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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吧,別再做出什麼丟臉的事來。什麼?請大夫?那你去跟夫人或者老夫人稟一聲,她們點了頭,我就放你出去。”
——整個西院,現在都對夫人和老夫人怵得慌,花穗哪兒敢去稟話啊?就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容萱也沒法子,還好這病雖然已拖了幾天,但始終沒鬧大過。她自己感覺,體溫大概也就是三十七度多,最多也不超過三十八度。那不請大夫也成,她先把學規矩這幾天熬過去,再多喝熱水多吃橘子,估計自己也能養好。
可是生病終歸是不舒服的,容萱便想吃點順口的東西。是以她讓人去廚房叫清湯麵和川貝雪梨回來,原本都是很簡單的東西,可清湯麵是耗了很久才端回來,明擺著是被刁難了。川貝雪梨則是根本沒要到。
花釵端出去的豆沙奶捲和鮮牛乳又被原封不動地端回了屋,哭喪著臉跟她說:“廚房說……時辰太晚,做不了別的了,讓您湊合吃。奴婢使錢也不管用,他們收都不肯收。”
容萱躺在床上,憋屈得說不出話。只好擺擺手,讓花釵先退下。
至於那豆沙奶捲和鮮牛乳,她看都不想多看一眼。一是因為發著低燒,這些奶味的鮮腥實在讓她反胃;二是她無比清楚,廚房總做這些東西,無非是因為葉蟬喜歡。
葉蟬……
呵呵。
她現下就算再消沉,也還是難免兩分不甘。她真的百思不得其解,謝遲究竟喜歡葉蟬什麼?葉蟬又是靠什麼在府裡立穩腳跟的?
她明明沒什麼過人之處,明明屬於扔在人群裡完全不顯眼的那種。
容萱怨惱地抱緊了被子,身上難受心裡也難受,難受得想哭。
堂屋突然短暫地嘈雜了一陣,容萱聽到花釵在侷促不安地跟誰打招呼。她正一陣緊張,看到一個侍女模樣的人從屏風後走了進來。
她定睛一看,認出是正院的人,不禁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冷眼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紅釉把手裡拎著的食盒放到桌上,福了福,向她道:“夫人聽說您要吃川貝雪梨,交待廚房給做了來。您慢用,奴婢告退。”
紅釉說罷就退了出去,容萱怔怔然,張口想吩咐花釵端過來,卻沒忍住一陣咳嗽。
已退到門口的紅釉腳下一定,遲疑了片刻,又還是照常退了出去。
正院,青釉跪到半夜才叫人給扶回了屋。這還是劉雙領照顧,不然她估計得跪到爵爺或者夫人起床想起她來才行了。
跪了這麼久,腿上當然痠疼,青釉便一直也沒睡實在。到了清晨時,一察覺到有人進屋,她就醒了。
“……輪值了?”青釉打著哈欠問紅釉,紅釉卻說“姐姐,我跟你請教點事兒”,說著湊到了她床邊,把昨晚在西院聽到的動靜一五一十地說了。
“病了?”青釉聽得怔怔。
紅釉點頭:“我只聽見了咳嗽,可我覺得是病了。要不你說,她怎麼又要清湯麵又要川貝雪梨的?”
川貝雪梨倒可能只是為了嗓子舒服,可清湯麵,聽著真像發燒時想吃的清淡東西啊。
紅釉說罷又追問:“您說咱告訴夫人嗎?”
告訴夫人,就隨夫人怎麼辦了;不告訴,那就讓容姨娘且先這麼病著,多吃兩天苦。至於再踩西院一腳、讓容姨娘病得更厲害,那是犯不著的。再說有了昨晚的事,她們也不敢啊。
青釉看了看她:“你打算呢?”
“我覺得……”紅釉撇撇嘴,“我不喜歡西院,從上到下沒一個好相與的,讓她們再吃吃苦頭也好。可是夫人那兒……”她下意識地看了眼青釉蓋在被子裡的腿。
青釉沉默了半晌,喟嘆著開口:“那我這麼說吧……你要是想好好在府裡待著,就去跟夫人說。不想,就由著性子瞞著。”
青釉和紅釉蘭釉白釉都不一樣,她們三個都是直接被賣到廣恩伯府的,但青釉之前還被賣過三回,廣恩伯府是她伺候的第四個人家。離開第一戶,是因為她那會兒還小,和府裡的嬤嬤出去採買走丟了,叫人販子拐去又給買了;後兩戶,則都是因為她命不好,沒能混到主子跟前,府裡一有人拐彎抹角託著關係要進來做事,就免不了要發賣個賣了身的出去,把差使騰出來。賣著賣著,就輪到她了。
但沒在別的主子跟前混過,不影響她對這些事看得比紅釉她們透徹三分。青釉很清楚,縱使都是富貴人家,人和人也都是不一樣的。
就拿她們在夫人面前指摘西院的不是這事兒,放在她待過的上上戶,估計得被打死。因為那戶人家的一妻一妾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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