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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洛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你想做什麼?快住手!”
蕭羽彥抱著胳膊饒有興致道:“我想問你,你說這鞭子是抽你好,還是抽你皇兄好?”
雲洛頓時露出了糾結的神色,她瞧了渾身血跡斑斑的穆頃白一眼:“那就抽——”
話音未落,一旁一直沒吭聲的穆頃白冷笑道:“妹妹,我看你真是多此一舉了。即便沒你的那些書,我也不會碰她。”
只這一句話,便激起了蕭羽彥的火氣。她轉過頭,咬牙切齒地走向穆頃白:“你真當我捨不得打你麼?”
“都說相由心生,想必你一定是心腸極其歹毒了,有什麼做不了的?”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脆響在空氣中炸開。那一鞭子抽了下去,穆頃白卻連眉頭都沒皺。一旁雲洛罵罵咧咧道:“姓蕭的,早知道當年你在樹林裡,老子就該讓熊瞎子一掌拍死你。”
“當初分明是我救了你。”蕭羽彥說著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眼睛卻看著雲洛。隱藏在袖子下的另一隻手卻在顫抖,“雲洛,你只要告訴我。你們在黎國具體有什麼密謀,屠羊靳之事和墨門有什麼關係。我便不再和你們計較。”
雲洛偏過頭,似乎是不忍看自己皇兄被折磨。蕭羽彥眼見著她就快要動搖了,便又抽了一鞭子。可是雲洛這臭丫頭,這個時候三貞五烈起來了。蕭羽彥不想再繼續,卻逼不得已又抽了穆頃白一鞭子。
忽然,門砰地一聲被推了開來。凜淵大步走了進來,停在了蕭羽彥的身旁:“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師弟,你這是在給人撓癢癢麼?你瞧瞧,一鞭子下去,皮都沒紅。”
蕭羽彥老臉一紅,辯解道:“寡人下手很重的,皮看不出來,打的都是內傷。”
“內傷有何用。要威逼旁人,觸目驚心的外傷才有用。來,師兄教你。”凜淵不由分說握住了蕭羽彥的手腕,狠狠一鞭子甩了出去。
頓時穆頃白的臉上多了一道皮肉翻卷的傷口。但他哼也沒哼一聲,倒是蕭羽彥痛叫了一聲。凜淵嗤笑道:“怎麼,心疼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讓師兄來教教他們怎麼做人。”說著抓著蕭羽彥的手腕又要甩鞭子。
蕭羽彥捂著肋骨,痛苦道:“不是我心疼,是方才被雲洛這小蹄子踢了一腳,肋骨可能是斷了。師兄,我要傳巫醫。”說著虛弱地往凜淵身上一靠。
凜淵連忙扶著她出了牢門。段戎關上了牢門,上前請示道:“陛下,這二人是否要分開關?”
蕭羽彥擺了擺手:“暫且關在一處,認真聽聽他們都說了什麼,明日來向我回報。”
“喏。”
吩咐完獄卒,蕭羽彥便在凜淵的攙扶下出了牢門。凜淵關切道:“要不然我揹你去,這樣走回去怕是要耽誤許多時間。”
蕭羽彥離開了假山石,忽然直起腰來。狠狠撲了上去,兩手成利爪狀撓向了凜淵:“誰讓你打他臉的!都破皮了!師兄你是不是嫉妒人家美貌?!”
凜淵慌忙捉住了蕭羽彥的手腕,向後仰著身子:“誒,師兄我也是倜儻風流,嫉妒他做什麼?你不要色2迷心竅,正事要緊。”
“正事歸正事,總之不能打他的臉!”蕭羽彥忿忿道。
“好好好。”
“你讓我撓一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那不行,師兄我貌美如花的。美麗的容顏怎麼能輕易毀傷——”話音未落,蕭羽彥已經一個猛虎撲食撲了上來。凜淵踉蹌著後退,卻不小心被身後的臺階一絆,連人帶蕭羽彥倒進了身後的草叢中。
這一番動靜不小,驚動了御林軍。有人匆匆趕了過來,幾盞宮燈出現在兩人四周。蕭羽彥正狼狽地從凜淵身上爬起來,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陛陛陛下,你這是——”
蕭羽彥僵硬地轉過頭,赫然見到了臉色鐵青的宗長他老人家。他一臉遭了雷劈的神情,看了看蕭羽彥,又看了看凜淵。
此刻,蕭羽彥正跨坐在凜淵身上,兩隻手按在他胸前。而凜淵的衣襟好死不死被扯了開來,她的手正好按在了不該按的地方。
三人靜默無言良久,直到宗長拂袖而去,蕭羽彥才回過神。追著宗長遠去的背影嚎叫道:“太舅公,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凜淵好整以暇地坐起身,理了理衣衫。忽然瞥見不遠處盈盈立了一人,似乎是宮中的妃嬪。她眼中淚花閃閃,似乎含著恨意瞪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跑了。
凜淵並未往心裡去,只是備懶地晃到了蕭羽彥身旁,攏著袖子道:“事已至此,你解釋也無用。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