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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值錢的東西,也就新奇些,姐妹們若喜歡,也算它們的造化了。”
正其樂融融呢,張婕妤突然看向俞馥儀手邊的蓋碗,陰陽怪氣的說道:“喲,往日裡德妃娘娘來請安,總是抱著蓋碗不撒手,有時一碗都不夠喝,還要勞動姚黃姑姑給斟第二碗,今兒碰也沒碰一下,該不是防著皇后娘娘,生怕她在您茶裡下毒吧?”
“茶能醒腦提神,孕婦卻是不宜飲用的,故而我才碰也沒碰一下,否則若出個什麼事兒,罪名豈不得落到皇后娘娘頭上?”俞馥儀抬頭看向張婕妤,也不給留什麼情面了,尖酸刻薄的“嗤”道:“婕妤妹妹不曾懷過身孕,故而不知道也是有的,只是下次說話可別這麼不經大腦了,我是個好說話的,倒不會放在心上,換了旁人,還以為你存心挑撥呢,就未必不跟你計較了。”
一年都侍寢不了兩三次,如何能懷上身孕?被戳到痛處的張婕妤臉色鐵青,嘴唇張了好幾張,都沒能說出反駁俞馥儀的話來,險些把自個憋暈過去。
太醫說是不宜多用,可也沒說不宜飲用,王皇后自個還三五不時的喝茶呢,哪就如此嚴重了?但俞馥儀說的也有道理,各人體質不同,自個雖盼著她一屍兩命好藉機將三皇子養在膝下,但也只是想白撿便宜罷了,若因此將自個搭進去,那就太不划算了。
故而她笑著附和道:“正是呢,德妃妹妹如今日子尚淺,正該加倍小心才是。”
說完,又一臉嚴肅的說道:“也是今個兒我才聽說妹妹懷上身孕,若早知道,必不准你來請安的。你可給我記住,明兒不許來了,好生養滿三個月再說。”
俞馥儀站起身來,福身道:“謝皇后娘娘體恤,嬪妾遵旨。”
☆、第 63 章
回到長春宮後,常美人也跟著過來了,先向俞馥儀道了賀,又笑道:“待嬪妾做完三皇子那雙鞋,就開始做小皇子的衣裳鞋襪。”
“快別說這話了。”聽風正端了茶水進來,聞言忙提醒道:“皇上心心念唸的想要個小公主呢,若給他聽見了,可不得了。”
常美人嚇了一跳,抬手在自個嘴巴上抽了一巴掌,訕笑道:“瞧我嬪妾這張嘴,想拍馬屁都拍不對,竟拍到馬腿上了。”
俞馥儀笑道:“你也別太累著了,有尚衣局呢,叫她們張羅便是了。”
“十天半個月的才做上一件,能累到哪裡去?”常美人無所謂的挑了挑眉,又惶恐道:“嬪妾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一竅不通,腦子又笨,娘娘教了五六次麻將都學不會,也就能做做針線活了,娘娘可千萬別不許,不然嬪妾可怎麼打發這漫長的日子呢?”
唉,她一個平民百姓家的姑娘,硬生生被年少輕狂的司馬睿搶到了宮裡來,為了日子好過些,只能緊緊的巴住自己,偏嘴巴又笨,不懂得逢迎拍馬,只得拼命的替俞馥儀跟司馬琰做衣裳鞋襪……想想也怪可憐的。不過宮裡的女子,無論得寵與否,都各有各的無奈,誰又能比誰好到哪裡去?
俞馥儀嗔道:“我並非不許,只是怕你用功太過,熬壞了眼睛。”
常美人鬆了口氣,笑道:“娘娘放心便是了,嬪妾每日統共才做兩個時辰,熬不壞。”
“母妃。”突然間司馬琰的小腦袋從門簾後鑽進來,常美人見狀忙起身告辭:“嬪妾告退。”
“見過常母妃。”司馬琰朝常美人行禮,常美人忙側身避開,然後迅速的出去了。
俞馥儀看向司馬琰,笑問道:“怎地這個時辰來了,逃學了不成?”
“才沒有呢。”司馬琰湊到俞馥儀身邊來,卻不敢像往前那樣猴到她身上,在離她一尺遠的地方坐下來,解釋道:“倒春寒,沈祭酒感染了風寒,今個告了假,我們三個自個溫了會兒書,便散了。”
俞馥儀聞言,對跟進來的問梅叮囑道:“春捂秋凍,多給三皇子穿一些,寧可熱著也別凍著,時疫可不是鬧著玩的。”
問梅點了點頭,笑道:“娘娘放心,奴婢省得。”
司馬琰突然傲嬌的一扭頭,哼唧道:“您肚子裡都有小…弟…弟了,還管兒臣做什麼,讓兒臣凍死得了。”
才剛提點完常美人的聽風忙又開口道:“快別說這個了,皇上心心念唸的想要個小公主呢,若給他聽見了,仔細抽您鞭子。”
“真的是個小妹妹?”司馬琰眼睛頓時一亮,隨即又黯淡了下來,沒好氣的說道:“父皇是皇帝又不是玉皇大帝,還能金口玉言不成?回頭生個小…弟…弟下來,看他有何話說!”
“少烏鴉嘴!”俞馥儀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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