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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寶林低垂下頭,委委屈屈的說道:“臣妾方才給皇上見禮了,只是皇上滿心都在德妃娘娘身上,不曾瞧見臣妾。”
司馬睿唔了一聲,問道:“皇后不是把你安排到景陽宮了麼,這麼大老遠的,你跑來長春宮做什麼?”
顏寶林脆生生的回道:“臣妾全靠德妃娘娘幫忙,這才得以從采女晉升成了寶林,故而打點了幾份謝禮,親來長春宮向娘娘道謝。”
明明是司馬睿晉升的她,卻將功勞推到自個身上,虧得司馬睿這個皇帝當的無甚威嚴,不然光憑這點,就能給俞馥儀定個結黨營私的罪名,想不失寵也難。
連寢都沒侍上呢,就想把媒人拋過牆,這吃相未免也太急躁了些,莫非真當自個是個傻得不成?俞馥儀抿了抿唇,將先前說給她聽的話,在司馬睿跟前又重複了一遍:“不過穿了妹妹做的裙子到除夕夜宴上走了一圈罷了,談不上幫忙,妹妹不必如此客氣。”
司馬睿最近成日裡窩在長春宮,對著俞馥儀察言觀色的本事見長,聽了這番話,再斜一眼她臉上的表情,便知她這是惱了,於是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禮也送了,謝也道了,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顏寶林咬了咬唇,哀怨的看了司馬睿一眼,見他不為所動,只得蹲身道:“臣妾告退。”
待她離了正殿後,司馬睿這才重新將俞馥儀攬進懷裡,在她唇上嘬了一口,哼道:“妖妖嬈嬈的,一臉狐媚子相,看著就令人作嘔,以後不許再搭理她。”
俞馥儀失笑道:“這話,似乎該由臣妾來說吧?”
☆、第 55 章
司馬睿在趙有福的服侍下脫了大衣賞,歪到炕床的靠背上,端起小滿呈上來的紅棗薑茶,邊喝邊將自個在俞馥儀午睡期間乾的事兒噼裡啪啦的給說了出來。
俞馥儀雖然早就從李元寶那裡聽說了,面上卻裝作大吃一驚,擰眉思索了片刻,然後一臉躊躇的說道:“懷上死胎到底有些不吉利,皇上如此大張旗鼓,鬧的滿後宮人盡皆知,只怕太后會怪您行事莽撞不顧忌您那好表妹秦貴人的臉面。”
司馬睿笑了笑,有恃無恐的說道:“朕性子急躁,幹出這樣莽撞的事兒也不奇怪,太后能說什麼?說了也沒用,朕洗耳恭聽,回頭屢教不改,不過白浪費她的口舌罷了。”
還以為在他心裡自個向來英明神武呢,不想他竟自我瞭解的如此透徹,俞馥儀撇了撇嘴,打趣道:“原來皇上您不傻啊?”
“難道朕在你心裡竟是個傻的不成?”司馬睿將蓋碗往炕桌上一放,迅速起身躥到俞馥儀跟前,將她往炕床…上一推,然後撲上去,兩根指頭在她身上毫無章法的一頓亂撓,癢的她“咯咯咯”的直笑,嘴裡告饒道:“哎喲……臣妾錯了……哈哈……哎喲……您就饒了臣妾吧……咯咯……”
司馬睿鬆開手,得意哼道:“看你以後還敢渾說不!”
“臣妾再也不敢了。”生怕他再撲上來,俞馥儀不敢跟他對著幹,嘴裡無有不應的,見他坐回那邊的錦褥上,這才拽下衣襟上的絲帕,拭著眼角笑出的淚痕。
趙有福突然進來稟報道:“皇上,太后打發人來請您往慈寧宮走一趟。”
“朕去了。”司馬睿在俞馥儀臉蛋上捏了一把,也不用趙有福,自個把大衣賞穿了,然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他走之後過了大半個時辰,趙有福跑來傳通道:“皇上說已叫王御醫給秦貴人開了藥,今兒夜裡也不知折騰到幾時才能將胎落下來,為免太后遷怒到娘娘,今兒就不翻娘娘的牌子了,讓娘娘早些歇息,不必等他。”
“有勞趙總管了。”俞馥儀看了小滿一眼,小滿忙遞了個荷包給趙有福。
趙有福接了荷包,謝了恩,回去覆命了。
聽風笑道:“皇上是真把娘娘擱在心裡頭了呢,您來著葵水無法侍寢,他都樂意翻您的牌子,如今翻不成,卻也是一心為著娘娘著想,還特意打發人來說,免得您掛心……”
“誰掛心他了?”俞馥儀隨手端起炕桌上的蓋碗來抿了一口,結果喝到了一嘴的紅棗薑茶,意識到這是司馬睿喝剩的那碗,只覺嚥下去膈應吐出來又矯情,鼓著腮幫子半晌,才一橫心將其吞了下去,惱羞成怒的罵道:“他不來才好呢,誰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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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第二日醒來,才剛穿妥衣裳,李元寶就忙不迭的跑進來稟報道:“秦貴人折騰了一整夜,天快亮時才將胎落下來。”
古代落胎藥野蠻霸道,死在這上頭的數不勝數,秦貴人能安然無恙,已算是大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