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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是當年花間三絕之一莫輕寒?今日奴兒有幸了。
清棠道,聽聞另兩絕曾服侍當今聖上,但是都早逝了……
我忽的打斷二人之言,道,沈大人,夜深了,麻煩你打發人送二位公子回去吧。
屋子裡立時就靜了,孟府家人伺候兩位公子離開,只留下一室清香,片刻的功夫,輕寒就到了。
他平靜的行了一禮,我卻連頭也不敢抬。
他喚我肖大人。
我不開口,席上便沒人開口了。
他卻執壺滿酒,親自奉到我眼前,道,多年不見了,奴兒先乾為敬。
他抬頭飲酒,玉頸的曲線仍是那麼好看,如玉的白色,似乎一下子就把我帶回了十幾年前。
飲畢,他的眸子也有些許晶瑩。一身清素,不施粉黛,眼角已經有細紋,想來他也是三十幾歲的人了。
我還沒有想好如何開口,他卻又輕聲嘆道,剛才看見兩位公子出去,真是歲月不饒人啊,簡直想不起自己也有那樣明媚的時候。
我大概已經醉了,不然深宮裡泡了這十幾年,我怎會不知道喜怒不形於色,怎會失控至此?我說著迷離的酒話,想來還是楚爹爹是對的,只有你才有了最好的歸宿,嫁給我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他垂首笑道,當日奴兒有眼無珠,要是跟了大人去了,如今也是一宮之主。
我苦笑道,你不擅說這種話的,今日藉著酒勁兒,看你一眼,知道你還好,也就罷了。
他忽然望著我的眸子,似乎對眸子裡如斯多的苦澀不解,轉過頭去卻又道,話不宜多說,奴兒有一事相求。
我不解的看向孟大人,復又轉過頭來,道,公子盡言。
輕寒道,奴兒與妻主膝下唯有一子,今日陛下宣詔採選一事,奴兒已經惶恐半日了。幸得大人今日親自過府,只望大人能聽奴兒一言,顧及舊情。
心裡忽的一痛。
依著輕寒的性子,我要見他也罷,孟翔命他前來也罷,只要他不想都是枉然。可是他來了,卻只是為了他的孩子。
我只能點頭,飲酒,渾渾噩噩的過完這一夜。
回到宮中,是夜仍是寧侍君侍寢,我波瀾不驚的後宮,這已經算的上是小波瀾了。
次日中午在傾城的關雎宮用膳,他不淺不淡的問起了這件事。
我道,不過是個小小的侍君而已,你可從不過問這種事的。
傾城道,小小侍君?他可已經把十幾年的舊例都破了,昨兒頭一次在破虜那裡見著他,倒是不怎麼起眼的樣子。
我道,他竟沒來給你請過安嗎?
傾城道,封了平侍的時候來過,我懶怠見。封了侍君之後一直隨侍,他能抽工夫去破虜那裡請安已經是不錯了。
我道,他有不妥當的地方,你們多教導他就是了。
傾城忽然沉聲道,陛下既是懷念舊人,去看看不就是了,何苦……
我忽的把筷子扣在桌子上,聲音不大,傾城便收了聲。我道,那些舊事,別再傳到我耳中。
傾城終不是膽小怕事的,抬頭道,後宮之中,多是富貴閒人,傳的最快的便是閒話。從府中跟著您上來的口風再緊,這幾日已經有閒話說這位新主子長得像極了皇子殿下,眉眼與太女也是一樣。
我沒有開口駁斥。我的朵兒長得像極了他的父親,躍然的眉眼,也和子云的一樣和順。
這夜宿在傾城這裡,重重的月影紗裡我緊閉著雙眸,傾城卻對著假寐的我道,對個影子尚且有意,何不去看看故人呢?
第四卷 搏· 番外•;蘭若寺
離選秀還有三日,自下詔之日起已逾三月,如今已是深秋。
想必現在京城熙熙攘攘都是待選公子了吧。寧侍君已經升為側君,賜號韻,我宮裡十數年沒有新人得寵,如今終有一位得聖眷,也算是讓那些年輕孩子有了希望。
午後在養心殿批摺子,批了兩三本,終是看不進去了。
摺子一扔,聽見身邊人的心跳都漏了半拍。忽然怔怔的看著韻側君的臉,他也被我嚇得定在了那裡,好容易緩過神來,羞澀的喚了一句陛下,我嘆了口氣,道,去傳暮春進來。
暮春現在是我的侍衛長兼總管大臣,一直是殿外候著。
韻兒下去,暮春旋即進來。
我立在窗前,明媚的秋日陽光有些晃人,許久才開口道,你安排一下,朕要微服前往蘭若寺。就黃昏前後吧。
暮春遲疑了一下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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