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這可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了,俞馥儀本就心思鬱結,聞言立刻便要張嘴噴她個沒臉,孰料鄭貴妃竟趕在前頭開了口:“所以她是俞德妃,你是張婕妤。寵辱不驚的本事,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學會的。”
張婕妤氣了個仰倒,想回嘴又不敢,不回嘴又下不來臺,直把自己憋紅了臉。
“貴妃姐姐過獎了,妹妹哪裡當得起。”俞馥儀朝鄭貴妃傾身頷首,見鄭貴妃幫自己說話,她也樂得投桃報李,順手將西瓜汁方子送出去,也免得司馬睿衝著西瓜汁跑來長春宮,於是抿唇一笑,說道:“聽說姐姐也愛喝西瓜汁,我先前得了張方子,叫下面人照著做了出來,竟是意外的美味,不知姐姐是否有興趣?若有的話,回頭我叫人把方子給你送過去。”
鄭貴妃的確是聽說司馬睿愛喝俞馥儀宮裡的西瓜汁才叫人學著做的,只是看他一臉嫌棄的表情就知道做的不怎麼成功,東施效顰原該遭到西施唾棄的,誰知對方不但不唾棄,還主動將方子送上來,這著實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自然也就不敢貿然接受這番好意,便笑著拒絕道:“多謝妹妹割愛,只是眼看要入秋了,西瓜汁不宜再喝,若明年我還有這興致,再去向妹妹討要。”
王皇后板起臉來,一臉不樂意的說道:“哎喲,瞧瞧,貴妃妹妹愛喝西瓜汁,難道本宮就不愛?德妃妹妹只想著貴妃妹妹,卻不管本宮,顯見是沒把本宮放在眼裡呢。”
俞馥儀忙道:“瞧娘娘說的,嬪妾原不知娘娘也愛這個,不敢隨便亂送,免得娘娘喝壞了肚子,這會子知道了,自然少不了娘娘那份兒。”
王皇后哼了一聲,並不買賬:“你不知本宮愛這個,卻知道貴妃妹妹愛這個,可不就是沒把本宮放在眼裡?”
“娘娘還真是冤枉嬪妾了。”這不是明晃晃的指出自己在鄭貴妃宮裡安插了人手麼?先前還與自己推心置腹,言明不肯被太后當槍使呢,這會子見鄭貴妃對自己表達了善意,又心生警惕,忙不迭的跳出來橫加阻攔,她這個皇后當的可真夠兩三面刀的。“原是皇上來嬪妾宮裡時隨口提了一句,不然嬪妾如何知道貴妃姐姐宮裡的事兒?”
“原來如此。”王皇后“恍然大悟”,隨即笑道:“本宮不過與你玩笑罷了,其實並不好這口,你可別當真。”
“娘娘您可真壞。”俞馥儀斜眼,嗔一了句,然後扭過頭:“嬪妾不理您啦。”
王皇后掩唇“咯咯”笑了幾聲,方才收斂了神色,一臉嚴肅的將先前秦二姑娘提議的事兒宣佈了一下,話音剛落,眾妃嬪便再也繃不住臉上的悲慼,頓時化作驚喜,只大皇子的母妃福嬪焦急的不行,訥訥道:“嬪妾先前在御膳房當過幾年燒火丫頭,倒也做的出幾樣小菜,只是才藝卻不成了,嬪妾連字都認不全呢,哪裡懂什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張婕妤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嘻嘻哈哈的說道:“哎喲,這說的也是呢,福嬪姐姐鄉下佃農出身,入宮後先在御膳房燒了幾年火,又到乾清宮掃了幾年地,讓她表演才藝,這也太強人所難了,總不能讓她當眾表演燒火跟掃地吧?”
王皇后擺了擺手,安撫福嬪道:“妹妹稍安勿躁,主意是秦二姑娘出的,她如何會想不到這點兒?一早就同太后建議凡事以自願為主,若力有不逮的也不必苛求,太后也是應了的,所以妹妹大可不必擔心才藝的事兒,只安心準備自己拿手的菜餚便可以了。”
福嬪長舒了口氣:“如此嬪妾就放心了。”
先前二公主染上風寒大病一場,生母宋才人忙著照料她,顧不上來給皇后請安,今個還是俞馥儀穿過過來後頭一次見著她的面,也領教了一番她架橋撥火的本事:“這秦二姑娘樣樣想的周到,事事做的妥帖,真不愧是太后嫡親的侄女兒,可把咱們這些笨嘴拙舌手腳不麻利的孬貨給比下去了呢。”
頓了頓,又看向俞馥儀,嘆氣道:“咱們倒也罷了,原就在太后跟前沒什麼體面,我只替德妃姐姐著急。”
想激自己出面阻止秦二姑娘進宮,她才沒那麼傻呢。俞馥儀哼了一聲,冷淡道:“不勞你費心,你還是先管好自個吧。”
像是印證俞馥儀的話一樣,她才剛說完,殿門口就有一個宮女衝進來,胡亂的朝上首的王皇后行了個禮,然後奔到宋才人跟前,哭道:“小主,二公主又厥過去了,您快回去瞧瞧吧。”
宋才人臉上血色頓時退去,忙看向王皇后,王皇后迅速擺手道:“你且回去吧,本宮馬上打發人去太醫院請太醫。”
“多謝娘娘,嬪妾先告退了。”宋才人領著人小跑著出了明間,王皇后轉頭吩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