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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不住,四肢一軟,倒在了地上。蕭羽彥轉過頭不去看他,良久,才聽到沁弦來回報:“陛下,人已經關好了。用鐵鏈穿了琵琶骨,應該是逃不掉了。”
沁弦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回應。他抬起頭,看到蕭羽彥的手顫抖著,眼眶中蓄滿了淚水。
“走吧,我們去看十七。”她轉身向宮外走去。
剛走到宮門口,忽然瞧見一隊人馬氣勢洶洶向未央宮湧來。蕭羽彥停下了腳步,韓雲牧大步上前,抱拳道:“陛下,為保安全,請容臣進未央宮搜捕兇徒!”
蕭羽彥看著韓雲牧和他身後的御林軍,緩緩道:“兇徒已經伏法,寡人要親自審問。此事大司馬不必過問。”
沁弦聞言,不由得捏了把汗。自打陛下登基以來,還雖時常口頭上忤逆大司馬。但在這樣的事情上,她從來沒有正面說過一個不字。但事情一涉及穆頃白,她總是方寸大亂。
韓雲牧深瞧了她一眼。沁弦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眼見著風雨欲來。兩人間已經是劍拔弩張。
但在蕭羽彥的眼裡,卻全然不是如此。她神情恍惚地看了韓雲牧一眼,輕聲道:“寡人要去看看十七,大司馬自便。”說罷便帶著沁弦匆匆離去。
韓雲牧沒有攔她。蕭羽彥穿過重重的御林軍,大步向著南書房走去。身後,大司馬轉身進了未央宮中。
未央宮的外面站了不少宮人,但寢宮內卻沒什麼人在。韓雲牧早已經無數次來過這未央宮,卻從來沒有仔細打量過。
這裡除了蕭羽彥生活過的痕跡,一切都是一式兩份。顯然那個人在這裡已經住了有一段時間了,桌上還擺放著沒來得及收拾掉的碗筷。
他端起那杯酒嗅了嗅,在濃烈的酒香下掩蓋了一些異常的氣味。可屋子裡並沒有掙扎和打鬥過的痕跡。可見向來兒女情長時,就會英雄氣短。公子頃白那樣的人,栽在女人手裡的時候,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也罷,既然蕭羽彥肯自己動手去收拾他,也省得他再去做這個壞人。近來她對他似乎少了許多敵意,他不想破壞掉。
而此時此刻的蕭羽彥,一臉擔憂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巫醫抹著頭上的汗,緊張地劈了眼陛下。他早聽說新晉的侍衛十七,是陛下跟前的紅人。
現在他躺在這裡,看陛下擔憂緊張的模樣便可知道,他要是治不好十七,他就死定了!
好在十七這傷雖然重,卻堪堪避開了要害。再偏頗些許,他可能早就一命歸西了。
沁弦看著蕭羽彥,忍不住勸道:“陛下,您的傷還未痊癒。不如歇下來喝口茶?”
蕭羽彥擺了擺手,雙目炯炯盯著巫醫。巫醫頓時如芒在背,他小心翼翼拆開了紗布。一個窟窿頓時出現在眼前。幾次看,這窟窿都觸目驚心。
“他究竟什麼時候能醒來?”
“回稟陛下……”巫醫緊張地轉過身。
“你繼續,別管寡人。”
“喏。”
巫醫手上穿針引線,縫合了傷口。蕭羽彥忍不住道:“你怎麼不回答寡人的問題?”
巫醫又要轉身,蕭羽彥怒道:“看好傷口。”
巫醫老人家委屈地轉過了頭,繼續縫合起了傷口。
蕭羽彥心下焦急,更加快速地走來走去。巫醫忍不住道:“陛下,你再走來走去,就要扇起風來了。到時候藥灑不到傷口上,**人可能更難以醒來了。”
這個時候巫醫說什麼,那就是什麼。蕭羽彥只好悻悻地出了內堂,在外面負手走來走去。她現在除了這件事,什麼也做不了。
走了幾圈,她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對沁弦道:“對了,穆頃白之事可曾告訴雲洛?”
“還沒有。皇后娘娘近來一直和荀夫子一同研製迷香,連門都沒出過。”
“雲洛只有三腳貓的功夫,荀夫子又是個病貓。你帶著十七的手下去把人給我抓了,關在壽喜宮中。”
“諾。”
沁弦走了幾步,蕭羽彥又不放心地囑託道:“雲洛詭計多端,你去抓到時候,千萬不要搭理她。進去直接拿人。”
“奴才知道了。”
沁弦應著出了南書房。蕭羽彥攏著袖子,眉頭緊鎖,思索著雲洛和穆頃白之事。
他們兄妹而來前來黎國,真是疑點重重。荀夫子是墨門的人,雲洛與他交好,究竟是偶然還是原本就相識?
這一切的問題,她都找不到答案。為今之計,等十七醒來之後,她再去好好審問這兄妹二人。一切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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