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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駭人的高溫混合著濃重的臭氣,令人一秒鐘都呆不下去。囚徒們實屬被迫也就罷了,那幾個審訊官在這樣的屋子裡仍然自得其樂,心理上真真已經變態至極。司徒文晉覺得煩惡欲嘔,卻仍與伊斯特合力,將粘在幾個囚徒口鼻上的膠帶逐一掀開。
呼吸甫一自由,幾個囚徒的胸口起伏變得略微明顯,可極度的虛脫早已讓他們失去了大口呼吸的力氣。伊斯特探了幾人的鼻息脈搏,又低頭聽了聽心跳,表情嚴峻。此時醫務官羅斯維爾醫生帶著一群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衝了進來,略看了看幾個囚徒的情形,不由得大聲嘶吼,
“想讓老子救人,就快他媽把鐐銬給老子開啟!”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幾個審訊官面面相覷,愣在當地。
司徒文晉走上前來,冷聲道,
“你聽到醫務官的話了?還不快照做!”
那為首的審訊官此時方才醒過味兒來。雖然今日純屬是虐囚為樂,但是十幾日的刑訊,他們卻也的確從這些死硬的囚徒嘴裡摳出了不少有用的資訊情報。眼見這些囚徒精神接近崩潰,他正打算再加把勁,徹底將他們腦子裡的東西通通榨出,藉此定能博得上級長官的青眼。升遷的算盤打得啪啪響,他如何肯放這些囚徒就醫養身,平白失去獲得情報的大好時機。
“長官,審訊這些囚徒是上級派給我的命令!沒有上峰的手令,恕屬下難以從命!”
正在給病人急救的羅斯維爾聞言低罵了一聲。
司徒文晉怒不可遏,“混賬!刑訊逼供是上峰派給你的命令?將他們像畜牲一樣虐待,也是上峰派給你的命令?”說著,他冷冷瞟了一眼那審訊官身上佩的銘牌編號,“……你的帳我先記下,現在我命令你馬上給我拿出鑰匙,解開鐐銬!”
那審訊官梗著脖子,打算非暴力不合作。
眼看幾個囚徒氣息微弱,羅斯維爾醫生滿頭大汗卻束手無策,司徒文晉不由急怒攻心,伸手就拔出佩槍,用冰涼的槍口頂上那審訊官的額頭,喀地拉開保險。與此同時,伊斯特也上前一步,乾淨利落地拔出她那柄烏黑瓦亮的點三八口徑佩槍,一雙煙水晶色的眼睛裡盡是鋒銳狠絕。
那審訊官變了臉色,心下卻仍篤定兩人不會當真開槍。他臉上神色的變幻卻早落在了司徒文晉眼中。他毫不遲疑,舉槍朝天連鳴三槍,接著將還在冒煙的槍口重重頂上那審訊官的額頭。
耳際的轟鳴,和額頭上那火燎一般的疼痛,讓審訊官頓時慌了陣腳。他哆嗦著手從衣兜裡掏出鑰匙串,司徒文晉一把奪過,拋給一臉焦急的羅斯維爾醫生。
解開鐐銬,羅斯維爾醫生招呼護士,將幾個奄奄一息的囚徒抬上擔架,趕回十七層醫療甲板實施緊急搶救。
而不過是前後腳的功夫,就有士官長前來傳達來自戰艦指揮官的命令,召飛行官長司徒文晉上尉和西點軍校教官長梅弗兒?伊斯特少校立刻前往七層甲板中央控制室,接受關於兩人在三十層甲板嚴重違紀事件的調查。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補完。真的補完了!
虐囚的手段不是殘忍的小林子杜撰的,這是美軍在關塔那摩監獄的真實手段,小林子照搬而已。
大家週末愉快。
明天要去唐人街吃川菜咯,好開心。
克萊門特+洛曼諾=派大星+棉塊鮑勃
☆、彌堅
12月1日。瑪洛斯號,七層甲板,中央控制室。
10:30。
司徒文晉和伊斯特被押到七層甲板之時,兩人在治安中心開槍劫獄之事,已傳遍了戰艦。
看到梗著脖子走進來的兩人,謝元亨恍惚間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
聽到兩人在三十層甲板犯事的訊息,謝元亨其實並不十分意外。在軍校的時候,司徒文晉和伊斯特這對情人,荒唐之時恣情肆意,狎暱之時百無禁忌,可真正到了大是大非的緊要關頭,卻刻板如孔聖人的親傳弟子。
這十幾年來,謝元亨的飛揚稜角早被打磨成今天的滑不留手。他眼見司徒文晉對公平與正義的信念久而彌堅,覺得這不過是大少爺久在世界之巔,不曾沾染市井泥濘的緣故。而伊斯特這些年來在社會最下層飽受磋磨,謝元亨本以為她早看淡了當初的堅守,從今天看來,卻是自己料錯了。
剛聽到訊息時,司徒永茂已經大大發了一頓脾氣。見兩人走進中控室,司徒永茂從控制單元大步走出,雙手撐著指揮台,身體前傾,鷹一般的眼睛灼灼看向一臉死硬表情的兩人。
“司徒上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