會!”看守禁閉室的衛兵哪裡見過蹲禁閉還如此聒噪的,不由用警棍狠狠敲了敲鐵欄,大聲呵斥。
司徒文晉和伊斯特果然齊齊閉嘴。
雖然閉上了嘴巴,兩人眼睛卻不肯閒著。將那衛兵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之後,兩人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他胳膊上掛的上士臂徽上。兩人對著那臂徽仔仔細細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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