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1/4 頁)
可是黎國終究不是他的歸宿。他需要安排好一切,才能和她長長久久。
正思忖間,蕭羽彥回來了。她推門走了進來,看神情有些失魂落魄。她恍恍惚惚地走到床邊,眼眶紅紅的,像是哭過。
下一刻,她一個一骨碌滾進了他的懷中。穆頃白將她抱緊了,溫聲道:“時間不早了,睡吧。”
她點了點頭,握緊了他的手。不多時,如同往常一樣,傳來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穆頃白最近養成了一個習慣,總是要聽著她的呼吸聲才能入眠。
第二天一早,醒來時已經不見了蕭羽彥。他沒有太過的意外,畢竟她近來政務繁忙,早朝提早些也是尋常的。只是她一定還沒用早膳,穆頃白去了御膳房,準備了些糕點命人送給了她。
晌午時分,她回來了。手裡還抓著一捧花。
這個季節,多數的花已經開敗了。唯獨是菊花還盛放著,一叢叢很是絢爛。
他沉了臉色,不悅道:“這又是誰送你的花?”穆頃白打定了主意,管他是誰,總之這花要丟掉。
蕭羽彥笑了笑:“是我在御花園看到的,我母后種下的。偷偷摘了兩朵來,送給你。”
穆頃白接過了那朵花,越看這花越是可愛,怎麼有人會忍心摧殘呢?他嗅了嗅花上的味道,卻覺得有些怪異。不過他向來覺得聞花的味道,是女子的行徑。所以很少去聞花香,大約這種花就是這味道。
蕭羽彥坐在桌邊,看著滿桌自己愛吃的菜。今日還有紅燒肉,香噴噴紅豔豔的,很好吃的樣子。她對沁弦道:“小弦子,去娶點酒來。”
穆頃白疑惑地看著她:“今兒什麼日子,還要喝酒?”
“也不是什麼日子,就是今天開葷了,高興的。”蕭羽彥笑了笑。
“不可,你傷還未癒合。喝酒傷身。”
說話間,酒已經取來了。蕭羽彥撇了撇嘴:“那我這酒該怎麼辦?”
穆頃白取了過來,笑道:“我替你喝。不過喝醉了做出什麼事情,你可切莫後悔。”蕭羽彥笑了笑,“你的酒量我還不知道麼,千杯不醉。”
穆頃白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抬眼看著蕭羽彥:“這要看跟誰喝,和你,一杯便醉了。”說罷仰頭飲下了拿一杯酒。
蕭羽彥臉上的笑容隱去,低頭吃了一口紅燒肉。原本應該是齒頰留香的味道,對她而言卻味同嚼蠟。
第61章 囚禁男主
幾杯酒喝下去,蕭羽彥忽然道:“我殺了月影。”
穆頃白的手一頓,目光裡帶了一絲困惑:“你——你為何這麼做?”
“因為她重傷十七。太醫說,十七如果堅持到明日,就會死。”一滴淚從蕭羽彥的眼眶中滑落,“無論他能不能活下來,我都要月影陪葬!”
“你為何知道月影這個人,她又如何和十七有牽扯的?”穆頃白的聲音冷了下來。
蕭羽彥沒有回答,只是抬眼看著他。雙目通紅,她哽咽著說道:“穆頃白,你對我,究竟存的是什麼居心?”
穆頃白眯起眼睛看著她,忽然冷笑了一聲:“我對你的居心?這些時日來你看不清麼?蕭羽彥,你是有多蠢!”
“我是蠢。如果我不蠢,為什麼要輕信兩個齊國人?還想著要和你一起長長久久!”
穆頃白看著她的眼睛,忽然覺得眼前一陣模糊。頭暈目眩之下,他站起身,身形晃了晃,艱難地說道:“你……你給我下了藥?”
“軟筋散。”蕭羽彥與他拉開了距離,聲音清冷而虛弱,“我發現你總是會中同一招。”
他扶著桌子勉力撐著,良久才苦笑道:“因為從對你從不設防……羽兒,你問我存的是什麼居心。我卻想問問你,是否從未真正相信過我?”
她有沒有真的相信過他?蕭羽彥捫心自問,沒有。所有的自我欺騙,告訴自己要完全信任他的話,都是出於不信任。她從最初就提防著他是齊國人。
她在這冰冷的皇位上,如履薄冰地過著無數個日日夜夜。生怕有一天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可她試圖告訴過他,甚至想要坦白自己的身份。將自己最大的軟肋暴露在他面前。那或許已經是她對他信任的極限了。
但每次,他都彷彿有意識在逃避。如今想來,也許是他覺得她的愛太過負擔吧。
門外有人衝了進來,是沁弦帶著宮人。穆頃白聽到她冰冷的聲音說道:“將他關押在隱牢之中,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
穆頃白已經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