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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家破人亡,更有有衣不遮體,食不果腹者者易子而食。武舞覺得自己該出去走走,撿一些可以替自己跑腿的孩子回來。
她沿著古銀鐵騎踏過的路線,收了不少棄嬰孤兒。並將他們安頓在老家豫州,閒雲賭坊。同一年,康泰率軍鎮守豫州,他從無敗績,天資卓然,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將軍。
那一天也是暴雨傾盆,下的昏天黑地。豫州城內死氣沉沉。她如往常一樣,將地窖裡儲備的吃食分給撿回來的孩子,守著閒雲賭坊發呆。
因為從未間斷的暴雨,讓城中的百姓都有些絕望,覺得是天要亡國,有人得過且過,有人憤而絕食,有人放浪形骸,只是不管什麼樣的人,但凡提起戰事總會說道那守城將軍。
日子久了,武舞也對這個少年將軍又了幾分好奇。看了看立在角落裡的夜櫻油紙傘,突然有了出去走走的興致。
“姐姐要出去。”一個稚嫩的孩童從陰影裡鑽出來,問道。
武舞的目光從傘上收了回來,搖了搖頭。
“那,姐姐是想地下的叔叔?”他又問道,“是不是沒有吃的了,叔叔們要,要吃我,我們……”說著那雙還睡的迷濛的眼睛掙得大大的全是驚恐。
武舞又搖了搖頭。覺得十分可笑。不過卻不是笑這孩童的話語,畢竟閒雲賭坊下的地窖密室,養的是她父親留下的精兵,雖然大部分是這些日子裡連戰連敗,退無可退的金家軍。所謂虎父無犬女,她想趁著戰亂收一群跑腿的孩子,她那時有徵戰的老爹也不忘藉著戰爭收編一些散兵。她向門外看了看,這些日子總有人來談論那將軍,談的太多,反倒是有些可疑了,像是在警告什麼,又像是在試探什麼。不過不管怎什麼說,閒雲賭坊從來就不是吃素的地兒,而她武舞也不是個守株待兔的主兒,幾乎是沒有思量的,拿了立在牆邊的油紙傘,向古銀士兵駐軍的方向而去。
她就站在那裡,遙遙的看著那個傳說中的少年將軍,見他咧著嘴笑的歡暢,跟身邊已經有些年紀的人打成一片。那些將士也不怕他,搶起酒肉來,早已經沒了地位尊卑。只聽一名小兵喊了聲:“將軍快看!”他遍夾著一塊到手的豬肉,轉過臉,一臉自信和得意,全都映在武舞的眸中。
顯然康泰也沒想到是個女子,或者說,是個好看的女子。一個失神就被身邊的校尉奪下了手頭的豬肉。
此時他也顧不得那麼多,揚著笑顏走上前道:“聽說姑娘一手賭技精妙絕倫,如今大雨不斷,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渡不了江,可否請姑娘開幾日賭坊,讓我等見識一下?”
武舞透過傘下的雨簾從腳到頭打量了這個將軍一番,最後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這雙手皆有厚繭,指尖處也有一層薄繭,別人或許不會注意,但武舞知道,那是要骰出想要的點數,做過無數次練習才會留下的。她揚起傘,迎上他的眼睛,點了點頭道:“好。”
一直以來,雲初都對看上康泰這個人的女子抱有一種極度的同情以及篤定對方是瞎了眼。不過今日看來,武舞當年不是瞎了眼,而是盲了心。她和康泰是那麼的相似,都是將門之後,都是文武雙全的少年英才。如果不是亂世,他們身處不同的位置,定然會是門當戶對,羨煞旁人的英雄美人。可亂世之中,他們各為其主,就註定了成王敗寇的英雄末路。可如果不是亂世,又怎麼會讓兩個生活毫無交集的他們相遇。
這可笑的世道,成全了太多,也拆撒了太多。
這場賭局的結果雲初早已經聽康泰說過。不過和他說的微微有些出入的地方是,輸了的康泰,不僅沒遭到姑娘的嫌棄和鄙視,反倒是武舞對他青眼有加,芳心暗許。雲初覺得,康泰之所以會辜負武舞,並不全因為他們身份不同。更大的原因是,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姑娘什麼時候愛上她的,為什麼會愛上他,以及愛他什麼。
如果換了個普通的姑娘,那雲初和康泰都可以很自信的說,那姑娘愛他英俊瀟灑,文武雙全,有男兒氣概。可是武舞不是個普通的姑娘,她披甲能上戰場殺敵,入賭場能挫敗當世千王,當然是康泰自封的千王。智勇雙全用在她身上,沒人會覺得不合適,哪怕她是個姑娘,而且是個好看的小姑娘。
所以一直以來,受康泰的影響,她對武舞這個姑娘,抱有這一種不理解的感情。不理解她愛他什麼。此時,雲初看著她微微揚起的笑意,瞳孔中的顏色漸漸變得柔和,心中突然有什麼,難過的要哭出來。
康泰輸了。
武舞看著安安靜靜立在桌面上的骰子,不知在想什麼。也許什麼都沒想,又或者什麼都想了。總之她沒有去送這些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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