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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俞馥儀嗤了一聲:“你若不先動手,他一個臣工的兒子,若敢以下犯上對皇子動手,那便是死罪,量他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做這樣的事兒。”
司馬琰擰著眉頭思索了片刻,覺得俞馥儀說的極有道理,先前那次就是自己氣不過才踹了他一腳,結果被他撲過來抱住雙腿動彈不得,這才被二皇兄扇了幾個耳光,若自己不踹他,他敢撲過來,扣他個以下犯上的罪名絕對沒問題,畢竟那麼多奴才在旁看著呢。
想通之後又有些洩氣,扁嘴道:“難不成就因為他比兒子生的柔弱,就要兒子忍氣吞聲,任憑他們侮辱母妃,都不能動手教訓他們不成?那也太憋屈了。”
俞馥儀摸摸他的頭,提議道:“你還是小孩子呢,小孩子正是多學多看長本事的時候,正經的大事兒哪能讓你出頭,自有你母妃我呢,我是個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麼,能讓我的寶貝兒子受氣?往後叫你的伴當王福兒拿個本子拿根炭條揣身上,但凡司馬珏跟安成武說了不妥當的話,都叫他記下來,回頭送到母妃這裡來,母妃拿著它打上翊坤宮去,非擠兌的他們母子脫層皮不可,不比你跟豆芽菜一樣的徐士林沖上去跟人拼拳頭來的更體面些?”
司馬琰對她的提議卻有些不樂意:“母妃嘴皮子利索兒子是知道的,可是兒子都這麼大了,受了委屈還要母妃幫忙出頭,如此跟沒斷奶的奶娃娃有何區別?少不得要被二皇兄取笑。”
“他笑了什麼,只管叫王福兒記下來,回頭叫他拉清單。”俞馥儀哼了一聲,隨即安撫道:“你現今還小,沒有自保的能力,母妃幫你出頭是應該的,回頭等你長大了,若還想叫母妃幫你出頭,你說得出口,母妃還不樂意做呢。”
“好吧,兒子聽母妃的便是。”司馬琰將腦袋靠到她的腿上,感慨了一句:“真想快點長大。”
小孩子都盼著早點長大,但真的長大了,屬於成人的煩惱便找上門來,又讓人無比懷念童年時光,人啊,就是這麼矛盾而又複雜的動物。
正思緒萬千呢,突然小滿進來稟報道:““娘娘,趙才人求見。”
俞馥儀出了東梢間,到東次間的炕床上坐下,這才對小滿道:“請她進來。”
太后壽宴上,她從從六品的常在升為從五品的才人,眾妃嬪送了賀禮,俞馥儀也叫聽風打點了一份送過去,送去之後沒多久她便親來謝恩,倒與俞馥儀相談甚歡,之後便時常過來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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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才人進來給俞馥儀行了禮,從宮女格桑手裡接了幾個禮盒過來,放到俞馥儀跟前的炕桌上,說道:“嬪妾聽說三皇子捱了打,心裡擔憂的不行,不過來瞧瞧,著實不放心。不知三皇子這會子怎樣了,可上了藥沒有?”
“太醫來瞧過了,說是並未傷到筋骨,也留了藥膏,我已叫人替他抹上了。”俞馥儀起身,引著她進了東梢間。
司馬琰瞧見趙才人進來,拱了拱身子:“見過趙母妃。”
“快別多禮了,仔細碰著傷處。”趙才人唬的慌忙阻止,司馬琰順勢趴回炕床上,嘴裡道:“些許小傷並不礙事,倒勞煩趙母妃特意跑來,琰兒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趙母妃喜歡你,這才過來的,換了旁人,趙母妃還不肯呢。你好生養著吧,回頭趙母妃再來瞧你。”趙才人笑睨了司馬琰一眼,隨即將頭轉向俞馥儀,嘆氣道:“瞧瞧,才多大的孩子,說話竟這樣周全,愛的嬪妾跟什麼似的,皇上竟也下得去手。”
兩人出了東梢間,重新再東次間炕床上分主次坐下,小滿送了茶上來,俞馥儀端起蓋碗,掀開碗蓋輕抿了一口,斜眼瞅著趙才人,別有深意的說道:“如今我這裡日子愈發難過了,你倒不如去坤寧宮奉承皇后娘娘,人家肚子裡那個才是正經的嫡子呢,再不濟,還有翊坤宮安淑妃呢,二皇子可是皇上的心頭肉,在我這裡豈不是白耽擱工夫?”
“嬪妾只是覺得娘娘快人快語,卻又不像張婕妤那樣沒有城府,與娘娘說話,頗為舒心,這才常來常往,奉承不奉承的,倒是沒想過。不怕您笑話,嬪妾入宮後沒多久便被打發到冷宮旁邊的小院子裡,足足待了六年多這才重見天日,經歷了太多捧高踩低拍馬逢迎的齷齪事兒,早就看透了,也沒想再往上走,得個不高不低的才人位份正好,既能庇佑下母族,又能清靜的過自個的小日子,又夫復何求?”趙才人剖析了一番自己的內心,又忽的掩唇輕笑,打趣俞馥儀道:“娘娘一口一個日子愈發難過,恕嬪妾眼拙,只見娘娘橫行無忌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完全沒看出您哪裡日子難過了。”
趙才人的話俞馥儀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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