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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候已到,他便不再顧忌,因生怕她冷卻下去,嘴巴再次貼到了她的唇上。
俞馥儀試圖反抗了幾次,結果都反抗不得,也只能由他去了,只是漸漸的竟在其中體會到了些許的意趣,這意趣如星星之火,一點點蔓延開來,終於成燎原之勢,席捲了天地間一切可燃之物。
司馬睿哪曾料到過這個,登時抵抗不住火勢,結束了戰鬥。
他茫然的抬頭,訥訥道:“你……”
話未說完,瞧見了俞馥儀那副滿面通紅雙眼朦朧的動人模樣,怔了一怔,隨即高興的嘴巴咧到了腮邊,將褻褲扯過來胡亂擦了把身上,又替她擦了一把,然後拉開帳幔,“嗖”的一下丟出帳幔外,然後縮回來,往被窩裡一鑽,摟住俞馥儀,嘖嘖感嘆道:“可憐的愛妃,兒子都五歲大了,這才享受到了一回……”
說著又名為擔憂實則洋洋得意的抬高了聲音:“朕警告你,可別因為嚐到了消魂滋味,就來纏著朕,朕可是個勤於政務又懂得愛惜身…子的好皇帝,豈能成日待在後宮廝…混?”
俞馥儀沉浸在餘…韻中,半晌才回過神來,恰好聽到他後面這句話,立時回嘴道:“爭寵這種事兒,誰愛做誰做,橫豎臣妾是不會做的,皇上只管放心便是。”
司馬睿想聽的是好話,想看到的是她做小伏低拍馬逢迎,誰知她竟丟出這樣的話來,堵的他險些抽過去,他氣憤的低下頭去,在她削肩上恨恨的啃了一口,罵道:“用完就丟,有你這樣無情的麼?”
再咬個手絹,含個淚花,那就是妥妥的閨中怨婦做派了,堂堂一國之君如此惺惺作態真的合適麼?俞馥儀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不是您警告臣妾莫要糾…纏麼,臣妾只是聽從您的命令罷了,難不成這也有錯?”
“你不是最有主見最愛與朕對著幹麼,怎地這會子偏就聽從朕的命令了?分明是你不待見朕,所以順水推舟,眼不見心不煩,是不是?”司馬睿捶了下床,呼哧呼哧的喘了會粗氣,不等俞馥儀開口,又頗為自信的哼道:“待多嘗幾次這種消魂滋味,你就不會如此說了。”
又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事兒雖能得趣,但不過是錦上添花的玩意兒罷了,又不是大米飯白饅頭,沒有還能會死?不過她並未反駁,倘若他要來,自個就敞開大門歡迎,橫豎也能享受到,若不來那也沒什麼,安靜過自個的日子便是了,指望她如曹美人般上躥下跳楊相百出,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她原就不是那樣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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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
第二日一早,司馬睿才剛去上朝,天還漆黑一片,穀雨就進來稟報道:“啟稟娘娘,馮充華來了,問娘娘醒了沒,若醒了的話,她進來給娘娘請安。”
俞馥儀睡眼朦朧的從枕頭底下摸出俞紹儀送來的一對懷錶中的另外一隻,掀開蓋子瞅了眼,指標指向凌晨三點半,比她往常起身的時間足足早了一個小時,頓時起床氣發作,罵道:“這麼早就跑過來,她這是抽什麼風!”
罵馮充華又轉頭罵穀雨:“來便來了,讓她到明間候著便是了,急吼吼的衝進來稟報做什麼?你頭一天調來長春宮麼,竟不知你家我主子幾時會醒?還是說你不耐煩伺候我了,想另投馮充華當主子?若是這樣的話,不必如此拐彎抹角,直說便是了,我豈會硬攔著不放人?”
穀雨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低垂著頭,訥訥道:“馮充華是皇上新寵,奴婢怕慢待了她,惹得皇上對娘娘不滿意,故而……”
“渾說,什麼新寵舊寵的,天大地大睡覺最大,皇上上朝我都不起身伺候呢,更別說她一個小小的充華了,難道為了叫她能請上安,我就得早起半個時辰不成?想都別想!”不等穀雨辯解完,俞馥儀就打斷她,隨即趕蒼蠅一樣揮揮手:“打發她回去,叫她半個時辰後再來。若不走,也甭往明間請了,直接叫她在廊下候著吧,橫豎她神功護體凍不壞。”
穀雨哪敢再說什麼,應了聲便立刻退了出去。
俞馥儀暴躁的抓抓腦袋,跌回枕頭上,將被子往上一扯,再次睡過去,小睡了半個時辰後,生物鐘準時將她叫醒。
盥洗更衣結束,正坐在梳妝檯前理妝呢,馮充華走了進來,衝她行過禮後,一臉歉然的說道:“今個兒大朝,嬪妾原以為娘娘早起服侍皇上,故而一大早便跑過來跟您請安,不想來的不巧,娘娘竟還沒起,也不知有沒有打擾娘娘好眠,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娘娘恕罪。”
俞馥儀像忘了早先發過一場脾氣似得,一臉和藹的說道:“早起服侍皇上上朝後,本想起身來著,誰知半途走了困,怕去坤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