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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轎子,閉上眼睛又養了會兒神。今兒這朝堂上必有一番惡戰呢。
含元殿上,群臣肅立,梁皇五更過了才來,百官朝拜,一切如常。
皇上剛落座,一眼便看見了我,面露驚喜之色,問道,肖愛卿今日便來複朝,可是馬大將軍的案子已破?
我不慌不忙的躬身出列,從袖中取出奏摺,雙手捧上啟奏道,啟稟陛下,此案已結,有結案的摺子呈上。
忙有宮人下來取摺子,皇上道,果然不愧是我大梁的斷案聖手,請肖愛卿將此案細細奏來。
我便又奏道,馬大將軍的屍首昨天下午在蘭若寺後山找到了,至於其他案情,事關重大,臣不敢妄奏,請皇上看一眼摺子再示下。
梁皇便皺起眉來看那摺子,殿內寂靜非常,忽見皇上把摺子往地下一擲,喝道,此等亂臣賊子,真應挫骨揚灰方平朕之恨!
百官皆拜道,皇上息怒。
皇上命宮人撿起那摺子,問,馬大將軍謀反一事,如這摺子上所說,可有確鑿證據?
此話一出,群臣不免議論紛紛。我朗聲回道,如折內所言,馬大將軍與西樊國莫達可汗來往書信共一十三封,臣今日著人帶來朝上,下朝後可呈於陛下。
群臣議論聲更大了,皇上怒道,不必等下朝了,來人,把證據呈上來!
一個侍衛忙一路小跑取進一個錦匣,內有靈珊他們備好的所謂“密信”。
皇上拆了一封來看,十年的君臣,馬大將軍的筆跡她自是認得,氣的手都抖了。怒道,我大梁可有一點半點對不起她們馬家,她竟要背宗棄祖的助外夷犯我大梁!
百官忙拜道陛下息怒,我又平靜的奏道,稟皇上,馬大將軍的屍身已停在刑部,此案其他的細枝末節均在摺子上稟明瞭,諸位大人若還有疑問,可當朝詰問。
皇上哼了一聲,怒道,可惜馬家幾代忠良,祖上基業竟毀在這個不忠不義的亂臣賊子身上!
這時兵部尚書文逸泉向前一步,躬身道,陛下,此事事關重大,僅憑這物證恐有些不妥,肖大人破案有方,不知這兇手可曾搜到啊?
聽聞此言,群臣一片諾諾相和之聲,我便又回道,臣仔細搜查了馬府,並無外人進入的痕跡。以馬大將軍的功夫,應該不可能是被擄走,而在蘭若寺後山發現的屍身,經下官判斷,應是西樊金剛掌的功夫直接震斷經脈而亡。近年來西樊一直蠢蠢欲動,我朝早有防範,一切軍事調動、佈防都由馬大將軍與陛下親自操控,而且……我停了下來,文大人追問道,肖大人為何欲言又止?
皇上卻冷冷的接話道,肖愛卿是怕說出來驚著諸位,我大梁整個西線的佈防圖,已經不知流落何方了!
群臣頓時慌亂起來,我看了文大人一眼,又道,據那一十三封密信之內容推斷,西樊在馬大將軍處得到種種好處後仍不滿足,討要佈防圖未果,以密商為名將馬大將軍約出,馬大將軍恐怕擔心自己離府後佈防圖被盜,竟隨身攜帶,以致被滅口後劫走。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若不及時變陣佈防,大梁危矣。
文大人道,這些都是推斷,佈防圖被馬大將軍藏起來了也未必。
我冷笑道,昨夜下官收到快報,嘉祥關有武藝高強的胡人傷人闖關,按報過來的時間推斷,若這人就是害死了馬大將軍的西樊人,輕功絕對不凡。且不說馬府已經被下官翻了個底朝天,這種事情,該是寧肯信其有,不肯信其無吧?終歸要防患於未然才是。
右丞相沈霏站出來道,陛下,以肖大人所言,不管闖關西去的這個胡人是不是真兇,這真兇武藝必在馬大將軍之上,如此抓捕起來絕非易事,而西線局勢不穩已不是一二年的事了,當下之急,是選拔可以擔當大梁大將軍這一重任的將領,重新部署西部防線,八百里加急快報火速將此訊息傳到西部前線,讓各領兵將軍警覺應對才是。
穩重的韓丞相也開口道,我大梁疆域遼闊,西線的訊息傳到京都至少要五天的時間,那闖關者出關卻只用了三天不到,她身上若有佈防圖,說不定現在戰事已起,我們卻都還矇在鼓裡。前日、昨日一連兩日,朝上都在為誰暫接大將軍一職爭論不休,如今已來不及從長計議,還請陛下當斷則斷。
皇上沉吟了一下,道,肖愛卿,前兩日朝你並未到,朕倒想聽聽你覺得誰能擔此重任。
朝上能討論的武將不過那麼幾個一等將軍,要麼是前兵部尚書秦長歌之女,秦月茹的母親秦瑤,要麼是驃騎將軍範純然,再就是威烈將軍薛明瑞。至於獨自鎮守北疆的那朵奇葩平遠將軍金默文,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