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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十分俊俏瀟灑,四周立刻響起一片驚豔之聲,連走遠的謝玉樹也被吸引過來,回頭矚目。
紅嫵抱住江雲懷的頭頸,把身子縮入他的懷中,眼中一串淚水,悄然落了下來。
抱著他,江雲懷驅馬走上官道,路旁零星閃過幾座孤墳,散落在稻田樹蔭間的墳塋,融在一片春色中,更顯得孤獨悽清。
目光一直落在上面,紅嫵卻一言不發,只是緊緊拽著江雲懷的衣袖,一路上都沒有鬆開。
覺察到她的失落,到了家之後,江雲懷把紅嫵抱下馬,對她笑笑:“嫵兒……是不是想起慕先生了?”
有些傷痕之所以沒有被揭開,只不過是刻意被遺忘了而已。江雲懷淡淡一句話,就讓紅嫵的眼淚落了下來,搖了搖頭,她抬起頭勉強笑了笑:“我不會天天哭的,靜華哥哥一定不願看到我天天哭著,多不好看。”
用手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摟住她的肩膀輕拍了拍,江雲懷笑了笑:“嫵兒,你已經很好了。”
紅嫵緊緊抱住他的身子,深吸了口氣,清爽甘洌,卻是完全不同於靜華懷抱的氣息。一樣溫和的笑容,一樣寬厚寵溺的話語,只是現在這樣陪在她身邊的人,不再是靜華,而是江雲懷。
靜華早已逝去,從一天一天地病重衰弱,到兩個多月前的那個大雪後的月夜,安靜地在她眼前嘔盡鮮血,長眠不醒。
如今只剩下蘇州城郊的那一座孤墳,也許已經長出青青碧草。
這一天,虎丘上謝玉樹的一番話,開啟的不僅是紅嫵心中的悲痛,她開始漫無邊際地發呆。
常常是她坐在窗邊,拿起針線,接著直到半天過去,她抬起頭,才發覺面前的刺繡絲毫沒動,而她持著針的手臂已經半邊痠麻。
她也會在深夜突然驚醒,睜開眼睛看著窗外的明月一點點西斜,最後曙色染上天空,遠處傳來幾聲雞鳴,就又是新的一天,晨昏定省,日復一日。
三月還沒有過去,閃電就在一天夜半照亮了天空,驚雷滾滾,攜著大風橫掃過蘇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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