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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全在國師今晚是如何賞月的了。”
只見他圓潤的臉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搭在手上的浮塵都沉寂了幾分,面色漸白,眉間緊鎖:“當年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已經造孽頗重悔不當初……”
雲初心下一驚,她今日前來不過是想跟這久未謀面的國師拉個同盟,也好讓東方家有所忌憚,順便試試他在皇帝面前有幾分地位,並非真的是為相位而來。朝中她並無根基又無同僚,突然飛黃騰達,那定然成為眾矢之的,這樣的愚蠢的事情,她是萬萬不會做的。
只是看國師的表情,雲初心中隱隱有了一絲不安,彷彿有一個隱晦難明的秘密,無意間被她窺探了一二。
明明心裡知曉,知道的越多,此時對她只是百害而無一利,可不知怎的,她聽到自己故作鎮定的聲音淡淡響起:“當年欽天監的天象,也是國師看來的吧。”
聞言他忽然抖了一下,退開數步警惕的看著雲初,半晌在她沉寂的黑眸裡漸漸安靜了下來,頹然道:“是雲先生。十二年前欽天監的五官靈臺郎之子高燒不退,他到這裡來祈福,雲先生送了兩顆丸藥給他,教他說了那些天狼星坐命一類的話,他救子心切,我亦是求不死藥心切,都隨著雲先生的意思演了那出戏,要是知道古銀出兵,是十二年戰爭不斷,當日我斷然不會應他的。”
“就算你知道應了他是十餘年戰亂,你還是會應的。”雲初冷言道,“人性如此,國師並非家國大義的人,也無需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竟然是師父。
她依稀記得那年春日,父親奔走數日,雖然疲憊,卻在那一日展顏而笑。因為多日奔走有了成效,皇上已經應允父親主和不開戰,只等著明日上朝,派出使者去若金談判。據說那一日欽天監的一個手機小輩拼了命的要死諫,說是天象有異,古銀要“代天巡狩”。茲事體大,請了有通天之力的國師,國師也一口應了那小輩的話。父親當日便氣的悲憤不已,幾日幾夜常常夢中醒來長嘆一聲,那時她尚且年幼,父親總愛用鬍渣渣的臉蹭著她說,“怪力亂神,誤人誤人。為父心痛的很,卻又無力的很。”
她猶記得頸部有溫熱的液體灌入,那是父親早已預知了今日的死局,落下的無能無力悔恨之淚。
他本以為,他敗給了鬼神之說。
然而哪有怪力亂神能亂的過有人居心叵測。張敖一生至死無法瞑目的事情,沒想到竟然是師父所為。
雲初看著搖曳的燭光,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她聽到自己說:“既然做過一次,那此次奪相位就託給國師了,相信國師定然不會讓我失望。”
說罷,伸手捻滅了燭火,灼燒的焦味在手心蔓延,指尖那被火燎傷的鈍痛刺入心房,雙手捂住冰冷的面龐,焦灼的味道刺鼻痠痛,黑暗之中,溫熱的淚滴溢位指縫,悄然落下。
第52章 十二
傍水的亭軒,湖水映著月色,有人從修竹林中走來,靜謐的夜色也多了幾許鮮活。
“八爺總是這麼小心。”路大友撥掉身上的落葉,瞧了眼這別緻的臨水亭軒,不讚其雅緻,反而讚歎選此處的人心思難測。
若無奕引他坐下,倚在欄杆上,聲音透過無波湖水,低沉的要盪漾出波紋去:“帝京不乏高手,如此空曠雅緻之地難尋,既可賞景,又不會擔心有人跟蹤偷聽了什麼,於路爺也是個方便。
路大友嘿嘿兩聲,自罰兩杯:“我那小侄女來了訊息,說是白羽軒打著墨玉山莊六公子的名頭進京收租了。說起來我那侄女也很不錯的,人看著傻,其實機靈的很,在墨玉山莊也很混的開,跟八爺排名一樣,也排了個八。既然雲初不願意接手紫雲山莊,我那小侄女也不錯的……”
若無奕輕輕勾起的嘴角,路大友看在眼裡,又自飲一杯噤了聲:“話說這地兒不錯,雲初還與我說起過,想找個小竹林,造幾個竹屋,八爺要是不介意,這地兒賣給我,讓我做個人情怎麼樣?”
若無奕看了眼遠處的三間竹舍,不答反問:“聽說路爺到帝京的這一路,很辛苦。”
路大友臉色一冷,想起這一路追殺,氣不打一處來:“不知道那卓雲飛是哪路的土匪,竟有這麼多仇家。”
若無奕晃了晃杯中物並不搭話,聽說她今夜去了護國寺。護國寺禁衛森嚴,加上六年前他就曾幾次要求古銀把小七還回來,因為這件事情,古銀的皇帝,防不夜城防的緊,一聽說夜帝到了帝京,哪怕只是風吹草動,捕風捉影,也會在第一時間加派兵力的嚴守護國寺。
“路爺信不信鬼神?”若無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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