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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頃白目光閃爍了一下,卻也只是轉瞬即逝。下一刻,他便溫柔地看著她:“因為我不放心你。冥冥之中感覺都愛你會有危險,便去尋你了。”
若是之前,蕭羽彥一定感動的立刻想將穆頃白撲倒。可是現在,她卻有些將信將疑。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了,便會生根發芽。她無法控制地不去想,究竟事情背後的真相如何。
這一日,蕭羽彥都在惶惑不安之中度過。穆頃白對她依舊是溫柔,偶爾和她拌嘴兩句。一如往昔的溫馨。
可是到了夜裡,蕭羽彥卻有些難以入眠。傷口漸漸好轉,身上癢癢的,大約是傷口在癒合。她翻了個身,頭一次藉著月光去看穆頃白。
以前她都是早早就入睡了,從來不知道夜晚是什麼樣的。今日她早早閉了眼睛,感受到穆頃白在她的身旁註視了她許久。直到確定她是睡著了,他才替她掖好被角,安心睡了過去。
可是她睡不著。月光傾灑在枕邊人的臉上,五官的每一處。英挺的眉毛微微皺起,他的鼻樑比尋常人都要高一些。越發襯得人英氣十足。一雙唇輕輕抿著。想到最近這一陣子,他吻了她多少次,蕭羽彥便止不住有些臉紅。
她伸出手指觸碰了一下他的臉,穆頃白翻了個身。眼睛還是閉著,但卻下意識握住了她的手揣進了懷中。因為怕碰到她的傷口,動作也很輕柔。
蕭羽彥雖然功夫不是太好,但也知道習武之人會有下意識的反應。若是有人意外接近,便會立刻反手相擊。可是即便是在睡夢中,他也依舊是這般小心地保護著她。
蕭羽彥覺得心頭一暖。原本她以為自己永遠都無法擁有一個人的愛了,卻沒想到老天給了她這麼大的恩賜。這樣如同平凡夫妻般的生活,她怎麼會因為懷疑就要去破壞掉呢。
她將頭靠在了穆頃白的胸膛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半夢半醒之間,她忽然感覺身邊一空。一隻手托住了她的臉,輕輕撫著她的頭落在了玉枕上。蕭羽彥醒了過來,卻沒有睜開眼睛,可是五官忽然明晰了起來。
她感覺到屋子裡多了一個人,那人呼吸控制的極好。**夫,和十七應該不相上下。
如今十七捱了打,雖然還守在宮門外。但未央宮的佈防卻弱了許多。
莫非穆頃白要和這人交手?蕭羽彥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她聽到那人說道:“主人——”
是個女人的聲音,還叫穆頃白主人。也不知是齊國人還是墨門的人。
“事情辦得如何了?”
“一切都已經妥當。他的身上沒有搜出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屍體也處理掉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屬下總覺得,那裡好像有人捷足先登過。但也只是聞到了氣味,並不能確定是否真的有人。”
“只要韓雲牧和宋晏不曾知曉,羽兒便不會懷疑。此事姑且告一段落,你再去調查一下鮫人淚。務必找到遺落的另一顆。”
“是!”
那個女人應了聲,卻沒急著離開。蕭羽彥不知道兩人在做什麼,心下焦急。眼睛便掀開一條縫瞧了過去。穆頃白的身形完全擋住了那個女人,所以看不清她的動作。
片刻之後,她看到一道黑影掠過窗戶,消失無蹤。蕭羽彥立刻閉上了眼睛,繼續保持著均勻的呼吸。穆頃白轉身走向她,床鋪沉了下去。接著,她便落入了一個微帶著寒意的懷抱裡。
他替她蓋好了被子,然後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蕭羽彥能感覺到穆頃白的目光。她下意識地蹭了蹭他的胸口,穆頃白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是在哄她入睡。
蕭羽彥的思緒又慢慢沉了下去。夜太深了,她實在是累了,不想再去思考那麼多。
可是接連好幾日,她一到夜晚便會失眠。蕭羽彥這才知道,那個女人隔三差五便會來一趟。這是拿她的未央宮當集市來逛了!
蕭羽彥心中不滿,卻又不能直說。只是暗自聽著兩人的對話,漸漸拼湊出了那人的身份。那女子應該是穆頃白知曉養到大的影衛,同時也是墨門中人。專門替他辦事,是個得力的干將。
最近她在調查關於鮫人淚的去向。蕭羽彥其實也發現她遺落了一滴鮫人淚。可她沒打算去找。畢竟甄夫人說的故人之託,她又不認識。這鮫人淚再貴重,她又戴不了。
可穆頃白似乎對此事十分傷心,每次都囑託她一定要查下去。
蕭羽彥很想知道,穆頃白究竟是在做什麼。可她又不能直接問,只好藏在心底裡。好在她漸漸恢復過來,開始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