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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祁生下來就是皇子,身邊奴僕都是畢恭畢敬,哪裡被如此對待過,當下就“嗚嗚”做聲,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抗,被紅嫵拉著揉歪了頭上的金冠,滿臉通紅。
一直在旁的南冥終於看不過去,笑著出聲:“你就別逗他了。”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紫金的小弓,向錦祁招招手,“過來,這個給你玩。”
到底是個男孩子,錦祁一看南冥手裡那張精巧的紫金弓就亮了眼睛,甩開紅嫵跑過去:“你這張弓為何這麼小,跟我練過的不同!”
南冥笑笑:“這是以氣做箭的弓,跟平常不大相同。”持起弓,一指勾起空弦,來對著院中假山凌空一射,一角石塊應聲崩裂,散成碎屑。
眼睜睜看他用空弓射中了山石,錦祁瞪大了眼睛,忙歡呼著:“讓我試試!”南冥將弓交到他手中,他躍躍欲試,依樣拉開空弦,瞄準一塊石頭。
絃聲響處,那塊石頭雖沒像南冥射中的那塊一樣碎成片,也“咔嚓”一聲裂開深過兩指的縫隙。
一擊射中,錦祁拍手樂了:“真的能用!”
紅嫵在旁笑:“這是天界的法寶,當然能用。”
錦祁怎麼會信,斜過來一眼,徑自拿著弓玩兒去了。
紅嫵玩性大發時跟個孩子差不多,重華跟南冥又和藹,錦祁這一待就待到了日落時分。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他的近侍慌慌張張找來,說王爺找不到他正急得在廳裡咳嗽,才把他拽走。
被內侍催著,臨行前他手裡抓著那個紫金小弓,眼睛卻直看向重華。
衝他笑了笑,重華開口:“我會盡力。”
錦祁這才挪動腳步,被內侍擁走。
紅嫵看著他小小的背影,向南冥笑笑:“雖說法力低微,但那個弓上附的是你仙力吧,就這麼給了這孩子?”
南冥低頭看棋局,不以為意:“本就是給小孩子玩兒的東西,放在我這裡也沒什麼用。”
且不說南冥為什麼會有這種跟玩具相差無幾的法寶,單說這麼個東西,他為什麼會帶在身上?
紅嫵托腮轉轉眼珠:“我聽說……現今的四海龍神,當初懵懂之時,都是跟在南冥仙君身邊長大的?”
瞥都不瞥她一眼,南冥淡淡對重華:“養個這種丫頭在身邊很頭疼吧?”
重華抬起眼笑笑:“還好,我不用拿弓箭哄嫵兒。”
眼見著南冥吃癟,紅嫵在旁放聲大笑。
在天界也許只是轉瞬之間,在下界他們已經不知不覺住了一月有餘,每天在壽王府中閒散度日,已經有了隔世之感。
上次錦祁在這裡拿了南冥的紫金弓之後,也時不時就跑來廝混半日,他被當做將帥之才教導,兵法韜略讀了不少,棋藝自然也比同齡孩子要強,熟了之後就和重華南冥混在一起下棋,雖然屢戰屢敗,倒也愈挫愈勇。
這天紅嫵剛從外面回來,走進庭院,見到的就是三人在院中和樂融融的樣子,錦祁因為看棋局看得入神,側身坐在重華身旁的石凳上,身子跟他貼到一起。
紅嫵一時怒從心頭起,幾步上去揪住他耳朵把他拉起來:“誰準你賴著我靜華哥哥的!找你自己大哥去!”
錦祁“哎呀”痛叫,跳起來跟紅嫵吵:“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紅嫵深諳吵架之道,在怎麼氣人上造詣頗深,當下哼哼一笑,俯身攔腰抱住重華身子,回了頭斜睨一眼:“你管我講不講道理,反正靜華哥哥是我的!”
果然被氣得小臉通紅,錦祁“哼”一聲扭過頭去:“我是男子漢大丈夫,不跟小女子一般見識!”
紅嫵霸著重華,仰頭趾高氣揚:“你只能!”
重華被她摟得死死的,見她跟一個十歲的孩子爭得這麼不亦樂乎,不由笑了笑,抬手輕撫她頭頂的亂髮:“嫵兒……”
紅嫵嬉笑回頭:“怎麼啊,他不是也有大哥嘛,總歸你我就是不讓!”
她跟重華離得太近,吐出的氣息掃在他脖頸上,抬起眼,那深不見底的墨色深瞳就在眼前,他的眸光清淺,帶著點點笑意。
呼吸微促,紅嫵索性又一笑,在他薄唇上輕啄一下,那唇瓣是涼的,沁爽氣息染上她的紅唇。
紅嫵意猶未盡般舔舔舌頭,又重複,十分無賴憊懶:“反正你是我的!”
錦祁“呀,呀”得叫,忙轉開眼睛,臉更紅得紅布一樣,南冥悠悠捻著棋子,全然不理會他們的胡鬧。
這樣的日子本可以一直持續下去,但是幾天後錦祁卻突兀地被擄走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