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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趙有福應了聲,去私庫尋了裝紫雨丸的瓷瓶來,趕去長春宮,將司馬睿的說辭複述了一遍。
俞馥儀伸手接過瓷瓶,幾步走至窗前,推開窗戶,直接將瓷瓶丟了出去,轉頭衝趙有福罵道:“滾出去!以後你們乾清宮的人不許再踏進長春宮一步,否則本宮就拿大棒子把你們打出去!還不快滾?滾!”
德妃娘娘向來淡定沉穩,天塌下來她也能當被蓋,趙有福何時見過這副怒目金剛的樣子?頓時被嚇了個半死,忙不迭的跑走了。
俞馥儀瞅他出了長春宮的大門,轉頭對小滿道:“去,趕緊去把那瓶子撿回來。”
小滿疑惑不解道:“娘娘方才不是丟掉了麼,怎地這會子又要撿回來?”
“在趙有福跟前作作樣子而已,那紫玉丸可比太醫給的藥膏強多了,我哪捨得真丟?”俞馥儀狡黠一笑,抬手指了個方向,提示小滿道:“去東邊起第二缸睡蓮裡摸一下,若沒差錯的話,應該就在那裡邊。”
“難怪沒聽見瓷瓶摔碎的聲音,原來娘娘給丟到了睡蓮缸裡。”小滿恍然大悟,笑著出去了,沒多久便將裝紫玉丸的瓷瓶帶了進來。
聽風端了碗燒酒來,俞馥儀取了只小盅,倒上些許燒酒,將藥丸化開,端著到了炕床前,欲親自替司馬琰抹上,他卻兩手緊抓著被子不鬆手,面色微紅的說道:“不必勞動母妃,叫問梅姑姑替我抹便是了。”
“喲,這是不好意思了?你才多大呢,就講究這些個,當母妃沒看過你小時候的模樣麼?”俞馥儀邊打趣邊去掀他的被子,他小臉更紅了,使出吃奶的力氣來,揪著被子就是不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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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母子正鬧騰成一團,那邊趙有福擦著冷汗的回去向司馬睿覆命,司馬睿聽完之後,當即勃然大怒:“你說什麼?乾清宮的人不許踏進長春宮一步,否則便要大棒子打出來?朕也是長春宮的人,那豈不是說她連朕都要打?真是反了她了。”
趙有福這會子還心有餘悸呢,生怕司馬睿火氣上來跑去長春宮跟德妃火拼,到時遭殃的還不是自己這個夾在中間的奴才?忙不迭的勸道:“德妃娘娘這會子正在氣頭上,說出的話都是氣話,哪裡能當真?等她消了氣,自然就不會如此了,皇上且忍讓幾日吧。”
“朕還氣著呢,卻要忍讓她,莫非她是朕的祖宗不成?”司馬睿嘴裡不讓步,內裡卻莫名有些心虛,到底將火氣壓下去了,沒敢去長春宮找不自在。
☆、第 27 章
兒大不由娘,俞馥儀到底沒拗過司馬琰,叫問梅替他抹了紫玉丸化成的藥膏,換過衣裳後,這才重新進來,坐下來細問他這事兒的來龍去脈。
起因是司馬珏想看司馬琰的懷錶,司馬琰摘了荷包遞給他,他故意沒接住讓荷包落到了地上,接著給他做伴讀的表兄安成武一揮手打翻書桌上的茶碗,整碗茶倒到了荷包上,司馬琰心疼的不行,說了安成武幾句,安成武嘴裡不乾不淨的,竟辱及俞馥儀,氣的司馬琰動了手,奈何安成武比他高壯許多,又有司馬珏在旁幫忙,他壓根討不到便宜,入廁歸來的徐士林見狀連忙加入戰團,四人打成一片,直到教他們功課的國子監沈祭酒來了,這才連忙分開。
原本這也算不得什麼,哪個男孩子小時候沒少與人打架?誠如俞馥儀所說,這回吃了虧,下回揍回來便是了,橫豎都是小孩子間的玩鬧,可這二皇子也著實陰險了些,竟然直挺挺的往地上一趟,裝死不起來,沈祭酒見他鼻青臉腫的,生怕他傷到了要緊的地方,忙不迭的叫人將他抬到了乾清宮,然後報與司馬睿知道。
接著,便是司馬琰捱打了。
俞馥儀點了點他的額頭,問道:“可知自己錯在哪裡?”
司馬琰板著小臉,一本正經的說道:“兒子仔細想過了,錯在了兩個地方:一是不該照著二皇兄的頭臉下手,明明兒子傷的比他重多了,但因為他們打的是兒子大腿跟屁股這種肉多且不好見人的地方,反倒顯得是兒子佔了便宜;二是應該在二皇兄惡人先告狀之前,先跑到父皇跟前告他一狀,省得被他倒打一耙。”
“第一點說的很對,老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打別人的臉不光讓別人顏面掃地,自個也留下了把柄,想狡辯都不成,可不就被處罰了?”俞馥儀對他前半句話予以了肯定,隨即搖頭,頗為不贊同的說道:“第二點卻是錯的,你原就比司馬珏生的結實,個頭也比他高,你跑到你父皇跟前說他欺負你,你父皇能信?”
司馬琰回嘴道:“二皇兄欺負不了兒子,可還有他的伴讀安成武在呢,安成武可比兒子高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