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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嬪能有什麼讓王皇后圖的呢?只有一個大皇子罷了,難道王皇后也打上了大皇子的主意?這下可熱鬧了。
正想讓李元寶想法子打探下戰況如何呢,王皇后身邊的姚黃突然來了,朝俞馥儀行過禮後,說道:“福嬪娘娘眼看是不成了,皇后娘娘說大家姐妹一場,好歹也去送她一送,故而已先行前往景陽宮了,也請娘娘儘快趕過去。”
“知道了。”俞馥儀應了一聲,說道:“我換身衣裳便過去。”
姚黃又去其他妃嬪那裡傳信了,俞馥儀不明白王皇后打的什麼主意,便不欲去當出頭鳥,磨磨蹭蹭的換了身月白素服,又磨磨蹭蹭的叫人準備肩輿,直拖了小半個時辰,拖到拖不下去了,這才往景陽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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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這麼久,自然沒能見上福嬪一面,卻趕上了太后與王皇后的婆媳對決。
王皇后手裡捏著張紙,慢條斯理的說道:“秦妹妹先是懷了死胎,落胎後又虧了身…子,往後恐怕子嗣有礙,臣妾也覺得她甚是可憐,只是可憐歸可憐,她想將大皇子養在膝下只怕是不成的,一來她自個還病歪歪的躺在炕床…上呢,幾時能康復都不好說,根本無法顧及大皇子,二來福嬪臨終時拉著臣妾的手,叮囑臣妾務必要好生照看大皇子,為怕旁人誤會臣妾,硬是強撐著一口氣將其寫在紙上還摁下了手印。太后若是不信,福嬪絕筆在此,您只管使人查驗便是了。”
太后沒接王皇后遞來的紙張,而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大皇子自有乳母宮女太監伺候,無須秦貴人親力親為,不過擔一個養母的虛名罷了,並不妨礙她將養身…子。”
王皇后笑了一下,頗不贊同的說道:“太后平日裡見福嬪母子的時候不多,故而可能對大皇子的性情不甚瞭解。這孩子生性頑劣,福嬪妹妹為了他可謂操碎了心,若將他交與秦妹妹撫養,若秦妹妹管教吧,自個還病著,難免有心無力,若不管教吧,別說成才了,只怕要給皇室抹黑。為了我大周皇室的顏面,臣妾是斷不能將其交到秦妹妹手裡的,還請太后體諒。”
太后本就不待見福嬪母子,王皇后初一十五帶眾妃嬪跟皇子皇女來給她請安時,福嬪跟大皇子都是被排除在外的,故而現下王皇后這話一出口,她便被堵了個仰倒,擰眉沉思了片刻,才想好了反駁之詞:“既然大皇子如此頑劣,恐怕放在皇后膝下也不妥,你自個還挺著個大肚子呢,便是後頭生產了,還有宮務要料理,只怕也照管不過來一大一小兩個娃娃。”
王皇后才要張嘴,卻被太后搶先道:“哀家上了年紀,幾位長公主各有家業不便進宮相陪,哀家身邊只有皇上一個,可皇上有諸多國事要忙,閒暇之時還要忙著寵幸妃嬪繁衍子嗣,能在哀家身邊的時候也不多,哀家獨自一人,難免有些孤單,早就想養個孩子在身邊,也好廖解寂…寞之苦,只是皇上膝下不豐,僅有的三子一女都各有母妃照管,哀家也不好奪別個的心頭肉,故而只得擱下了這個念頭。如今福嬪歿了,倒讓哀家已經熄滅的念頭重新燃了起來,索性就讓大皇子遷到慈寧宮去,養在哀家身邊罷。”
太后這是見現下沒法子幫秦貴人搶到大皇子,只好退而求其次,先將大皇子放在自己身邊,令秦貴人與大皇子先親香起來,後頭有妥當的時機了,再將大皇子放到她的名下,倒比現在就跟王皇后撕破臉爭個頭破血流要明智的多。
王皇后哪肯讓太后如願,聞言“撲通”一下跪下來,臉上既擔憂又決絕的說道:“這恐怕不行,太后已經是有了春秋的,大皇子又頑劣不堪,若是累著氣著了您老人家,那便是皇上與臣妾的罪過了,臣妾是斷然不能答應的。”
“不答應也行。”太后冷笑一聲,隨即老神在在的說道:“男孩子頑劣些不奇怪,女孩兒就溫婉嫻靜多了,皇后不同意哀家養大皇子的話,那便等你肚子裡的公主生下來,哀家養她好了。”
王皇后肚子裡懷的是個公主的事兒,大家心知肚明,卻沒誰說出來過,不想太后竟然直接將其捅破了,對於尚抱著那麼一絲希望是太醫誤診的王皇后聞言身…子晃了晃,忿恨之餘又迅速的在腦子裡算了一筆賬,賬目出來後,她便覺得自個輸了,因為待明年生產之後,她便邁入三十歲大關了,這個年紀想再懷上身孕不容易,肚子裡的公主有可能是唯一與她血脈相連的子嗣了。要想得到大皇子,就得將其交給太后撫養,回頭讓太后教的與自個離了心可如何是好?未免太得不償失了些,畢竟不管是大皇子、二皇子還是三皇子登基為帝,她作為嫡母都會是母后皇太后,完全沒必要再搭一個公主進去。
王皇后咬了咬後牙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