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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堂裡一起吃酒守歲。人多倒也熱鬧起來,你一言我一語說起了段子,氣氛很快就活絡起來。
紅嫵沒什麼精神地靠在江雲懷身上,聽到一個甚是有趣的笑話,也跟著笑了幾聲。只有阿福趁眾人說得興起,悄悄離席走到廳外,把一杯水酒灑在廊下,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夜空遙拜了拜,擦去眼角的淚花。
新年過後,顧老爺就把府上原本的幾個布莊賣了,一來這邊的生意一直是靜華經營的,現在靜華不在了,顧老爺也懶得分出精力來管。二來紅嫵和江雲懷的婚約是早就被顧老爺和顧夫人默許了的,現在諸事都定了,也到了開始操辦的時候。
彷彿是一夜之間有了大人的樣子,紅嫵一改脾性,也不再出去胡鬧,為了待嫁,每天練習完了琴棋書畫,就是跟著府裡的繡娘做嫁衣。
硃紅的衣衫上繡著鴛鴦戲水,花團錦簇,分外富麗。
過了元宵節之後,日子就走得特別快,不知不覺,楊柳抽出了新枝,桃花也開了就謝,又到了生氣勃勃的陽春三月。
三月三蘇州城內的青年男女結伴遊春,顧夫人怕紅嫵在家裡悶出病來,就催促江雲懷帶著紅嫵出去。
穿了件淡綠的紗衫,髮髻插上朱釵布搖,紅嫵被江雲懷帶著縱馬去虎丘踏青,兩個人到了之後下馬在路上走了許久,竟然沒人認出這個文靜的小姐居然就是顧府的那個混世魔王。
不過畢竟是少年心性,紅嫵開始還能老老實實拽著江雲懷的衣袖跟在他身後,沒多久本性就漸漸冒出頭來,探頭探腦往人群裡看,嘴裡喃喃自語:“真是太久沒出來了,今年城裡的美人怎麼少了這麼多……”
聽到她小聲嘀咕,江雲懷笑著回過頭來:“不知往年美人最多的是哪裡?我們一起去看看?”
順勢仔細端詳他的臉,紅嫵一幅【炫】恍【書】然【網】大悟的樣子:“我明白了!是我身邊就有這麼個大美人!所以這些庸脂俗粉就入不了眼了!”
給她弄得“哧”一聲笑出來,江雲懷笑著對她搖頭:“顧公子就算多久沒出來,也是寶刀未老啊……”
紅嫵吐吐舌頭:“江盟主過獎過獎……”
他們在這裡打著趣,一邊順著人流慢慢向前,紅嫵年年都要來虎丘,就拽著江雲懷講這裡是試劍石,那裡是劍池,聚在山上的人雖多,兩人走走停停,也把春色好好看了個夠。
等游完盡興,江雲懷去取寄在驛站中的馬,紅嫵就在山腳等著,突然路邊的一株垂柳下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你是顧紅嫵?”
紅嫵聽這個聲音裡除了驚之外,還夾著莫名的恨,仔細一看,果然是連著兩年,被她在虎丘上調戲了兩次的學政公子,現在正看到怪物一樣看過來。
不是這位公子總被紅嫵調戲,是他生得實在太對紅嫵的胃口,眉目俊秀不說,兼之還有些清傲風骨,往那裡一站,就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冷美人。今年也風采不減,站在柳樹下就有玉樹臨風之感。
縱然有收山之心,但這種美人自己送上門來的好事紅嫵也不能放過,當下就痞痞一笑:“喲,謝公子,一個人來的啊,咱們結伴同回如何?”
學政公子大名就叫做謝玉樹,聽到這話臉色就冷了下來,淡淡瞥來一眼:“我還以為慕先生過世後,你能長進一些,卻原來還是這般不通事理。”
他提起靜華,紅嫵頓時就收了笑容:“我玩就玩,你提靜華哥哥做什麼?”
冷冷一笑,謝玉樹毫不客氣:“你還真以為你橫行蘇州這麼多年,是全靠你那個小小的通判爹爹護著的麼?”
紅嫵雖然胡鬧,但也只是玩心太重,自問從來沒做出過天怒人怨的事,也沒往什麼仗勢橫行上想過,眉頭就皺了起來:“你不清不楚說什麼?我又怎麼了?”
謝玉樹冷笑:“你以為蘇州城裡的人個個都是那麼好說話不是?就你輕薄侮辱那兩次,若不是瞧在慕先生的面子上,我就能治怕了你!”
滿臉陰沉,紅嫵看著他默然不語,謝玉樹也不屑於同她多說,甩了袖子就要走,臨走前拋下一句話:“我看你以後還是收斂一些吧,慕先生不在了,也沒人再次次跟在你屁股後面去用自己的靈藥珍奇去給人家賠禮道歉!”
正巧江雲懷也牽了馬回來了,看到了她跟謝玉樹像是吵了幾句,就走過去笑笑:“嫵兒,怎麼了?”
紅嫵轉身衝他搖搖頭,卻垂著臉並不抬起來:“沒什麼……”
江雲懷笑了笑,俯下身攔腰抱著她,縱身躍上馬背。
這一手功夫是江雲懷有意露的,馬上他青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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