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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一直在想,這個被稱為先生的姑娘,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她頓了頓,似是無奈的笑了笑,笑罷眼中終於不再是那朦朦朧朧的淡雅疏離,而是正如雲初所想的那般:決斷堅毅,“不知道剛剛我演的雲姑娘,像是不像。”
“像。”雲初答道。其實她真的不知道那是這個武舞在演她,她只覺得剛剛那女子給人無形的壓迫,如果那是她,那武舞真的是高看她了。
武舞將身上的披的外衣扯下來,徑直走到雲初面前,想了想道:“雲姑娘,我想請你替我做件事。”
“你說。”雲初實在沒辦法逃離開她的眼睛,更何況坐在這裡她也沒別的選擇。
武舞見她答的如此爽快,薄薄的唇角彎了彎,很是好看。
這樣的笑,如今近的看,真的有那麼幾分與若無奕相似。下意識的挺直了腰背,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第35章 二十四
窗外突然安靜了下來,空氣仿若一下停止了流動。雲初緩緩鬆開攥緊的手,忽而大雨傾盆,巨大的雨聲淹沒了武舞發出的第一個音節,雲初下意識站起身,向她走了幾步,才聽到她柔聲道:“我遇到他的時候,也如姑娘這般年紀。七年前,他在大婚當日棄我而去……”
雲初腦中幾乎被雷擊中一般,終於記起了武舞到底是誰。她是閒雲賭坊有一手絕妙賭技的坊主,是康泰許下婚約,辜負了的女子。
不夜城作為六國有名的銷金窟,賭坊美人缺一不可。武舞的父親是曾經舉兵反過當初太子,如今若金國皇帝的傳說人物。母親則是若金國鎮國大將軍平陽侯的唯一的外孫女。家世不可謂不強大。自小便是能文能武,聰慧過人。十三歲入不夜城,開始替不夜城打理賭坊。
訊息一傳出十三歲還是個女娃娃接管龍蛇混雜的賭坊,不夜城裡各坊的坊主都頗有微詞,夜帝什麼都沒說,只是領她走了個場,剩下的就武舞自己看著辦了。
彼時負責買兇殺人的血雨坊坊主還是上官竹月,向來是個清冷的看誰不順眼就做了誰的主兒。即便是如此,還是有大把大把的黃金白銀往他們血雨坊門前堆。不管她出不出手,送出來的錢就沒有帶回去的時候。不過有一種情況,她不想出手也要出手。那就是求訪不夜城的客人,跟賭坊坊主開局贏了的時候,真金白銀照付,但會得到不夜城的一個許諾。所謂有求必應,就是這麼回事。而大部分前來敢拿命去挑戰賭坊坊主的,都是想去換別人的命的。
不夜城的賭坊作為一個很常規卻又很特殊的地方,一直以來地位就微妙的略高於其他坊的主人。就連專門負責殺人的部門對賭坊的坊主都要恭敬幾分,生怕賭坊坊主看不順眼哪個殺手,故意讓哪個客人得了機會,折損一個優秀的殺手的性命。負責管錢財的,每月是開支還是節流也與賭坊脫不了干係。
上官竹月領的那幫殺手,自由散漫慣了,加上主子是上官竹月這般冷清無情的人,第一個表現出不待見武舞的就是血雨坊。
武舞剛接管賭坊沒兩天,就接到夜帝的指示,讓姬堇國來的一名貴婦人贏。姬堇是六國之中唯一的以女子為尊的國家。女皇統治了幾百年,雖說也有男子為官,但是總的來說,還是陰氣更勝。那婦人所求很簡單,就是綁架丈夫與外面養的狐狸精所生的孩子,然後撕票。
佣金除了今日留在不夜城的三箱黃金,自然還有綁匪提出的“贖金”。說白了,就是給了不夜城一張隨意填寫的鉅款單。三箱黃金不過是聊表誠意的合作費。
這事到了武舞故意輸給她,答應了她的條件之後本該結束,可惜上官竹月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壓根不吃她這套。跑腿的青鴛把上官竹月的不合作,不參與,不負責聲情並茂添油加醋的說給了武舞:“姑娘,咱不能就這麼忍了她去!不過是個外人,還反了她不成!”
武舞命人點著銀子,點出一半歸入賬房,另一半留作賭坊的活動資金:“這有什麼難的。不過是去趟姬堇國,賭坊順手辦了就是。”
三個月後,這事真的讓武舞給“順手”辦了。此事在姬堇國引起了很大的騷動,如今還有話本講著當年的事情。
這件事情在不夜城雖然不過是件小事而已,但卻讓不夜城的所有人知道了這十三歲的女娃絕對不是吃素的主兒,更不是非要跟各坊搞好關係的玲瓏人物。
透過這次的事情她也意識到,撕票很容易,殺人也很容易,可是來來回回,路途太過遙遠就很不容易了。
時隔不久,古銀和若金的戰事愈演愈烈,若金國南方已經全換上了古銀的駐軍。百姓流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