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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給否了,這會子又來跟朕說有孕已有月餘……連朕都不如,真是一幫子庸醫!”
宋御醫也不是頭一次被罵了,早就習以為常了,笑著恭維道:“先前日子淺,不說微臣,便是千金一科的聖手王御醫出馬,不也沒診出來麼?也只皇上英明神武慧眼如炬,方能瞧的出來。”
“醫術不咋地,馬屁拍的倒是精。”司馬睿被恭維的通體舒暢,笑罵了宋御醫一句,又追問道:“可是個公主?”
宋御醫嘴角抽了抽,垂首回道:“現下診不出來,得四五個月後方能知曉。”
司馬睿有些洩氣,沒好氣的揮了揮手:“開個安胎的方子,然後便滾蛋吧。”
塵埃落定,俞馥儀也只得認命了,回過神來聽見了司馬睿的話,忙阻攔道:“是藥三分毒,既然脈象正常,又何必服用安胎藥?”
宋御醫點頭道:“娘娘說的是,娘娘的身…子比微臣診脈過的大多數人都康健,服不服用安胎藥無甚差別。”
竟敢駁自個面子!司馬睿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那留你還有何用?趕緊滾蛋!”
“臣告退。”宋御醫行了個禮,摸著鬍子,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俞馥儀無語道:“您就不能對御醫態度好一點?仔細惹惱了他們,他們暗中下藥毒死您!”
“朕對他們還不好?”司馬睿陡然拔高了聲音,然後廣袖一揮,高傲的說道:“朕都沒有如先帝一般,一口一個‘治不好朕抄你們九族!’,就夠對得起他們了,還想讓朕怎地?”
“說這些不相干的做什麼?”司馬睿懊惱的一拍腦袋,親自將俞馥儀扶到炕床…上,讓她腦袋歪在靠背上,又拿了個靠墊塞到她腰後,一臉關切的問道:“除了噁心外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只聞著葷腥噁心罷了,別的倒還好。”宋御醫說的倒不假,她的身體比其他弱不禁風的妃嬪強多了,不然又是打拳又是做瑜伽的,早跟鄭貴妃一樣小產了,哪還能到這會兒?
司馬睿一聽便急了,扎煞著手在地毯上來回轉圈圈裡,嘴裡喃喃道:“聞著葷腥就噁心,那隻能食素,如此一來,我那小閨女可不得面黃肌瘦?這如何是好?這如何是好?”
俞馥儀失笑道:“噁心也吃唄,大不了吃完了再吐出來,好歹過了一遍腸胃,總能留下點東西的,不比光食素強得多?”
司馬睿爬到炕床…上來,湊到俞馥儀身旁,在她臉蛋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後將她摟進懷裡,揉著她的腦袋,喟嘆道:“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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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馥儀再次懷孕的訊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的傳播開來。
眾人反應不一,有些人覺得沒所謂,橫豎她已經有一個三皇子了,再生一個皇子又如何?有些人覺得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譬如王皇后、鄭貴妃以及林昭儀,分娩如同鬼門關前走一遭,倘若俞馥儀一屍兩命,憑一國之母的尊崇、皇上對自個的感情、父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將三皇子搶到手,還有什麼可愁的?有些人則後悔莫及,譬如太后、秦貴人,倘若俞馥儀能早點懷上身孕或者福嬪晚一點病死,將三皇子搶過來,不比手裡的大皇子強得多?
這些人的想法俞馥儀不知道,不過也能猜個七七…八八,光打司馬琰主意的就有幾路人馬,更別提一個月二十多天的侍寢頻率了,想置她於死地的好多著呢,只是往日裡有她鎮著,旁人尋不到機會,現下自個懷孕力不從心了,警惕性難免會降低,且還有一個生死關的分娩在前頭,能鑽空子的機會就多了許多,焉能不令人心動?
不過後宮妃嬪個個演技一流,俞馥儀第二日去坤寧宮請安時,可是半點都沒從別個臉上瞧出端倪來,反而都掛著善意的笑容,一副替她高興的模樣。
王皇后嗔道:“再過幾個月我就要分娩了,還想著讓你與貴妃妹妹、淑妃妹妹一塊兒,再替我打理幾個月的宮務,不想你倒會躲懶,竟自個也懷上了身孕。”
俞馥儀羞澀的笑道:“先前替娘娘打理宮務那會兒,嬪妾不過是個湊數的,大頭都是貴妃姐姐跟淑妃姐姐挑的,有她們兩個儘夠了,多嬪妾一個不多,少嬪妾一個不少,還能替娘娘省下一份兒謝禮呢,豈不兩相便宜?”
“偷懶就偷懶罷,還一副為我著想的模樣,你這張嘴啊,真真是叫人沒法子。”王皇后扶了扶額,隨即笑道:“說起禮物來,倒還沒向你道謝呢,託你的福,得了那麼多法蘭西來的玩意兒,愛的我跟什麼似的。”
得了禮物的眾人忙出言附和。
俞馥儀笑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