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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趙才人連忙起身行禮,俞馥儀也站起來蹲了蹲身:“請皇上安。”
“不必多禮。”司馬睿抬了抬手,隨即在穀雨搬來的太師椅上一癱,催促道:“早朝上一堆破事,散了朝還不得清閒,又跟幾位重臣在養心殿議了一個多時辰的事兒,餓的朕前胸貼後背的,這會子能吃下一頭羊去。”
本來跟趙才人好生玩樂吃喝一回的,這會子來個大爺,還能輕鬆起來?俞馥儀斜了他一眼,慢聲慢氣的說道:“那可就麻煩了,嬪妾這裡只有半隻羊,恐怕不夠皇上吃的。”
“有什麼麻煩的,叫御膳房的人再送一隻羊來就是了。”司馬睿壓根就沒聽出俞馥儀話語裡不歡迎的意味,張嘴就將趙有福喊了進來,吩咐道:“打發人到御膳房要只羊來。”
這人到底是真傻啊還是裝傻?俞馥儀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拿了十來只串串出來,架到了烤架上,兩面都刷過芝麻油後,抄了把蒲扇在手上,輕輕的扇起風來。
“喂,該翻面了,仔細糊了。”司馬睿哪是個能安靜坐著等開飯的主兒,嫌棄的離開太師椅,要了個跟俞馥儀屁股底下一樣的圓凳,拖著圓凳坐到她身旁,指手畫腳起來。
俞馥儀自顧的扇風,司馬睿急了,長臂一伸便要自個動手,還沒等碰到鐵籤子呢,手背上就捱了她一蒲扇:“老實待著等吃,別亂動,免得燙了龍爪子,連累臣妾跟趙才人受罰。”
“朕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哪那麼容易被燙到?”司馬睿嘟囔了一聲,到底沒敢再伸手,只坐在旁邊眼巴巴的瞅著,跟前世俞馥儀養的那隻等待投食的哈士奇一樣,既蠢還有點萌。
竟然會覺得他萌?俞馥儀唾棄的在心裡呸了自己一聲,將烤好的幾串抹上趙才人帶來的孜然後,抬手丟到了他跟前的盤子裡,他立刻一個餓虎撲食,抓起來鐵籤就啃,一邊啃一邊“嘶嘶”的叫著,等到把盤子吃個底朝天后,才意猶未盡的說道:“怪哉,怎地愛妃這裡什麼東西都比別處好吃呢?好吃的朕險些把舌頭咬下來。”
俞馥儀拿扇子指了指趙才人,說道:“之所以比別處好吃,是因為上頭抹了趙才人父親從西北給她送來的香料。”
“哦?”司馬睿挑了挑眉,問道:“這香料叫什麼?”
趙才人忙回道:“回皇上的話,叫孜然,是打西域傳來的,許多人吃不慣,臣妾在家時倒是極愛這個,剛好近日有個相熟的世叔回京述職,父親便託他給臣妾捎了些過來。”
司馬睿點頭道:“朕也極愛這個,回頭朕給你父親傳個旨,讓他進貢些上來。”
趙家根基不深,原就沒有什麼幫扶,西北又精窮,撈不到油水來打點門路,故而父親這才一待十幾年挪不了窩,先前太后壽宴上自己出了風頭,已令父親過了皇上的耳朵,現今又借孜然的事兒讓他意外得了個進獻貢品的差事,若能辦得好,也算是不小的功勞,且是在皇上跟前掛了號的,下次考評候缺時,吏部的人豈能再將他往西北派?趙才人激動的兩眼含淚,蒲扇往地上一扔,便跪地磕起頭來:“臣妾替父親謝過皇上了,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多大點事兒,也值得你如此興師動眾。”司馬睿只想著繼續吃上孜然,更復雜的事兒根本沒多想,因此頗有些不理解趙才人為何如此激動,不過她激動與否與他何干呢?故而也沒有多問,見盤子裡又被投了幾串進來,忙伸手去拿,餘光瞅見旁邊俞馥儀端起酒杯來,抿了一口,一臉愜意的眯了眯眼,他心中一動,立時將腦袋湊上去:“朕也要喝。”
俞馥儀朝穀雨一挑眉:“給皇上拿只酒盅來。”
“不要。”司馬睿一抬手,阻止了穀雨,耍賴道:“朕跟你用一隻。”
俞馥儀白了他一眼,抓起酒壺來,將自個酒杯斟滿,然後塞到他嘴邊,司馬睿張嘴含住,一飲而盡,學她的樣子,眯了眯眼,感嘆道:“真甜!”
素日裡只見過皇上威風凜凜脾氣暴躁的樣子,卻沒想到還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趙才人心中詫異的不行,面上卻眼觀鼻鼻觀心,只安靜的烤安靜的吃安靜的喝,權當自己是個擺設用的花瓶,存在感降的越低越好。
☆、第 36 章
過得幾日,雪化天晴後,俞馥儀稟過王皇后,將俞韞儀跟她的大嫂馮氏召進了宮。
馮氏雖與馮充華是一個曾祖父的堂姐妹,但面相上與馮充華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生的極為端莊大氣,性子也是個爽朗豁達的,進門行過禮後,啟唇笑道:“在閨中時就聽過娘娘的大名,只恨青州離京城甚遠,無緣得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