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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兒託了二弟妹的福,總算能得見娘娘尊容,果真聞名不如見面。”
俞馥儀看了座,又命人上茶,嘴裡笑道:“人都說趙王府的大奶奶能說會道八面玲瓏,是個脂粉堆的英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馮氏拿帕子擋了擋臉,頗為羞愧的說道:“娘娘謬讚了,妾身愧不敢當。”
俞馥儀掃了一眼正轉悠著眼珠四處亂瞄的俞韞儀一眼,暗自嘆了口氣,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有大嫂馮氏這樣的珠玉在前,俞韞儀直接被比到泥裡去了。
既已來拜見過,俞馥儀不耐煩與馮氏閒談,便打發她到後頭馮充華那裡去了。
屋內已無旁人,俞馥儀正想詢問下俞韞儀在婆家過的如何,誰知還沒等她張嘴,俞韞儀就突然“哇”的一下哭出來:“大姐,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俞馥儀被嚇的一哆嗦,動靜大的連侍立一旁的聽風都瞧見了,連忙上來替她順了順胸…口,嘴裡說道:“二姑娘,有什麼事兒,您慢慢說便是了,真要是旁人的不是,娘娘還能不替您做主?宮裡不許高聲喧譁,您這樣大呼小叫的,給旁人聽到了可不好。”
“瞧瞧,連個奴婢都敢跳出來指責我了,我果然是個沒人疼沒愛的……”俞韞儀嘴裡雖然不服輸,但哭聲卻小下來,漸漸變成低泣。
聽風是俞馥儀的陪嫁丫鬟,俞馥儀升了德妃的位份後,她作為長春宮的掌事宮女,也跟著水漲船高,別說是宮裡的宮女太監,就是外頭的誥命夫人見了她也都客客氣氣的稱呼一句“聽風姑姑”,何曾被這樣當面戳臉過?頓時臉色有些難看。
俞馥儀抬手按在聽風胳膊上,安撫的拍了一拍,這才皺眉看向俞韞儀,沉聲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俞韞儀抽噎道:“司馬輿太過分了,這才新婚二個多月,他就跑去睡通房……”
俞馥儀扶額,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尋常,窮的揭不開鍋的農戶家裡哪年多收了三五斗都要買個妾回來呢,更何況是生來就吃皇糧的宗室子弟,想讓他們潔身自好只守著正妻一人過日子,其難度無異於修士飛昇成仙,當然凡事無絕對,大周朝也頗有幾個赫赫有名的情種,但前提是女方給力,可不是俞韞儀這種遇事只會嚶嚶嚶的小白花。
她嘆了口氣:“妾室通房的,不過是供爺們取樂的玩意兒,你跟她們爭風吃醋,難道不覺得跌份兒?”
俞韞儀拔高了聲音,蠻橫道:“我是德妃的妹妹,又有皇上聖旨賜婚,他合該就只守著我一人才對。”
俞馥儀冷聲道:“善妒乃七出之條,妹妹慎言,免得傳揚出去,壞了我俞家女兒的名聲。”
“善妒那又如何,皇上賜下的婚事,他還能休了我不成?”俞韞儀哼了一聲,隨即從張牙舞爪的母老虎變回小白花,嚶嚶嚶的哭道:“我處境這樣艱難,你不幫我做主也就罷了,倒還反過來罵我,有你這樣做大姐的麼?若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設法參加選秀,到宮裡來當個妃嬪呢。”
俞馥儀無語道:“妹夫只是有三兩個通房而已,正經妾室都沒有一房呢,你就哭成這樣,若真的選秀入宮,闔宮上下幾十個妃嬪,不得寵的一年都未必侍寢一次,到時你豈不是要把整個紫禁城給哭塌了?”
俞韞儀抹了把眼淚,自信滿滿的說道:“大姐沒本事椒房獨寵,就以為旁人都沒這個本事不成?”
俞馥儀被氣笑了,嘲弄道:“你有本事,自把妹夫籠在自己房裡不讓他有機會去睡通房便是了,何苦遞牌子進宮到我跟前來哭訴?”
“我……”俞韞儀被堵的啞口無言,“蹭”的一下站起來,作勢要走:“你不幫忙就算了,何苦來挖苦我?別以為我好不好與你不相干,我被打了臉,你這個德妃娘娘臉上能好看?”
“睡個把通房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算不得打臉,真正打臉的是在你這個正妻沒生出嫡子之前就讓小妾通房生出庶子來,若真如此,不必你進宮來哭訴,我也會替你做主。”
頓了頓,俞馥儀又補充道:“不過你放心,司馬輿是個聰明人,是不會做出這種糊塗事兒的。”
先帝十幾個兄弟,每個兄弟又生了十幾個兒子,每個兒子又生了十幾個孫子,光是這些血緣親近的宗室子弟就有幾百個,若真是個糊塗的,能在這麼多競爭對手中混出名堂來?能被司馬睿挑中?
俞韞儀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冷嘲熱諷的吼道:“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感情針沒紮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疼,若你新婚才剛二個多月,丈夫就跑去睡通房,看你還能不能這般心平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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