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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衣的女子扭著腰肢走上前來。那女子煙視媚行,一看便知不是良家女子。但見到這樣的陣仗,也是兩股戰戰,不敢抬頭。
相比起來,這段毅就見過世面多了。
大理寺卿問道:“堂下何人?”
女子細聲道:“賤婢……賤婢緋紅,是……是江淮的一名官妓。”
“你可見過你身邊這人?”
緋紅瞧了瞧謝應宗,又看了眼段毅。頷首道:“奴婢見過。還伺候過這位大人。那日這位大人與當地的幾位大人一同飲酒尋歡。賤婢歌舞助興之後,還陪大人飲了酒。之後……”
蕭羽彥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心中擔憂。可是再看謝應宗,他卻側目看向了一旁。只見他家內子正兩眼冒著火光,額頭青筋爆出。方才還一派坦然的謝應宗,此刻冷汗涔涔而下。
沒想到表哥那般風流人物,當初討了多少女孩子芳心。如今卻成了個耙耳朵,而且懼內到如此地步。可見她這位表嫂手段非比尋常。
“你說,他和幾位大人一同飲酒,可知是哪幾位?”
“當地郡守李保,太倉令章添……還有郡丞王嵩,以及……”緋紅思忖了片刻,補充道,“一位賤婢不知身份的大人,但大家都叫他藍大人。”
提及這姓氏,蕭羽彥只覺得異常耳熟。被斬殺的是除了王嵩之外的三人,而謝應宗錯殺的便是這藍大人。他父親是一位子爵,祖先曾是黎國開國國君的一名食客。不久前藍慶的父親去世,他便承襲了爵位。
這姓氏特別,聽聞是藍氏的祖先酷愛著藍衣。黎國開國國君便戲稱他為小藍,藍氏便以此為姓氏。後來分封為侯。子子代代承襲下去,一支留在了王都,其餘的都留在封地。
藍氏這一族並不是望族,但在黎國的影響力也不容小覷。蕭羽彥忽然想起來,令尹武子都的岳丈似乎……姓藍?
此前宋提刑留下的那句話,衣錦還鄉,舊夢依稀。曾記飲酒江都,伊人舞翩躚,眸若星子。後面一句,便是暗含了武子都三個字。
所以他早就調查到了此事和武子都有關。可今日武子都並未到場,不知是胸有成竹還是避而不見。
“賤婢還聽聞……”緋紅瞧了謝應宗一眼,欲言又止。
大理寺卿沉聲道:“但說無妨!”
“酒宴之上,幾位大人便奉上了一些寶貝。謝大人很高興,盡數收下了。但是回頭在帳中,卻對賤婢抱怨,說藍大人不懂得為官之道。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
“說要好好教訓教訓藍大人。”
謝應宗其他話都沒聽進去,只聽到了“帳中”二字。他感覺到後背一陣刺骨的寒意傳來,根本不敢去看家中河東獅的臉色。
蕭羽彥算是聽明白了,這是找了個人來陷害謝應宗。這大理寺卿恐怕也是沆瀣一氣,擺明了步步引導。
果然,他問道:“空口無憑,你可有證據?”
緋紅從抬起手臂來,撩起了袖子。一隻青翠欲滴的鐲子出現在眾人眼前,陽光下晶瑩剔透,一看便知價值連城。
謝應宗面如死灰。圍觀的人群發出了嘖嘖的驚歎聲,但這驚歎聲中又夾雜了一聲破裂聲。蕭羽彥轉頭看去,只見那用來阻攔百姓的木柵欄,已經缺了一條腿。而那一條腿正握在謝應宗的老婆手上。
她默默為謝應宗哀悼了片刻。
大理寺卿一拍驚堂木:“謝應宗,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話音剛落,蕭羽彥冷哼了一聲:“程大人,你這大理寺卿是買官買來的麼?”
此言一出,大理寺卿的手頓了頓,膽戰心驚地瞧著蕭羽彥。平日裡國君在朝堂上並沒有什麼威嚴,雖然不苟言笑。但人人都知她是紙糊的老虎。可今日她一開口,他竟覺得遍體生寒。
“陛下……陛下何出此言?”
“人證物證具在?”蕭羽彥嗤笑了一聲,“此案的關鍵是什麼?謝大人是否受賄?贓款何在?藍慶又可曾中飽私囊?這些都沒有審問清楚,你便敢說人證物證具在?寡人看你這大理寺卿,也是當到頭了!”
聞言,大理寺卿的臉上頓時失了血色,戰戰兢兢道:“是……是微臣疏忽。微臣一定審理清楚。”
說罷他轉頭看向宋提刑身邊的那小廝:“段毅,你可還有證據?”
“謝大人收受的賄賂,宋大人早已經查明。贓款就是在他入住的驛館內發現的!”
“呈上來!”
蕭羽彥心一沉,沒想到此人心思縝密,還真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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