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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康邕,和父王,沒什麼兩樣!”
無人知曉,她早已打定主意顛覆大齊江山,她也選定哥哥為大齊未來的帝王,可是……
剛才,她不只是看到了第二個康邕,第二個父王,她還看到了第二個康恆!她承受不住這樣血淋淋的諷刺。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不,是你們!”兇冷地撂下話,她擰身朝馬車走去,卻抑制不住地放聲大哭起來。
蘇錦煜亦是怒氣難平,俊朗的五官神情矛盾,近乎猙獰。
他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卻……無人能體會他心底的痛。
他若不尋求一點慰藉,生命難以維繫。
錦璃漸行漸遠,哭聲淒厲,聲聲撕碎他的心。
從小到大,他和錦璃一直都好好的,兄妹倆從沒有這樣激烈地動過手……掌心疼得厲害,想必,她臉上恐怕更疼。
喚名嫦兒的女子,小心握住他緊握成拳的手,柔聲勸道,“世子爺,郡主是為您好。嫦兒與世子爺在一起,的確會惹來閒話的。嫦兒一介孤苦女子,無父無母,與寧安王府,門不當戶不對,世子妃,王妃,王爺,恐怕都不會答應的。”
他握住她的手,視線仍是看著錦璃,“別擔心那些,我會處理好的。”
女子輕輕上前,身子依進他懷裡,一雙精細描畫的鳳眸,神情複雜,似絕望,卻又悲喜交加。
趕往城門的華車上,錦璃捂著腫痛的臉不說話。
南宮恪仍是抱著御天,暗怒不言。
兩人僵持,南宮謹視線在父母之間流轉,可憐的小心肝裡滿是無奈。
難得他們能聚在一起,竟還這般彆扭,爹也是,若有御藍斯哄女人的本事,何至於和孃親到如此地步?!
“孃親,你不要傷心啦。”小傢伙憋悶半晌,終於忍不住,拉住母親袍袖打破沉默,“不過,真沒想到,舅舅是這樣的人。”
南宮恪冷聲說道,“男人都是如此,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爹……你不是這樣的人。”小傢伙努力擠眉弄眼,眼角快要抽筋。
天地良心,他是在幫爹耶!他就算生氣,好歹也配合一下嘛。
南宮恪完全不看兒子一臉古怪的小臉兒,完全沉浸於過往的傷痛中,清冷自嘲一笑,“若非欠你孃親那麼多,爹恐怕也會如此。”
南宮謹頓感挫敗,只想一頭撞死在車廂上。
“爹,您怎能說這樣的話?那一世,您身為皇帝,虛設後宮,只愛孃親一個人。”小傢伙說著,拼命眨動佔了半張臉的大眼睛。
南宮恪僵冷挺著脖子,目視前方,全然沒有看到他的暗示。
“正如康邕得不到王綺茹,就選了與王綺茹長相相似的蘭妃。人自我安慰,是一種生存本能!”
“可……這分明是自欺欺人。”
“是自欺欺人。若不自我安慰,恐怕會一輩子活在絕望中。就算有一線活著的希望,誰也不願放棄。”
錦璃側首轉開,看著車廂上暗金的鳳尾草刺繡,靜無言語,默然發怔。
城門處,血族太后的馬車剛至。
為防引人注目,她的十位隨行護衛都是商賈裝扮。
馬車上亦是酒紅錦繡垂簾,實木車廂小巧玲瓏,僅能容得下她和御雪兒兩人。
聽出錦璃的腳步聲,她帶著纖長護甲套的手掀開車簾一條縫隙,見她左邊臉頰紅腫的厲害,少不得又是一番關
tang切問詢。
錦璃恭敬疏離地行了禮,隨口只說身體不適虛火旺盛所致。然後,示意車伕策馬,隨著南宮恪的馬車前行。
血族太后看著她的身影略怔,這才想起,眼前的蘇錦璃被南宮謹催眠過,已然完全忘記她。
錦璃返回馬車時,正看到一個賣冰糖葫蘆地商販經過車旁,前一刻的悲慟蕩然無存,忙叫住小販。
“姑娘,你要幾支?”
“一支。”只給兒子,一支就夠了。
“好嘞!”
一支冰糖葫蘆遞到手上,瞧著晶瑩的糖皮包裹的山楂,錦璃口水就淌下來,“兩支吧。”
小販拿第二支給她……
錦璃不禁想到小時候南宮恪帶自己逛街的情景,他好像也愛吃這酸甜的東西。
於是,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是要三支吧!”
小販哭笑不得,“姑娘,您到底要幾支?”
“呃……六支。”
“姑娘這麼愛吃酸,恐怕是……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