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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沒當著青釉的面說情,等到青釉退出屋外,她才小聲向他道:“不用吧……”
謝遲抬眸一睃她,用小勺切了一小口豆沙奶捲喂到她嘴裡,問她:“你生氣是因為什麼?”
豆沙奶捲奶香濃厚,甜度適中,就是綿密的質地稍微有點糊嘴。葉蟬抿了抿,把它嚥下去才說:“她們瞎挑事啊,唯恐天下不亂似的,聽著都煩。”
“只為這個?”謝遲笑笑,揮手讓旁人也都退了下去,然後又餵了她一口奶捲,“那我跟你說啊,我罰青釉,是因為她在挑唆你對付西院。”
“啊……?”葉蟬微愕,旋即冷哼,“我耳根子才沒那麼軟!”
她又不傻,她才不是底下人說什麼她就聽什麼的人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蟬最深明大義了!”謝遲說著下了羅漢床,踩上鞋繞過榻桌,到她那邊又坐了下來。
他把她攏進懷裡,溫和耐心地跟她解釋:“不過這毛病不能慣著。不然,萬一哪次挑唆的正中你下懷怎麼辦?你被她們擺弄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得防微杜漸,懂嗎?”
葉蟬斟酌著他的話,點了點頭:“哦……”然後在他懷裡歪著打了會兒蔫兒。
怎麼說呢?她不太喜歡這種事情。不是說不喜歡責罰下人,而是不喜歡其中明爭暗鬥的陰森感。
上回為了元顯元晉的事情,她殺雞儆猴把人叫來訓了頓話,又罰了西院的兩個侍女,可那是簡簡單單的“你犯了錯,所以我罰你”,和現下這種責罰背後竟然還有別的貓膩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謝遲的話讓她恍然大悟,但是這種恍然大悟一點也不讓人開心。
而且,她一直很信任青釉。現下鬧出了這麼一出,讓她覺得自己信錯了人。
她於是囁嚅說:“不然……讓青釉幹別的去吧,我換個人在身邊。”
“啊?”謝遲吃了一驚,低頭看她,她正沒精打采地揪他腰絛上的穗子:“她竟然這樣拿捏我!”
謝遲噴笑出聲,一把攥住了她拿無辜的穗子洩憤的小手,想了想說:“嗯……你若真想換人,那隨你。不過我得說,青釉大抵也不是有心的。”
“怎麼又不是有心的了?!”葉蟬驀地坐直身子,鎖著眉頭,用一種“你怎麼前後矛盾”的眼神看他。
“她左不過是看西院不順眼久了,想借這個機會踩上一腳而已,不是有心拿捏你。”謝遲雙手往她肩頭上一拍,身子前傾,近近地注視著她,“我的意思只是,如果你不提點,這種無心之過犯的次數多了,心也會不知不覺被養大,這麼說明白嗎?”
“哦……”葉蟬懵懂地點點頭,心裡倒是好受了不少,輕吁氣,“那太好了,那不換人了。”
謝遲眸中含笑,微歪著頭端詳了她一會兒,又笑出來:“還說自己耳根子不軟!”他一刮她鼻子,葉蟬雙頰驟紅。
“我才沒有……”她很懊惱。自己也覺得很奇怪,怎麼被他一勸就被勸動了呢!
平日她可真沒這麼好說話!
於是,葉蟬撇撇嘴,瞪他一眼就想下床盥洗去,結果剛一撐身,又被他一把拉回,不禁一聲輕叫。
謝遲把她箍回懷裡,看看她帶著慍色的樣子,手指戳了戳她的臉。
哎?軟軟的!
他就手賤地又戳了幾下,繼而埋頭吻了下去:“不生氣,你只跟我耳根子軟,挺好的。”
葉蟬想爭辯說她才沒有,她跟誰都不軟。
但架不住被吻得喜滋滋的,懶得說話。
第31章
西院,容萱在生病的幾日裡迅速消沉。
穿越以來,她從來沒有這樣消沉過。
她原本自信、鬥志昂揚,把葉蟬試做敵手,認定自己拿的是女主劇本。但在現下的狀況裡,這些情緒一分分被蠶食。
鄭嬤嬤其實也沒有太折騰她,戒尺從來沒有實在地往她身上落過。但她本身就發著燒,每天在堂屋跪兩個時辰聽訓也夠受了,原本因為受驚而引起的發燒便這樣纏纏綿綿地一直沒能痊癒。
除此之外,令她消沉的,還有她身邊的下人在府中各處屢屢碰壁。
最初,是她病的不舒服,讓花簪去請大夫。廣恩伯府裡沒有自己養著的大夫,但有個張大夫就住在這個巷子裡,醫術不錯,平日府裡有人要看病都是請他來。
容萱便給花穗塞了點錢,讓她去請張大夫來。結果,花穗連府門都沒能出去。
門房冷哼著跟花穗說:“近來你們西院的人還是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