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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浮塵,指揮乾清宮的宮人們上前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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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很快被請了過來,安淑妃自然無事,受驚過度暈倒而已,而且還未必是真暈倒,多半是裝的,至於二皇子,吐血乃是因為牙齒磕破了嘴唇所致,但臉上的青紫痕跡卻作不得假,且他本就先天不足身…子虛弱,故而太醫一通危言聳聽的話說下來,剛“清醒”的安淑妃再次“暈厥”過去,司馬睿更是恨得要尋鞭子教訓大皇子。
太后瞪了司馬睿一眼,哼道:“身…子虛弱就該修身養性,不該尋釁滋事,都是一樣的皇子,難不成別個就活該被他欺負?不想被他欺負還手,他就做出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來,惹得皇帝動鞭子,先前是三皇子身…子骨強壯,這才沒被抽死,大皇子卻不行了,雖看著壯碩,實則都是肥肉,最經不得打,若有個好歹,哀家也不說什麼,只看皇帝怎麼跟死去的福嬪交待罷。”
福嬪是司馬睿的汙點,他才不在意交不交待的問題呢,只是太后提到了司馬琰,就不得不讓司馬睿忌諱了,不然這次因大皇子欺負二皇子的事兒鞭打了大皇子,回頭司馬琰欺負了二皇子,他是打還是不打?不打吧,明顯偏心,太后跟前沒法交代;打吧,他已經在俞馥儀跟前承諾絕對不會再碰司馬琰一指頭,若違背承諾,她必然要跟自個翻臉。
他靜默了片刻,然後猛的抬起頭來,一臉兇狠的在大皇子、二皇子、司馬琰三人臉上分別瞪了一眼,擲地有聲的說道:“皇室子弟,本該同心協力共創我大周盛世繁榮才對,你們卻幾次三番的在上書房大打出手,若傳揚到外頭去,我皇室的臉面何存?你們三個都給朕聽好了,往後再打架,不管誰是有理的,誰是沒理的,朕統統抽上二十個鞭子,抽死抽殘不論,看你們還敢不敢打架!”
說的大義凜然,其實他才是那個讓大周皇室顏面盡失的罪魁禍首吧,別以為過去十幾年,大家就忘了他堂堂皇子成日遊蕩在京城街頭走雞鬥狗打架鬥毆的“光榮”歷史,跟他比起來,就算最不成器的大皇子,也要強多了。俞馥儀拿帕子掩了掩嘴,險些笑出聲來。
三位皇子聽了,卻渾身一凜,忙齊聲道:“兒臣再也不敢了!”
司馬睿揹負雙手,頗有威嚴的再次在他們三個臉上各瞪了一眼,這才轉過頭來,對眾妃嬪道:“好了,無事了,都散了罷。”
☆、第 61 章
回長春宮的路上,司馬琰與俞馥儀一塊坐在肩輿上,她點了點他的小鼻子,提點道:“這次是你運氣好,正巧去向沈祭酒請教功課了,才沒趟到這渾水,不然他們一個有太后罩著,一個有皇上罩著,就你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可不就成了挨宰的那個?咱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往後你自個多長點兒心,能遠著他們便遠著他們,別往上湊,省的便宜沒賺到,卻惹一身騷。”
司馬琰抬起頭來,也點了點俞馥儀的鼻子,搖頭嘆氣道:“哎,母妃你也忒天真了,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人為的而已。”
“小兔崽子,竟敢打趣起你母妃來。”俞馥儀在他腦門上戳了一指頭,然後問道:“你故意躲開的?”
司馬琰得意洋洋道:“兒子剛一瞧見二皇兄去撩…撥大皇兄,就心知不妙,趕緊拉著徐士林去找沈祭酒了,這不,才剛離開沒一炷香,他們就打成一團了……”
說完又賊笑道:“見大皇兄乾嚎著往慈寧宮去了,兒子想著定有好戲可看,連忙跟在後頭,然後故意在門口探頭探腦讓太后瞧見,於是就順利混了進去。”
過了年,才六歲而已,六歲的孩子就聰慧成這樣,這是要成精啊?俞馥儀扶了扶額頭,真不知該自豪還是該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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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宮裡,聽風正帶著小滿在折騰俞紹儀送來的那十來只箱子,見俞馥儀回來,便呈了個簿子上來,說道:“娘娘,大爺送來的東西已經上完檔子了,您跟三皇子瞧瞧,看中意哪些,就勾出來,奴婢單獨收著,下剩的重新歸置上檔子,好給先前送了大奶奶見面禮的娘娘小主們回禮。”
俞馥儀隨手遞給司馬琰,說道:“你先挑吧。”
司馬琰卻沒接,給她推了回來,說道:“長幼有序尊卑有別,母妃還沒挑呢,兒子哪能越過您先挑?”
俞馥儀又推了過去,無所謂的說道:“你舅舅是知道我的,曉得我什麼都不缺,送來的都是些輕巧的小玩意兒,最適合你們這般小孩子玩耍的,你聽我的話,只管去挑便是了,誰還能說什麼不成?”
司馬琰固執的給她推了回來,一臉認真的說道:“兒子這麼大了,成日裡忙著讀書識字弓馬騎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